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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章:單北向出獄

  這一次跟單北向分別後,我回了家,家裏有著熱騰騰的飯菜,還有圍著我轉悠的萬童。除了自己的老公還沒能回到身邊以外,似乎一切都變得好了起來。


  我坐在沙發上,正好趕上蘇宇珩回來。


  我突然就想起來剛才在跟單北向的對話中他暗示了我一點東西,這個東西是跟蘇宇珩有關係的。


  於是,我特意就坐在沙發上等他進來。


  “喲,念念到家了啊。”蘇宇珩一副社會精英的打扮,穿著一身淺灰色的西裝,打著一條紅白相間的領帶,手上拿著一個公文包,看起來頗有他當年的人模狗樣總裁範。


  “大哥過來坐一會兒?”我看著他,招手示意他過來。


  “怎麽?有話要跟我說?”他好奇的看著我問。


  “你從裏麵出來了,想要怎麽辦?總不能一直無所事事吧?”我看著他的這一身打扮倒覺得也許他真的有些什麽事吧。


  “你看我的樣子啊,當然是當社會精英啦。”蘇宇珩聳聳肩示意我往他這邊看。


  “雲流集團是傑克的,你要當社會精英,打算從哪裏開始?”我問他。


  “別擔心,老爺們總會有去處,你一個老娘們兒的就別管了。”蘇宇珩神秘兮兮的對我笑了一下。


  第二天,我就知道了蘇宇珩的決定是什麽。


  他拎著公文包出現在了向念集團,然後去找了何卓,提出要當總經理。


  這件事,作為總裁何卓當然有權處理,不過他還是會打電話給作為董事長的我。


  以原本的我來說,當然是不會答應這件事的。對於蘇宇珩,我躲都來不及,又怎麽可能將他安排進我的公司。這不是給北向找不痛快呢嗎?


  因著這個原因,我沒有很快答應讓蘇宇珩去公司當總經理,隻是讓何卓和陸生試試他的底細。他突然出獄,突然說要進我的公司,一點征召都沒有。


  下午的時候,何卓和陸生各自直接郵件了我一份評測報告。兩個人的觀點完全相反,根本不能說是一樣。


  陸生大力的表示蘇宇珩以前是雲流集團的總裁,現在跑到向念集團來,有一點居心叵測的意味,估計是來者不善,不能讓他成為高層,接觸公司最核心的機密。


  而何卓則是十分信任蘇宇珩的樣子,覺得他有過當總裁的經曆,以他的資曆來講是完全可以勝任總經理職位的。現在的公司正好是用人之際,有他的加入也會更加的欣欣向榮。


  我看著這兩份完全不相同的報告,我實在是不知道怎麽回事。不過,不等我的報告讀完,讓我想明白我到底要幹嗎,蘇宇珩就扛著他的公文包回來了。


  進門他就先是笑眯眯的問:“董事長,我聽說我申請入職還得走你這一關啊。早知道我昨天也就不跟你賣關子了。實在是沒想到啊,你這個小女人可以啊,現在居然是向念集團最大的股東了。你考慮好了沒有啊?要不要收下我供你使喚,替你打工啊?”


  既然都殺到家門口來了,當麵對麵的聊天了,那也是該給個給個答複了。


  “大哥坐下先,你先跟我說說你是怎麽想的。畢竟,向念集團的員工也都是憑著自己的真本事競爭上崗的。你要想得到這個職位,那總是得有個說服得了人的理由吧。”我笑著示意他坐,並且讓劉媽給他倒了一杯茶。


  “嗨,早知道這麽麻煩,我就拉著他們上家裏來了,讓你們一回就聽完多好,還非得讓我費這老多的事呢。”蘇宇珩扶著腦門頭很大,似乎對於我的提議很不耐煩的樣子。


  “那也得公事公辦。”我也毫不客氣。


  在家裏,公事公辦簡直就是做夢。家裏人來人往的,率先就是我的公公婆婆和萬童迎了出來。


  在聽到我們之間這麽正經的談話後,他們表示十分的不滿意。


  “怎麽回事?珩珩想進個公司怎麽就不行了?他又不是沒有能力的人,都是自家的公司何必難為自己的人。”我婆婆率先不滿的走過來瞪我。


  我扶著腦袋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麽跟她解釋什麽叫做公司秩序這種東西。我想,就算是我給他解釋完了,她估計也是明白不了的。


  “怎麽樣?媽都開口說話了,她的麵子你不會也不賣吧,那你可是太大膽了。隻要是媽開口就算是小北,那也得乖乖的答應啊。”蘇宇珩成竹在胸,一臉我不會不答應的樣子。


  這可真是讓我恨得牙癢癢的。


  可是,正如他所說的那樣,就連單北向都沒有辦法隻能夠妥協的人物,我又哪裏來的勇氣和辦法去抗拒呢?

