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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夏楊玉環 十九佛藥 二十榴裙

  十九 佛藥

  “太宗皇帝貞觀十一年下《道士女冠在僧尼之上詔》曰——


  道士女冠在僧尼之上詔(貞觀十一年二月)

  老君垂範,義在於清虛。釋迦遺文,理存於因果。詳其教也,汲引之跡殊途。永其宗也,馳益之風齊致。然則大道之行,肇於遂古。源出無名之始,事髙有形之外。邁兩儀而運行,包萬物而亭育。故能興邦致泰,反樸還淳。至如佛法之興,基於西域,爰自東漢,方被中華,神變之理多方,報應之緣匪一。洎乎近世,崇信滋深。人翼當年之福,家懼來生之禍。由是滯俗者,聞玄宗而大笑,好異者,望真諦而爭歸。始波湧於閭裏,終風靡於朝廷。遂使殊方之典,欝為眾妙之先。諸華之教,翻居一乗之後。流遁忘反,於茲累代。朕夙夜夤畏,緬惟至道,思革前弊,納諸軌物。況朕之本係,起自柱下,鼎祚克昌。既凴上徳之慶,天下大定。亦賴無為之功,宜有改張。闡茲玄化。自今已後,齋供行法,至於稱謂,道士女冠可在僧尼之前。庶敦本之俗,暢於九有。尊祖之風。貽諸萬葉貞觀十一年二月(《唐大詔令集 卷一百十三》)

  則天皇後天授年間下《釋教在道法之上製》——


  “朕(即武曌)先蒙金口之記,又承寳偈之文,歴數表於當今,本願摽於曩劫。大雲闡奧,明王國之楨符。方等發揚,顯自在之丕業。馭一境而敷化,弘五戒以訓人。爰開革命之階,方啓惟新之運。宜葉隨時之義,以申自我之規。雖實際如如,理忘於先後。翹心懇懇,畏展於勤誠。自今已後,釋教宜在道法之上,緇服處黃冠之前。庶得道有識以歸依,拯羣生於回向。布告遐邇。知朕意焉。天授二年(公元691年)三月”(《唐大詔令集 卷一百十三 釋教在道法之上製》)

  此二者之,一為抑佛,一為揚佛。


  太宗皇帝終其一朝,皆未停道士女冠在僧尼之上詔。


  玄奘法師貞觀初年欲往西行天竺,當去之時以再三表奏,不蒙太宗太宗皇帝允許。無任慕道之至乃輒冒越憲章,私往(偷,渡)天竺。至玄奘法師聲名震動,自天竺歸後之貞觀十九年,太宗皇帝高麗親征,铩羽歸,又以大病,雖加藥餌,不能為複,乃求佛藥。玄奘所贈佛藥有靈,太宗皇帝與玄奘法師手翰——


  太宗文皇帝長命婆羅門與玄奘法師書

  造化陶均。短長異壽。天地覆載。愚智同生。故知上聖上賢。無代不有。然而前王前帝,罕得相逢。朕自顧德薄行輕。智微力淺。幸因夙緣有慶得遇真人。**藥已來。手腳漸覺輕損。彌加將慎。冀得全除。撫疫躬而自歡。荷神方而多愧。唯憑命於後藥。庶遐齡之可期。必望超促世而長存。駐常顏而不朽。既白之發變素成玄。已弊之躬除衰益壯。此心此願其可遂乎。唯竭深誠。敬佇良術。(內出與玄奘法師)(《大慈恩寺誌 卷八 太宗文皇帝與長命婆羅門與玄奘法師書》,亦見於《大正新修大藏經 史傳部 2119 寺沙門玄奘上表記(一卷) 太宗文皇帝與長命婆羅門與玄奘法師書》)

  玄奘乃屢請停道士女冠在僧尼之上詔。惟以求佛藥得靈故,貞觀二十二年太宗皇帝詔“京城及天下諸州寺宜各度五人(僧尼),宏福寺宜度五十人。”計時海內寺三千七百一十六所,度僧尼一萬八千五百餘人。(《大正新修大藏經 史傳 2053部 大唐大慈恩寺三藏法師傳 卷第七 唐 慧立本 彥悰箋》)

  然玄奘停道士女冠在僧尼之上詔之請,太宗皇帝雖許有商量,究未蒙準。佛藥遂停,太宗皇帝遂乃以疾崩逝。此事之前後果因也。(《大正新修大藏經 史傳 2053部 大唐大慈恩寺三藏法師傳 卷第九 唐 慧立本 彥悰箋》“往貞觀十一年中,有敕曰:“老子是朕祖宗。名位稱號宜在佛先。”時普光寺大德法常、總持寺大德普應等數百人於朝堂陳諍。未蒙改正。法師還國來已頻內奏,許有商量,未果而文帝(太宗文皇帝李世民)升暇……”)”


  壽王看著橫枝梅花,靜靜言道。


  二十 榴裙

  “(唐)高宗天皇大帝、則天皇後之恩愛世所鹹知,言(唐)高宗天皇大帝東宮時,悅之。究底如何?

