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怪他，恨他，怨他

  我卻不知道說什麽是好，這個選擇對我來說更如之晴天霹靂一把。


  如果我執意要選擇按照自己的想法走今後的人生路的話，那莫不是在對大伯待我的犧牲做著最大的背叛嗎？

  可如果按照大伯為我選得路走下去，我背叛的又是待我如第二條生命一般的司墨，更也背叛的是我自己的心？


  這兩個選擇，都一個選擇的背後都是那麽的令人難以做出抉擇。


  在我的腦袋快要炸掉的時候，大伯和司墨兩人推門進來了。


  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這兩個人共同在一個畫麵裏，還如此和諧的時候。


  隻我的心是那麽的不和諧，今天這選擇過後，一切可能也都無法達到和諧的境地了吧。


  我原以為孕屍地的風波過去之後，我的生活可以在很長一段時間中處於一個平靜的狀態。隻沒想到，不過一個晚上而已，此刻的心靈夾擊完全以亞於孕屍地中的波濤鋒芒。


  我默認佇立在那裏，心裏因為麻木，渾身都難免有幾分失去知覺。尖銳的痛苦已經蔓延到了血液之中，腦袋傳來鈍鈍的痛。


  我鼓足全部勇氣的，抬眼看向司墨。


  他同往常一般沉穩的眼眸之下閃現出幾分波濤洶湧的激烈浪潮。


  我不知道他現在在想些什麽。


  恍惚間，我的心頭漫上了一個恐怖的想法，司墨是否早就知道我的命數在我小的時候曾經有過更改。而他如若真的知道的話，又為什麽知道我麵臨會獨身死掉的下場，還要來招惹我，讓我全然不顧一切的，猶如飛蛾撲火一般的愛上了他？


  “禾禾……”就在我懷疑的時候，司墨叫了我一聲。


  他的薄唇抿得很緊，泛著青白色，眉眼冷沉，隱隱透著閉澀暗芒。而他呼喚我的那一聲，表麵聽起來便是屬於司墨的一態鎮定，實則我聽出了他那短短二字之中聲線的顫抖。


  司墨？你？你這是有愧於我的語氣嗎？


  不！我不想要聽到這樣的語氣！

  是不是因為我神思混亂的原因，聽錯了？


  “禾禾，司家也隸屬於玄門正統中的一家。你覺得他會不知道嘛……”這一句是大伯開口所道，大伯的語氣之中沒有諷刺，隻有悲歎。


  也正是這樣的一句，徹底的擊垮了我的心理防線。


  “司墨？”我不曾知道的是，此刻間我的表情呈現著一種近乎於死絕般的崩潰。


  我的腳步是那麽的虛浮無力，心頭掠過一陣寒氣，身體僵硬的厲害，仿佛被人逼到了懸崖邊上。我不曾知道是什麽力量支撐著我還能這般的站立下去。


  “禾禾，你聽我說，我會給你一個解釋的。”司墨這一句話的語態講的很是溫和，可那溫和中卻也有著不容令人忽略的千帆過盡般的落寞。


  他走過我身邊，當著我大伯他們的麵，眸中透著不曾掩飾一分的待我的寵愛，更而憤然不過一切的緊緊擁我入懷，他向我擁覆而過的所有力量仿佛膽俱，膽俱如果他現在不把我抱在懷中的話，我便再也不屬於他一般。


  “禾禾，我那麽愛你，我怎麽舍得你一個人孤單死去。我不會讓你死的，從你我相識的那一刻起，這便是我在心中許給你的諾言。”司墨的聲音沉窒，令人喘不過氣。


  而此刻的我，卻是連哭都哭不出來。


  我要怪司墨嗎？我要恨司墨嗎？我要怨司墨嗎？


  他為我做了那麽多那麽多，他暗暗地為了我不知道背負了多少。我怎麽能夠忍心怪他？恨他？怨他？


  此刻我心間思暇的所有，無不都在更加深刻的證明著，我竟是這麽的愛他。遠遠比我心中所想的還要更愛更愛！


  “我信你。”寥寥三字的開口，竟耗盡了我的所有的力氣。


  而我的答案，顯然大伯，良子叔，黑皮叔他們幾位長輩都已經得知的了然於心了。


  終得還是良子叔道了一句，“好了，先前都已經證明過的東西，既然那個時候都已經信了，現在何必苦心自己，又苦心孩子呢。”


  我知道這話是說給大伯聽得。


  而那個時候的我因而情緒過於激動，已經失去任何的思考能力了。


  完全沒有心寂於良子叔的那句“先前都已經證明過的東西”這句話背後所隱藏的真實含義。


  大伯看了我一眼，滿眼的心痛，又看了看司墨，始終都沒有再說什麽。


  就在這般的氣氛之中下，我們告別了程家村。


  來時原本樂和的跟個年畫娃娃一般的我，走的時候卻像是一個已經被抽了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