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一條神秘的短信
我覺得自己已經陷入了魔障之中,我每天都焦灼不安,我看著那封字跡工整的信件,想的卻是我的婚姻。
我跟邵晚生活在同一間房子底下,如同兩條平行線一般,沒有交集。
我不知所措,而他終於打破了沉默。
“鄒念,我希望我們能好好談一談。”這一天,他坐了滿滿當當一桌菜,所有的菜都是我愛吃的。
其實小時候家裏窮,我並沒有什麽特別喜歡吃的東西,可是邵晚卻能讓每一道菜都成為我放不下的味道。
他的這份心思我是感動的。
我想,我們就這麽尷尬的呆著確實不是一個辦法。我並不想跟他從此絕交,他是一個很好的朋友,他隻是愛我而已。
如果他沒有這個想法的話,我也不會主動跟他去絕交。
“好,邵晚,你想跟我談什麽呢?”我主動坐下,仍舊是幾天前我跟他談的時候那個座位。
“鄒念,我從來沒有掩飾過對你的喜歡,我想知道是什麽讓你突然變了?”邵晚坐在我的對桌,也是幾天前他坐著的,距離我最遠,會給我最安全感覺的位置。
這個男人不論什麽時候,都是這麽潤物細無聲的關心著我。
“或許是因為我突然感受到了吧。也或許是,以前我不知道,現在我知道了,而我們卻住在同一間屋子底下,我享受著你的照顧,這讓我覺得很別扭。”
我不可能在單北向回來之前把我發現情書的事情告訴邵晚,我隻能避重就輕的說一些別的。
“鄒念,我雖然喜歡你,可是我一直很尊重你,我是一個律師,我需要有我的嚴謹性,我並不想在你不願意的情況下冒犯你。我隻是盡我所能替小北照顧你,我覺得這並不是問題。”
邵晚卻敏銳的皺起了眉頭。
他是一個律師,他接觸過很多類型的案例,很多人都是智商爆表的人物。如果邵晚沒有跟他們相仿的智慧,那麽他所謂的“吵架”是沒有辦法吵贏的。
我的借口十分拙劣,拙劣到隻有我自己覺得勉強能圓上。
但我知道,這些騙不了他。
明明是我想談談,我也主動想跟他化解這一份尷尬,可是我卻沒有辦法將最後的底牌,誠實握在手心。
“鄒念,你不是這樣的人。”他平靜的看著我,仿佛看透了一切,“是什麽讓你突然變了?”
“也許是我想北向了,而你又恰好喜歡我,我覺得不安全。”沒有辦法自圓其說,又不能將最後的話合盤托出,我隻能用拙劣到自己都嫌棄的話來傷他的心。
“你覺得,我住在你的家裏,你不安全?”他定定的看了我很久,似乎在做一個很重要的決定。
我囁嚅了一下,卻還是狠下心。
我重重的點頭,告訴他:“是的,我覺得不安全。”
如果單北向在家,我並不會介意邵晚住在我的家裏,但是現在他不在,我無法獨自去麵對他,與其大家都尷尬,我不如將他趕出去。
而我還有一個極重要的理由,我想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單北向一言不發的去了A國,甚至沒有給他的公司留下任何的消息。
不知怎麽的,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單北向的突然離開一定很不簡單。
“好,鄒念,那我搬出去。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定不要離開這棟別墅,一定要等到北向回來。”邵晚沉默了這麽久,終於艱難的做了決定。
“好,我答應你。”我點頭。答應完,我到底會不會離開別墅,那就不由他了。
“鄒念,我會給小北打電話,在我聯係上他以前,我是不會離開的。”但緊接著他又說了這麽一句話,這讓我的放鬆的動作頓了一下。
“好。”我艱難而又生硬的吐出一個字。
他似乎誤解了我的意思,他以為我是極不高興,於是他立刻補了一句:“你放心吧,我就在這張桌子處理工作,隻要小北回我消息了,我立刻告訴你,我不會打擾你的。”
我怕引起更深的誤會,於是向他一點頭,收拾了自己的東西繼續回臥室。
這一等,又是半天。
單北向昨天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正是他那邊的白天,現在正是他休息的時間,我們誰也沒有想著在半夜擾人清夢。
直到傍晚,邵晚才聯係上了單北向。
不過他通完話後並沒有如他說的那樣來告訴我,因為單北向自己打電話給我了。
“念念,你怎麽了?怎麽突然要把邵晚趕走?”就算沒看見他的樣子,我也能想象到,電話那頭,他的眉頭一定是緊緊的擰在一起的。
“北向,你在那邊還好嗎?你為什麽突然離開我。我想你了。你什麽時候回來呢?”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我現在就想見他,我想知道他在幹什麽,為什麽什麽都不告訴我的就離開。
“念念,你再等等我好嗎?”我難得一見的示弱,向他表達我的思念果然打動了我,他的語氣再一次柔和了不少。他耐心的哄勸我,可是一個字都不告訴我,他到底是去做什麽了。
“不行,你必須給我一個期限,你為什麽要把我關在家裏,我的公司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去處理,老這麽在家辦公不是辦法。”我沒有被他輕易的哄勸成功,我想知道真相。
“念念,一周,再等一周好嗎?我會回來的,回來我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
“好,我就再等一周,如果你一周後再不回來,你不能阻止我出門。”我有了期限覺得心裏踏實了不少,終於決定跟單北向妥協。
“那邵晚……能不能還住我們家?”單北向在我即將掛斷前又添了一句。
我有時候真是搞不懂,這個男人的腦子裏麵到底是在想什麽啊。
他竟然為自己的情敵求情,請求我讓他留下來?我甚至覺得我是不是跟他的角色換位錯誤了,否則我怎麽會有這麽沉重的荒謬感呢。
“好。”我不再多說什麽。
我再一次跟邵晚同住一個屋簷下,在我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辦法搞定這個把邵晚趕出去的任務目標時,我突然就沉默了。
之後的一周,我們各幹各的,誰也不礙著誰。依舊是邵晚做飯給我吃,我就躺在臥室養膘,我們能不見就不見。
我鬧不明白,邵晚一個大律師這麽忙,難道都不用出去跑案子了嗎?
而就在這平靜的氣氛下,發生了一件催生漣漪的事情。
那天傍晚,我坐在房間處理公務,本沒注意手機亮了一下。
當我想起來時,才發現手機上躺著一個陌生號碼發過來的信息。
“你一定會來找我的。明天下午三點,雲流集團總裁接待室見。”開篇的第一句話讓我怔愣。
這熟悉的開場白讓我的腦子裏隱隱的有了印象。接著一個囂張到讓人嫌棄的男人的臉終於從我的腦子裏讀條成功,呈現在我的眼前。
我立刻去化妝包裏再一次翻出了那張引起我無數懷疑的神奇名片。
蘇宇珩。
我一對上麵唯一有的手機號,果然就是這個發給我短信的人。
我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要給我發消息,我看著這條消息定定的想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要去。
自從邵晚告訴我們,雲流集團的總裁是蘇宇珩後,單北向第二天就離開了我們的家去了A國。
女人的直覺告訴我,這中間一定是有所關聯的。
隻是邵晚依舊在我家住著,他不會允許我離開。我不想告訴他我收到的這條消息,因為他如果知道了,我就會連出去的機會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