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告白

  不得不承認的是，我是打算故作傲嬌之態同老鬼爭辯一番我什麽時候就成他女朋友了這般的話語，以來模糊這話題的重點。


  可自我看到老鬼的眼神，從他眼底散發出來的是真真兒的心寒，悲戚，甚至我還嗅到了幾分細弱的“背叛”。


  我，我在司墨的心裏麵真的存有那麽重要的位置嗎？


  “禾禾，你心裏麵真的沒有一點，哪怕隻是一點的喜歡我嗎？”司墨向我走近，他的身形的還然沒有恢複到最初的凝結度。麵色依舊蒼白。


  一時之間，我竟無法做到直視司墨的眼眸。他的神態是那樣的平靜之中夾雜著幾分莊重之態，一雙漆黑如墨的眸中，盡布對我接下來回答的渴望。


  一點喜歡？怎麽會沒有呢，一點，兩點，三點……甚至五點，六點，七點都有的……


  隻是我從來沒有人真的想過這個問題，更也沒有在心裏麵承認過這個問題。


  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竟真的喜歡上司墨了。哪怕我知道司墨是鬼這個事實。


  是從他在墓下舍身救我的那一刻起？


  是從見到畫作中司墨百年前的那位心儀女子心中莫名生之醋意的那一刻起？


  是從午夜時分情不自禁的在腦袋裏麵刻畫司墨麵龐的輪廓的那一刻起？


  是從司墨無意偷,窺我的日記隻為給我找到一所我最鍾意的一間房子的那一刻起？


  ……


  這樣的一刻一刻太多太多，竟滿滿的在我的腦海中充斥開來。


  不是有那麽一句話嘛，人往常最容易忽略掉的就是自己的身邊人。


  即便司墨並不是人，更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我完全已經不在意這一點了。


  “司墨，我……”鼻子一酸，眼眶泛紅了起來。


  “無論如何，無論我待你有多麽的好，無論我怎樣把我的真心交托給你。在禾禾你的心中總是會在意我們人鬼殊途是嗎？你放心，我是不會勉強你的……”司墨的眼中劃過一抹黯然的光芒，語態更是淡然到了極致。


  明明是極低的聲音，卻一點一點落入我的心底，他說這話的時候，我的心止不住的一收一收的疼。


  夜，一瞬間淨到了極致。


  程禾禾，你確定你要哭出來嗎？

  我在心間這樣問到自己。可是現如今的哭泣又有什麽用呢，司墨再也不會因之你的淚感到心痛了，他隻會把你當作一個麻煩鬼來看待。


  眸光流轉間，我竟似無法掌控自己一般了是的，用了十二分的力道，徑直起身緊緊的圈住了司墨精健的腰間。更是不計一切後果的將頭深埋進了他的的懷中。


  我不止一次的被司墨擁身入懷，可這還是我第一次主動去依附他的懷。


  萬丈紅塵，露水情,愛。既然上蒼將我和司墨的命運安排到了一起，我又有什麽理由去回避呢。


  人又如何，鬼又如何。人生苦短，不過匆匆幾十年，為何要困著自己，不放手去愛呢。


  顯然，我這突如其來的爆發舉動生生的把這老鬼給整的不知所然了。


  一時之間，他就跟塊冰錐似的，直直的戳在原地。完全不見了剛才那般的孤冷傲慢模樣，整個一茫然的小屌絲。


  “司墨，我怎麽會不喜歡你呢！？”我這話，充斥了滿滿的發泄言意。


  空氣就這樣沉默了半晌，短短的幾句言辭，好似曆經了一場崩騰流轉一般，下一刻的間隙，司墨的話打破了這平靜。


  “禾禾，你說的可是真的？”司墨確認般的開口道。他看向我的一雙黑眸中，泛出了我從未見過的流光溢彩。


  “你還想要讓我說什麽，好，今天我就通通說給你聽。在墓下你救我的時候，在我看到那畫中女子吃醋的時候，在夜間我情不自禁的想到你的時候……我很早很早就開始喜歡你了，現在我承認了，你可滿意了？”


  為何我程禾禾跟人告個白，都能夠告出一股子好比叉腰罵街好像要動手的樣子。


  “可你終究還是會介意我的鬼靈之身，對嗎？”前時司墨眸中泛之而出的流光溢彩，很快就被眸中漂浮而出的淡淡哀傷所覆蓋。


  這次，我沒有絲毫的猶豫。


  瘋狂的搖著頭，聲音不禁拔高了些，“不！我不介意！一點都不介意了！”


  “真的！？”流光溢彩再次隱現入司墨的眼眸深處。


  我點頭如搗蒜，下一刻女漢子附體，剜了他一眼，“不信算了。”


  即便這麽說著，手上卻絲毫沒有鬆開一絲一毫對司墨腰間的鉗製，仿佛我一旦鬆手，司墨便會化為一縷空氣飄了一般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