  “則天皇後貞觀中征召入宮,未蒙恩之女官才人承旨職至於太宗皇帝崩。(唐)高宗天皇大帝心慕其久,當自高宗天皇大帝未出閣時。以高宗天皇大帝未出閣,則天皇後又係未蒙恩之便殿承旨,常得以見也。見而慕之,心有悅之,人情之常。故於先,太宗皇帝亦有依例將則天皇後以未承恩之女官賜與(唐)高宗天皇大帝念。終以秘記之讖罷之。亦於詳秘記之讖後,太宗皇帝終不寵幸宮中之武姓女。複因此由,令則天皇後於其崩逝後,雖未蒙恩,亦且隨其嬪禦之例出家。


  至於(唐)高宗天皇大帝為東宮時,太宗皇帝有疾,兼之愛子,(唐)高宗天皇大帝常於禦殿之側,故有閑言。實在(唐)高宗天皇大帝心悅則天皇後,斯事確然有之。然(唐)高宗天皇大帝固且君子,則天皇後亦淑靜之女,故終貞觀一朝,或交言語。然皆無染。曆朝宮中,東宮、殿臣、嬪禦、未蒙恩內官、宮官之防,至為大忌。即武德年間一朝,宮中何嚐不多此閑言?終且有之否?”


  “又則天皇後有《如意娘》“看朱成碧思紛紛,憔悴支離為憶君,不信比來長下淚,開箱驗取石榴裙”(《全唐詩 卷五 則天皇後 如意娘》“樂苑曰。如意娘,商調曲。唐則天皇後所作也。看朱成碧思紛紛,憔悴支離為憶君,不信比來長下淚,開箱驗取石榴裙”)語,乃問出於何時?確出於尼寺否?”壽王妃(即楊玉環)疑且複問。


  “玉娘(即楊玉環),安會出於尼寺也?則天皇後以未承恩之內官,依太宗皇帝令,雖未蒙恩,亦且隨太宗皇帝嬪禦出家。試問禁苑尼寺,可得有能取出石榴裙之衣箱?禁苑尼寺必無也。此詩之出,不過(唐)高宗天皇大帝、則天皇後兩相恩愛,偶爾戲筆為之。以為情證。(唐)高宗天皇大帝於其製服期滿,迎則天皇後複入宮中,乃成專寵,惟則天皇後育子女。舍則天皇後外有何人耶?則天皇後又何需為此筆?不過兩相恩愛,戲筆為之,致以傳,如斯而已。實在非出尼寺。”


  “聞太宗皇帝周年忌時,(唐)高宗天皇大帝複得見則天皇後,乃得底定,或於斯時也。”


  “太宗皇帝周年忌時,皆集於行香之寺,故兩相見之。斯時(唐)高宗天皇大帝已詳秘記,複迎則天皇後入宮事亦且於時定之。至於(唐)高宗天皇大帝納則天皇後時,是於製服期滿,迎則天皇後複入宮之後了。”


  “然多有言或於東宮之時,或於尼寺時者。”


  “玉娘(即楊玉環),君上每納新寵,皆有為之專擇日者。皇子皇孫皆此。即百官眾臣,何嚐不如此也。所謂愛則生敬。(唐)高宗天皇大帝亦且君子,其後宮備選何嚐不且無數?然惟愛則天皇後,焉會於其尚於尼寺之時,便為亂者?豈如此昏者也?所謂君子有愛,敬之護之。必深待之,使其無為所辱。安會未入宮,先使其於尼寺難安也。試問回宮之計尚需時日,禁苑尼寺皆且太宗皇帝舊日之人,品級大率相若。複入宮一旦不得成,則天皇後以何居其間?豈未得複入宮,先於尼寺蒙辱乎?無論(唐)高宗天皇大帝為則天皇後計,則天皇後為自身計,皆當不行此,而待之製服期滿,迎之複入宮之後也。此所謂愛則有敬,使其無為辱者。(唐)高宗天皇大帝未出閣時,即心慕則天皇後。乃至貞觀十七年(唐)高宗天皇大帝東宮時,甫有所出,所出之母賤籍,太宗皇帝欲東宮所出無賤者,欲為時為東宮之(唐)高宗天皇大帝敕選良家女,(唐)高宗天皇大帝以則天皇後故,拒之(《資治通鑒 卷一百九十七 唐紀十三》“(貞觀十七年)冬,十一月,己卯,上(唐太宗李世民)祀圜丘……(唐太宗李世民)敕選良家女以實東宮;癸巳,太子(時為太子之高宗天皇大帝李治)遣左庶子於誌寧辭之。上(唐太宗李世民)曰:“吾不欲使子孫生於微賤耳。今既致辭,當從其意””)。斯事殿臣鹹知。(唐)高宗天皇大帝原非喜於亂者。故高宗天皇大帝於製服期滿,迎則天皇後複入宮,則天皇後即成專寵矣。”


  壽王與壽王妃並立於院內梅花樹下,淡淡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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