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馬曉月的死
對於文一的這番講述,我暫且確實是有幾分的摸不著頭腦。
傻嗬嗬的一笑,揉了揉文一亂蓬蓬的短發,隻能嚐試的開口說道:“文大姐,你是噩夢做得太真實了吧。馬曉月天天和她那富二代男朋友你儂我儂得不行,她能有哪門子冤屈要訴。”
我沒注意的到的是,身旁的司墨卻是一副眉頭緊鎖的模樣。
經我這麽一說,文一的臉色帶著一種我不能理解的篤定。
她搖了搖頭,重重的呼了一口氣,抬頭目光幽幽的看向我,從枕頭下麵拿出一張帶著濕氣的紙條。
那張紙條上帶著一股厚重的死氣,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我接過一看,頓時心跳的節拍都滯了一拍。
紙條裏麵的內容是:我不想死,我後悔了。
那是馬曉月的字跡!
她的字很好看,我們都是認識的,非常有辨識力。上學期還代表學校拿過市裏麵的書法比賽一等獎。
讀著這八個字,我的呼吸像是被什麽堵上了一般,胸口憋悶的厲害。整個人陷入了一種如臨深淵的境地,仿若和死神擦肩而過,又劫後餘生。
這時,我耳邊飄蕩而來司墨深沉幽緩的聲音,“你朋友說的是真的,那並不是夢,而是真實發生的。”
我麵部一抖,腦袋裏麵的思緒不由得跟著司墨的開口。
猛地,床鋪上文一的手機“嗡”的一聲震動了起來。
天知道,在這種時刻,簡直能夠嚇掉人的半啦魂兒。
那是一串陌生的號碼,誰會在這個時候打電話呢?
文一盯著那瑩白的手機屏幕,有點不知所措的看向了我。
我點了點頭。
“喂?哪位?”文一打開了揚聲。
半個小時後,我們火急火燎的趕到了急救中心,自然司墨這男鬼一直都寸步不離的像個跟屁蟲一樣跟著我。
一雙泛著星子的銳利目光在我的身上釘了鉤,就怕我找個機會甩掉他似的。
這男鬼看起來很是缺少安全感。
事出緊急,我也顧不上和他有什麽暗中交流。
“醫生,我們是馬曉月的同學,她怎麽樣了?”
“馬曉月在車禍中,頭部受到重創,顱內大出血。搶救無效。”醫生的語氣帶了幾分的歎息,但或多或少對這生死離別的場麵也已經有些麻木,淡淡的道了一句,“你們節哀。”
轉身又去診治其餘的急診傷患了。
文一的麵色瞬間一寒,她緊握住我的手冰涼的厲害,眼底間彌漫著幾分驚恐和淩亂。
她用著隻有我們兩人之間能夠聽到的聲音,微顫的開口:“二禾,你說,我算不算是那個最後見曉月的人……”
司墨自然在一旁聽的也是一清二楚。
其實,對於司墨這種無聲的“陪伴”,其實和盯梢無之差別。我的心頭莫名的多了幾分不知道哪裏來的溫暖的慰藉感覺。
文一說完之後。當下,我的麵容也僵了一僵。說老實話,雖然我是驅鬼師,但我還從來沒有經曆過這種和亡者如此近距離接觸的事件,而亡者還是我的身邊人。
畢竟馬曉月除了大小姐脾氣比較嚴重一點,無論是家世,學習,人情世故她都表現得比我們要出色得多。即便我們的關係最多隻算得上是普通朋友而已。
花一樣年紀的她,還沒有來得及盛開就已經凋零,這確實太悲戚了。
對於馬曉月這麽突然的死,怎麽說,我和文一兩個涉世未深的女孩兒,心裏麵都是有些打鼓和誠惶誠恐的。
醫生剛走不久,向我們的方向走過來了一位男人。我猜測這是一位便衣,他身上的正陽之氣非常厚重,通常隻有警部人士的身上才會有這種氣息濃鬱的流出。
正因為如此,鬼靈通常對於警察都是很忌憚的。
陰陽相克。
我原本想提醒司墨一句。
卻見司墨正緊盯著那便衣,眯了眯眸子,一副完全不放在眼裏的樣子。
是呀,我忘了他的鬼力至少是在厲鬼之上的,他當然有這個資本。
男人走到我們跟前,出示了他的警官證。
“你們好,我是負責馬曉月車禍的警察陳杞。你們是死者的舍友。”
我們點了點頭。
隻是現如今,警察插手又有何用?
無論是直覺又還是擺在眼前的證據,無不都在昭示著,馬曉月的死並沒有那麽的簡單。
另一方麵可以肯定的是,文一也並沒有出現幻象,她的所言所述全部都是真實的。
可是這話讓我們如何告訴警察。馬曉月的死並不是隻是一樁單純的車禍而已?而是靈異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