  雖然公司目前最大的股東就是我,但是在我的心裏它終究會被我還給單北向,我是替他守著的這一份產業,我並不想替他作主非跟他的母親硬扛著。


  最後,我還是答應了他的要求,但是我在給何卓和陸生回複郵件的時候,特意囑咐他們多留意他的動向,不要讓他變成公司的內奸。


  其實我對陸生一點也不了解,根本不知道他會不會是一個可靠的人。至於何卓,我忽然不想見他。我又一次的對不起他了。因為,我勸了一嫻去追求幸福放棄他。


  如果他知道真相,或者他知道了一嫻最後會跟著喬澤安,那麽他會怎麽想,怎麽做呢?大概會想盡方法的搞垮我的產業吧。


  想到這裏,我突然有點不放心他了。我生出了好好培養陸生,將何卓頂替下去的念頭。


  就這樣,蘇宇珩進公司成了板上釘釘的事情,但是我的心思卻更加的幽深。要怎麽才能把他們給弄得讓我放心是我眼下最大的難題。


  時間一晃而過,又是過去了一周。


  王想的傷口好得差不多了,於是醫生批準她出院。隻是她大病初愈,我還是讓她在家多休養,不要回來工作,實在是太辛苦了。


  當然,最重要的是,她跟邵晚之間好不容易有了一點進展,如果她回到我的身邊來,豈不是辜負大好時光。


  我給她批了一段長長的病休假,帶薪的那種,給她算工傷。


  在王想出院後,邵晚也就有了時間全心全意的工作。


  這一天,他親自上門,約我談單北向的事情。


  他來的時候,手上拿著好大一捧材料,並且讓我挽留單北向的父母,跟我們一起談。


  我答應下來,於是邀請了我的公公婆婆跟我一起坐在沙發上。


  邵晚拿來的這麽多資料最主要的是要跟我們說,單北向有機會可以自證清白了,不過還是需要我們作為人證出庭去作證的。


  “這麽說,警察的調查已經有一點眉目了?”我問邵晚。


  “對,已經有眉目了。而且對於我們來說形勢還是有利的。”邵晚點頭。


  一想到單北向就要有能夠出獄的可能,我這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就仿佛是蝴蝶輕展翅膀翩翩起舞般的激動。


  我這無所依靠的內心,終於要有所牽絆了。


  邵晚走後又過了幾天。


  我隨意的翻閱著電腦新聞,突然看到一則重大新聞。


  我們公司的設計稿又被賣了,這一次照舊是雲流集團在這作梗。至於我是為什麽會一直注意著這個稿子,知道他是我們公司的呢?

  當然是因為這是我特意從舊公司開除再擺到新公司裏的總設計師,他的作品我最有數,而且這一份是我們當季主推的作品,他曾經私下裏特意給我看過,我非常的喜歡,這一組珠寶設計叫做“水晶之戀”。


  我第一個懷疑的就是何卓。於是我給一嫻打了一個電話問她:“一嫻,何卓跟你攤牌了嗎?”


  一嫻被我問得一頭霧水,但還是告訴我,她耐不住良心的譴責,終究還是實話告訴了何卓,她內心的打算。


  何卓確實消沉了很大一段時間,當時的公司以陸生為主,蘇宇珩為輔。在我的案頭收到過很多關於他們之間的事情。


  蘇宇珩狀告陸生說他瞎指揮。陸生則反告蘇宇珩,說他居心叵測,簡直亂成一團了。偏偏我隨著孕期的加深,懷孕的不適症狀也越來越嚴重。


  我漸漸的沒有了精力去管這些事。難道是我的這種態度放縱了他們嗎?


  我覺得頭痛欲裂。那天邵晚讓我跟我的公公婆婆簽署了書麵材料,證明單北向是正當防衛。之後他就再沒有了消息。


  我此刻是真的好希望單北向能突然出現在我的麵前,替我處理這些七零八落的事情。


  我躺在沙發上,腦子一抽一抽的疼痛著。


  “北向,你要什麽時候回來?我好想你啊……”我喃喃自語著。


  “我回來了,沒想到我老婆真的這麽想我啊,天天把我掛在嘴巴上念叨呢。”突然,一個熟悉好聽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


  我猛的睜開眼睛,我簡直不敢相信我自己的眼睛。


  是單北向!他回來了!

  “你……你你你……你真的是北向嗎?我不是在做夢吧!”我結結巴巴的跟他說話,然後不斷的揉眼睛,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對,是我,我回來了。”他笑了,執起我的手輕輕的在他的唇間印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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