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三角關係
當我端著雞湯麵回到餐廳的時候,單北向已經將我剛烤好還沒來得及片的麵包一片片全部都給片好碼放整齊。
看我來了,還替我取了一片麵包抹上奶酪和果醬,狗腿的給我遞過來:“老婆辛苦了,來吃早餐,這是給我的嗎?好香的雞湯麵啊。”
我好笑的看他為了吃的放棄節奏的可愛樣子,覺得我們這樣也很有意思。
為了一點簡單的食物,互相討好對方,在生活小細節中感受到溫暖。
我將麵擺在桌上,接過他給我準備好的麵包準備開吃。
果醬的香甜和奶酪的嫩滑配合著我親手烤製的牛奶麵包,簡直就是一種享受,香甜可口又軟糯。
而當我吃完一片麵包的同時,單北向也就著熱氣大口呼嚕了兩筷子雞湯麵:“嗯,老婆的手藝越來越好了,真好吃,鮮呐。”
說著,他拿筷子卷巴卷巴了一卷麵條,然後往我口中遞。
我張口享受他的投喂,我自己燉雞湯的手術確實長進了。
“好吃嗎?”他笑眯眯的問我。
“好吃。”我毫不害臊的回答他。
“我也覺得。”說著,他就將我才剛咬了一口的麵條塞進了他自己的口中。
這個人也太兒童化了吧!
“你!”我瞪他。
隨即,我的口中就被他塞入了一勺雞湯:“鮮吧。”
他笑眯眯的看著我。
我頓時就氣不起來了。抬手就將手邊的一片麵包給他塞進嘴裏。
他雙眼大睜好像被我給弄得愣了一下,硬生生銜著一大片麵包跑過來拉著我就吻了下來。
當然,我們的中間隔著一大片麵包。我一口銜住麵包開始啃,直到最後我們唇齒相交,吻成一團。
就這樣,我跟單北向像個兒童似的將一頓早餐給解離完畢,期間擁吻無數,根本都不知道早餐本來的味道是什麽樣的。
收拾完餐桌,我回到廚房將灶上煨著的那一瓦罐雞湯給盛到保濕瓶中。
自從昨天見完傑克,我覺得單北向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就有一點高度緊張的感覺。原本,他的父母在醫院,他已經很久沒有去看過萬童,可是今天他破天荒的搭我的車跟我一起去了醫院。
“今天公司沒有事嗎?一會兒該遲到了。”我白他一眼,對於他的行為隻能說十分不解。
“還行,反正有你送我。”他隻能用不要臉來形容。
我們倆開車去中心醫院給萬童和單北向的父母送雞湯。
而當我真的將車停穩當以後,單北向又對我說:“我在外麵的長椅上等你,你自己去病房,結束了叫我。”
我實在是拿他沒有辦法。
我提著一大瓶雞湯以及拿飯盒裝好的清水撈麵。
萬童的病房裏是我婆婆正在給他喂粥。
“奶奶,童童可以自己來的。”萬童軟糯的童音透過病房玻璃傳到我耳中,叫人好不心疼。他還是這麽的懂事。
而我的婆婆顯然是跟我一個想法:“童童我的小心肝啊,你真是太懂事了。你都這樣了,奶奶怎麽舍得讓你自己來。乖乖的躺好啊,奶奶喂你。”
我推門進去。
我婆婆和萬童都回頭看我。
“媽媽,你來看童童啦。”萬童軟糯的童音同樣叫得我心裏癢癢的。
“嗯,媽媽給你帶來了雞湯,一會兒澆在麵上,味道可好了,童童要不要嚐嚐?”我走進去,將手中的保溫瓶擺在桌上,又打開飯盒將裏麵的麵條丟入雞湯裏。
“媽,您也來嚐嚐吧。這些天陪著童童,辛苦您了。”我盛了一碗雞湯麵遞給我的婆婆,另一碗則是親自吹涼了給萬童喂下去。
“你這燉的什麽湯,味道根本就不夠,這雞也不行,壓根兒就不是本雞。你說說你,給孩子燉湯,這一大早的還弄得這麽油膩,快別喂了,我孫子吃不得這個。”
就在萬童吃得歡快的時候,我的婆婆衝我發難了。
她重重的將碗往桌子上一拍,嚇得我的手也是一抖。
