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一嫻回歸
可惜的是,一嫻告訴我,何卓離開她十分鍾都不行,現在正在給他做這方麵的訓練。
我想我終於知道為什麽喬澤安和一嫻都看上去如此憔悴了。實在是要訓練好一個人,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自己的精力也得大把大把的花下去。
我載著她驅車來到公司,下屬們先是向我問好,在看到一嫻和何卓的時候都愣住了。半天才有人對一嫻喊了一句:“遊總好。”
我領著一嫻回了我的辦公室。王想看到我帶了兩個人回辦公室也是一愣。
“這是遊一嫻,從今天起她就是公司的副總,專程回來幫我處理跟雲遊集團之間的談判事宜。”
見王想這個樣子,我才反應過來,她是新人,沒有見過一嫻,不知道她的情況。
而當我介紹到何卓的時候,我又猶豫了,不知道應該怎麽說才好。
“這是何卓,他現在這裏有點問題,必須得跟著我,”說到這,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太陽穴,“所以我們後麵開展工作的時候,可能會有這麽一個不在編的旁聽者,不過我會盡力避免這樣的情況。”
“遊總您好,我是王想,您可以叫我小王。目前是鄒總的助理。”王想果斷的跟一嫻打招呼。
“小王,今天上午的會議開得怎麽樣了?”招呼完畢,我拉著一嫻和何卓坐在我辦公室的會客沙發上。
王想坐在我們對麵的位置上,她從包裏掏出一份會議文件遞給我們。
“今天的會議大家暢所欲言,不過歸根結底,還是沒能說出什麽比較有建設性的意見,我總結了一下,大家覺得還是得再談談。”王想推了一下她那金絲邊的眼鏡說道。
“這個我可以理解。”我點頭。
“不過,今天財務總監送來了報表,我們公司旗下的品牌最近一個月的經營狀況似乎不佳,顧客總發生退換貨,而每一次退回來的東西都說是質量有問題。可是店員說他們都再三檢查了,東西賣出去前一點問題也沒有,但退回來的東西批號條碼都一樣,可是就是壞的。經過檢驗也不是人為損傷。”
就在我準備不在乎的將事情擱置一邊,等待對方的下一次發招時,王想又補給我另一份文件。
我一看報表,這上麵的數據顯示,這一批新產品別說是賺錢了,現在直接給我弄赤字了。
我們phoebe品牌向來有個規矩,顧客退回來的東西,如果是殘次品,那麽都是當場銷毀的。就是因為這個規矩,現在我的虧空變得越來越大。
如果真的是我們的質量問題,我當然是認栽,隻可惜事實並不是這樣。
我覺得這件事當中一定有問題。雲流集團的傑克前腳才過來信心滿滿的談合作,後腳我的財政報表做出來就發現赤字了。
最重要的是,這件事在之前我竟然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直到報表遞上來,我才知道有這件事,這說明公司一定也有內鬼,把這麽重要的消息攔下來了。
前段日子我自己身上發生了很多事情,又遇到萬童住院的事,本來我就精力透支,對公司的事情沒有之前那麽上心。別人搞的這點小動作真要瞞我,其實還是有很多空子可以鑽的。
而王想畢竟隻是一個新人,沒有那麽多老道的經驗,對公司的運營各方麵並沒有那麽的熟悉,所以要想瞞過她,也並不難。
我跟一嫻對視一眼,都覺得事情並不簡單,而且都懷疑是雲流集團從中搞鬼。
“這件事情需要去調查一下,我剛回公司,對於公司內部事務很多也已經不太了解,不如這樣,你把我調到下麵的門店去指揮工作,我去看看到底是什麽個情況試試水,到時候回來跟雲流那幫孫子談判的時候也有底氣。”一嫻想了想後直接這麽對我說。
我點點頭,也知道隻能這麽辦。她需要去了解第一手信息,底下報上來的東西很多都有著水分,而且如果公司有內鬼,那麽我們誰也不知道,這個內鬼從中扮演的又是什麽角色。如果他之前可以攔截我們的信息,那麽現在我們的所知是不是也在他的控製範圍內也是難說。
況且……我又看了一眼安靜跟在一嫻身邊的何卓。況且何卓跟著她,終究不是一個事,如果他真的能自由出入我們公司的高層會議,那麽我們的這個公司又成了什麽。
就算我真的不介意,那麽其他高層呢?
安排完這些工作,我隻能放一嫻迅速走馬上任。
這件事不算緊急,但也拖不得,越早解決對公司越好。如果事情泄露範圍大了,我不保證那些給我投資的人會不會突然來撤資。
又處理了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情,當我緩過神來的時候,指針已經走向下午五點。
算算時間差不多,我準備開車去接單北向。臨下班前,我給他去了電話。
“老婆,你下班了?快來接我吧,雖然你老公我今天特別忙,但是我答應你一定會回家給你做飯的。”一接通電話,單北向那把嗓子簡直甜膩得我手顫。
“你好好說話。”我扶額頭痛。
自從見完傑克,他是真變得越來越不像他了。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在沉默中變~態?
不想這麽多,我還是下樓開車去他的公司接他。
回家前,我們又繞路去超市買了一點食材,家裏的食材已經隻剩下飲料了。
一頓晚餐結束,難得的,我們倆都下班早。這個點去睡覺也沒意思,我就提議出去散個步。同時,我的心底裏也埋著些許疑問。
“北向,你媽為什麽這麽偏愛蘇宇珩,甚至是他的兒子也愛屋及烏了,可是我和你,她卻根本不想多看一眼。”一想到今天早上的事,雖然我覺得老人說兩句沒什麽,可是那種淡淡的委屈並不是說不存在就不存在的。
這個問題讓他牽著我的手緊了緊,半晌他才說:“這個我也回答不了你,或許你隻有見到了蘇宇珩才能有答案吧,或者直接去問我爸媽也行。”
也是,如果他能知道個中原由,或許他就不用如此的放不開了。
“童童的病拖不過一年,我實在沒辦法想象他這麽小一個孩子就這麽說沒就沒了。我們真的找不到萬婷芳了嗎?或者找她的家人也行啊。”談到蘇宇珩總是難免要說到萬童,而一說到萬童,我的心就止不住的痛了起來。
“別擔心,明天我們就去見萬婷芳的家人,順便再想辦法去看看蘇宇珩,也許他能知道一點什麽關於雲流集團和傑克的事。”他拍拍我的肩膀安慰道,“老子總得確認他還活著,否則你跟那個狗屁雲流集團談個屁。”
我輕笑出聲,他一激動就愛恢複以前在社會上混的時候的那滿口粗話,偏偏我還覺得他這樣特別爺們。
第二天是公司休假,我跟單北向先去了監獄。
這是蘇宇珩進監獄後,我第一次見他。他剃了個光頭,臉上也修得挺幹淨的,可從他的精神狀態看,他就是全身上下透露著憔悴。不知道他在監獄這些日子到底發生了什麽,傑克他們有沒有做什麽手腳。
“哦,我親愛的弟弟和弟媳婦來了啊。”隻是他一開口就把我對他的複雜情懷統統給弄得化作泡影。
不過,有一點我很奇怪,之前他都是對我們之間的關係遮遮掩掩的,怎麽突然就這麽大方的當著警察的麵如此稱呼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