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司墨,對不起
司墨話落,我不免的一刻震驚。
我真的從來都沒有想到或許某一天,我和司墨的關係能夠得到法律上的認可?
對此,我的心裏麵是極為愧疚的。
那愧疚好像還一麵在用著嘲諷的語氣在說著:身份證明又如何?法律認可又如何?那也改變不了他是鬼靈之身的事實不是嗎?
我眉目低斂,隻恨不得將心中的那思緒連根拔起。我怎麽能有這樣的想法出現?
可我越發的那麽想著,心底的聲音卻越喊越大了起來,它像是在故意和我唱反調一般。
看著我飽受愧疚之心的煎熬,那個聲音卻是別樣的開心雀躍。
下一刻,司墨的漆黑的眸落在我的麵上,牽起嘴角,在我看來此時司墨的笑卻是那麽的牽強的不得了。
我的小動作,我的小表情,顯然已經傷了他。可我深知我的心最不願傷的人便是司墨,不是嗎?
這樣的我連我自己都不認識了,我到底是怎麽了?
“司墨,我……”我妄圖想要開口向他解釋些什麽,也幸而我的開口是被司墨打斷掉的,不然我根本不知道我這解釋要說些什麽才好。
“我這個提議有點太突然了,你不用在意。”司墨平靜的語氣中聽不出絲毫情緒。
說著,他起身複又幫我盛了一碗清粥過來。
此刻間,我哪裏還有胃口吃得下呢……
那一碗本前一刻還在我的口中如同山珍海味的清粥,再而入口的時候已然是食不知所味。
我,操著機械的動作將那碗清粥喝了下去,臉色已如黃土一般的難看。
司墨轉身去了沙發上靜靜的坐著,手捧著一本泰戈爾的詩集。和往常一般等我吃完飯,他來收碗。
我不知他的表麵平靜之下,內心使出深隱著何種的傷感。
為什麽我們兩個人總是在我們雙方的身份上麵產生這種冷戰一般的爭吵。雖每每司墨從未同我吵什麽,但我知他每每都有被我所傷。
終的,我放下粥碗,慢慢的走向司墨的身邊。
我不忍他獨然一人坐在那裏的樣子,挺秀中透著分外的孤獨,目光清透卻寒意岑岑。
司墨同我講過他最害怕的事情就是獨然一身承受滿屋邊境的孤獨,遂這也是為何我們初相識的時候,他像是一個跟屁蟲一般,寸步不肯離開我。
我坐過他的身邊,默默無言,將身子主動地縮到司墨的懷中,伸手緊緊的挽過他的臂彎。
司墨仍舊是往常一般的一態安好的模樣,伸手輕輕的撫著我的發。
隻他那動作好似頭頂刮落下來的落葉一般,使我倍感淒涼。
明明前一刻間,我們還纏.綿無比,共享著雙方的氣息流轉。怎麽隻因一句表達愛意的話,便是兩個原本相愛的人,之間竟橫生出了芥蒂所在。
是他的錯?還是我的錯?還是我們兩個人又都錯了?又都沒錯?
恐我的智商不適合用來思考這般複雜的東西。
我唯獨知道的是,剛剛司墨被我所傷,現在我需要向他道歉。
“司墨,對不起,我剛才不應該……”
他用他一向待我那般的寵溺目光妄圖想要打斷我下麵的話。
而我今日卻執著的很。我的生活態度看似懶散,實則我是一個有什麽就勢必要解決什麽的人,我不喜歡拖遝,更不喜歡在傷及愛人之後,拖遝什麽。
我或許不能做到愛的火力全開,但我能做到愛的執著以待。
“我說不在意,可你我的相處間總會有各種各樣的小細節,讓你發現我所隱藏的漏洞。司墨,永遠都不要懷疑我對你的愛好嗎?”我抬眸,同樣司墨那溫和的眼神緊縮於我。
“禾禾,哪怕今後水會往高處流,我也不會懷疑你對我的愛。”說這話的時候,司墨嘴角的笑容和暖一片,“方才是我太唐突了,越和你相處時間多了以後,我便越像一個總會一時興起的孩子般了。是我沒有考慮周全你的想法。我們暫時不要提這件事情了。中午想吃什麽,我給你做。”
司墨將這一切說的是那麽的風輕雲淡。
如若不是情到深處,他又怎會說出那動情之話。
一向做事有條有理的他,又怎會在我剛剛才吃完早飯之後,又來問我中飯想吃什麽。
我不忍再打破司墨剛剛處理好的這僵局場麵,卻也熬不住此刻間,我內心燃起的一番天人交戰之景。
從司墨的懷裏麵退了出來,輕聲開口:“我去洗碗。”
出奇的是,司墨並沒有阻攔,往常他自是從不會讓我動廚房裏麵的家夥式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