“奶奶,童童覺得媽媽做的雞湯麵很好吃啊。奶奶是吃不慣嗎?那都給童童好不好?童童覺得好餓呀。”萬童的眼睛眨巴了兩下,天真的對我婆婆說道。
我很確定,就在剛才他也是被我婆婆的行為和話語給嚇了一跳,可是他這超越年齡的懂事讓他在最關鍵的時候替我緩解了尷尬。
或許是因為他以前的生活環境並不好,他從小就得學會怎麽討好大人,怎麽去察言觀色,讓自己顯得更懂事,讓大人也因此更喜歡他吧。
他對於怎麽抓住大人心底的柔軟然後討好對方十分在行。
在他這麽天真的說了這些話後,我的婆婆板起的臉再也撐不住,她一臉心疼的擠開我,從我的手中接過麵碗:“乖童童,是不是奶奶剛才嚇著你了。既然是你喜歡,那就多吃點,來,讓奶奶喂啊。”
我站在一邊,有點尷尬,不過看到萬童和我婆婆相處的這麽好,我也算是放心了。
萬童吃了一口我婆婆喂的麵條,衝她笑了一下後又對我說:“媽媽,時間也不早了,你一會兒還要上班吧?童童有奶奶照顧就夠了,媽媽趕緊去上班吧,不要遲到了哦?等媽媽有時間再來看童童。”
他這麽小的年紀就已經敏感的明白大人的尷尬,他這句話是特意替我解圍的。
我婆婆不管不顧的搶了我的活計,而我站在一邊又沒事可幹也不能就這麽離開。
“童童說得對,你上班去吧,這裏有我,你沒事不用過來,我應付得過來。”我的婆婆因為是萬童的話,於是應了一聲,對我冷淡的吩咐道。
我點點頭,跟他們道別後離開。
當我出去的時候,卻發現單北向身邊坐著一個人。
“何……卓?”我喊了一聲,捂著嘴,眼淚直接就下來了。
這段時間我的身上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以至於我都沒有時間跟一嫻聯係,不知道她的近況如何。
直到今天,我看到了何卓我才想起來,我已經很久沒有跟我最好的姐妹通過電話詢問過她的情況,甚至當初何卓就是住在中心醫院,我都沒來得及想起來去看他們一眼。
“念念,你出來了。”聽到我的呼喊,單北向最先扭頭看過來。
看到我這副狼狽的樣子,他向我招手,示意我坐到他身邊去。
坐在單北向身邊的何卓顯得很安靜,我坐下後就迫不及待的問:“你清醒過來了?一嫻呢?你們怎麽樣了?”
“好端端的,哭什麽呢?老子還好端端在這呢,不許哭別的男人。”何卓還沒有說話,單北向先是從懷中掏出了紙巾,罵罵咧咧的半摟著我,小心而又溫柔的替我擦拭臉上的淚痕。
“我就哭。”摻和著剛才在病房裏受的委屈,我偏窩在他的懷裏嚎啕著大哭起來。
幸好現在的走廊上因為時間還早,並沒有家屬或病人,否則我這丟臉可算是丟進了姥姥家。
“好了好了,別哭了。”他無奈,拿我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不停的替我擦眼淚。
而那頭安靜的何卓卻突然問了一句:“對不起,你是在替我哭嗎?”
他怎麽對我這麽的禮貌客氣?
我愣了一下,然後淚眼婆娑的仔細打量著他。
臉還是那張臉,腦袋上也沒有白綁帶了,除了眼神迷茫點,真的沒有什麽不正常的地方。
“你不認識我了?”我脫口而出。
“對不起,我忘記了很多事,我隻記得小北了,你是他太太吧?他剛才跟我說了,他在等他太太。”何卓這一失憶,似乎脾氣也溫順了很多。
“那……你還記得誰?”我猶豫著問他。
“一嫻,你回來了!”他沒有回答我,而是看向樓梯口。
我抬頭看去,一嫻又瘦了一圈,在她的身後是喬澤安替她提著的一袋藥品。
我看看他們倆又看看何卓,突然覺得這一出荒唐的三角戀也許不會有完結的那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