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個聲音
按照司墨所說百年之前的冷家堪比富可敵國的境地。今時今日,冷家雖在商場仍有一席之地,但若要比之百年前,差的可不是一絲半毫的。
想到這裏,我又不免的在心裏麵感歎到。
能夠有幸結交司墨這樣一位好兄弟,真還有種造福後代的意思。
他先是給了華燁金錢,又是給了冷老板生命。
司墨的陳年往事講完了,重新轉到現今。
“所以你現在知曉了你死後的實體就在冷家樓盤,你要做何?”我原本隻是想要掉轉一下剛剛那悲鬱的話題,隨口一問。
“我的實體是被用道術禁錮在那裏的。”說這話的時候,司墨的麵上閃過一抹的剛毅之色。
我先前對鬧鬼樓盤也是做過功課的,那塊地皮原本是冷家的祖宅,時期可以追溯到清朝。後因祖宅常年無人居住,年久失修。冷家這才推翻了祖宅,將那塊地皮轉作商用,興建樓盤。
這樣說來,司墨在世之時,鬧鬼樓盤就屬冷家祖宅之地。
司墨死後的實體又怎麽會被禁錮在冷家祖宅呢?
“我隻知,正是因為我死之時。實體已被禁錮,魂魄和肉身無法合一,遂陰曹地府不曾收我這個亡靈。那時的我剛剛轉變為鬼靈,鬼術很低,甚至更是不知道如何應用鬼術,遂我無法尋得到我的實體之位。更也無法將鬼靈之身與實體合二為一。始終遊蕩,我不知時間如何,更不知我具體遊蕩了多久。後來發生的事情,禾禾你也都知曉了,我陷入了沉睡。”
司墨的敘述是那樣的平淡,平淡的讓人心疼。平淡的好像是在講別人的故事一般。
我難以自持的心間泛起了惻隱之心。
如果當年他的實體沒有被禁錮,他必然早已投胎轉世。
百年後今時今日所發生的一切,也不過隻是夢一場。
究竟是誰人用了那般的道術,提前的布置好了這樣一切,更是不惜滅了司家整整一族人。
先前我不過認為司墨想要完成什麽複活儀禮,完全就是如同癡人說夢一般。
在愈發深入的知曉了其中的隱情之後,我方能夠明白。百年前的司墨,還有百年前的司家,完全就是不該死之人。他理應活下去,百年前的他遭奸人所害無法存活。既然百年之後,冥冥之中,因果命數安排我們相遇,我就勢必要幫他找到那羊皮卷子,讓他複活。
就在我的心中的思緒正慷慨激昂之時。
我的腦袋之中忽的飄來了一抹聲音,那聲音對於我來說很熟悉,那便正是我自己的聲音。
隻是我的聲音何曾變得如此之森冷了?
那聲音在說:或許他根本就是死得其所。或許百年之前的他和他的家族根本就是天理難容的罪人。或許你想要幫的鬼靈根本就是惡魔。
我被這聲音的內容嚇到了。準確地講,我是被我自己的聲音嚇倒了。
不,那是我的聲音,又不是我的聲音。
那聲音好像是寄居在我身體裏麵的第二個的我發出的一般。
“禾禾?你怎麽了?”司墨低沉磁性的聲線將我拉回了現實。
我的呼吸有些局促,敷衍的衝司墨扯了扯嘴角。
司墨有幾分歉意的開口說道:“光顧著和你說話,都忘了時間。你聽我講這些陳年過往都聽困了吧。我不說了。禾禾,你放心的睡吧,我就在椅子上坐著,在你沒醒來之前,絕對不上你的床。”
這樣的司墨怎麽會是那聲音口中描述的惡魔呢?
一定是我太累了,出現臆想了。
其實我還有許多問題都還想從司墨那裏知道答案。
比如他那時憤憤所說的,那是冷家自己造的孽,所指是何?
隻是,司墨的一席話對我來說好象是催眠曲一般。我腦袋暈暈的,身體麻麻的。好像失去了意識一般的就睡了過去。
這一覺我睡的很不安生。一直都在做夢,夢裏麵的內容,卻又讓我說不清道不明。它們唰得一下又一下的閃現過我的腦袋裏麵。
每一次閃現的瞬間,腦袋裏麵宛若被初升的太陽折射過眼睛一般,刺痛的厲害。
要說我的忍耐力還真好,就這樣生生的被那閃現過的畫麵帶來的刺痛感折磨了整整一晚上。
我也是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來。
最後還是因為肚子餓的受不了了,才迷迷登登的從床上爬了起來,走位驚奇的去到了冰箱的位置。
迷迷糊糊的眼睛還沒完全睜開呢,摸出了一袋麵包片,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嘴巴裏麵塞。
肚子稍稍有了點飽腹感之後,我的意識也算清醒了過來。
這才發現,司墨和大伯全都不見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