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還有可信度嗎
所以我說何卓愛的不比喬澤安淺,隻是用錯了方式,有人喜歡熱情似火的感情,有人就喜歡相對來說穩定一點的,一嫻就是,曾經受過極大床上,她希望能夠穩定下來,這一點,恰巧喬澤安能合拍,所以一嫻選擇跟喬澤安在一起並不讓人意外。
何卓就太令人意外了,熱情似火,仿佛奮力擁抱他一點,就會被灼傷的體無完膚。
“我知道何卓的感情,但我沒想到我無形的舉動會給他帶來那麽大的傷害。”一嫻通紅著眼眶,“當時何卓的前妻過來跟我說何卓為了等我吃了不少苦,念念你知道我有多愧疚嗎?我難受的說不出話來,我本意並不想給任何人帶來負擔。”
“那是他自己的負擔。”我抓住一嫻的肩膀,佯裝惱怒道:“你給我打起精神來,現在這樣像什麽樣子?何卓他喜歡你所以願意為了做下這一切,你不喜歡他,離開理所當然,你負擔什麽?”
“可當我聽到何卓這幾年過得如何痛苦…”一嫻哽咽在喉,“那個人說何卓每年碰到我的生日,都會喝的爛醉如泥,倒在夜場裏睡得昏天黑地,他變得沒有以前那麽陽光開朗,念念…你怎麽不明白,他是因為我才變成這樣的,這叫我怎麽安心呐…”
一嫻的聲音變得嘶啞,她沒有跟平時那樣淡定,大概因為她將過錯徹底攬到自己身上的原因,我心疼不已,抱住一嫻微弱顫抖的肩膀。
“一嫻,聽我說,何卓的事情跟你無關,你不要太過自責。”我試圖安撫她,她死死抓著我的衣角,腦袋埋在我的腰間,已經是麵臨崩潰的姿態。
我想要勸慰,又不知道如何說起,這種事情我作為目睹者深有體會。一個膽怯與說愛的女人,碰上熱情到步步緊逼的男人,其實他們之間可以產生摩擦,但卻不能成為最終的歸宿,千言萬語要歸於一句不合適,何卓對於一嫻來說,還是太小孩子氣了些。
我能感覺到一嫻在盡量平複心情,她正因為麵臨的一個問題頭疼不已,作為旁觀者沒辦法開口去說明細節,在感情上沒有對錯,說出的任何評價都是對另一方的不公平,我隻能試圖去緩解一嫻心中的壓力,她把責任如數攬到自己身上,自然而然壓力也會大,抱著這種愧疚跟何卓待在一起不是長久之計。
正要開口時病房門突然來了,我抬頭一看是喬澤安,一嫻也反應過來,連忙背過臉去擦著眼淚。
喬澤安看到一嫻流淚,先是一怔,似乎是沒有反應過來,繼而微笑著跟我打招呼:“你好。”
我衝他微微一笑,他手裏拎著一個本子,走到何卓的測量儀器上麵記錄數字,我耐不住性子,在喬澤安記錄完畢以後緊張的詢問道:“何卓的病情現在怎麽樣了?”
喬澤安低頭寫著東西,聽聞以後抬起頭,看看我,又看了一眼一嫻。
我反應過來,用下巴點了點還未合上的門,“出去說。”
我先走了出去,他穿著白大褂緊跟其後,從始至終平靜似乎沒有其他表情的樣子讓人感覺到緊張,他順手關了門,指著自己辦公室的方向,我會意的跟他往走廊那頭走,一邊走一邊說:“現在感覺怎麽樣了?跟之前比有好轉了沒?”
喬澤安將筆杆插進自己的白大褂口袋裏,手裏文件翻得嘩嘩作響。
“棘手。”喬澤安擰著眉跟我說出這兩個字,我便知道讓何卓醒過來難上加難,單北向說的對,喬澤安即便再醫術高明也並不是主宰別人生死的上帝,在未解的病魔麵前,也隻能被動的做出防禦姿態。
但我還是不甘心。
“難道沒有其他可以試的方法了嗎?”
他推門進了自己辦公室,走廊全部都是刺鼻的消毒水味,喬澤安的辦公室卻意外的夾雜點花香,應該是陽台上那束含苞待放的花朵的功勞。
不意外的很整潔,跟古板正規的辦公室區別很大,能看得出來喬澤安是個很注重細節的人,對於能夠改善的方麵也從不虧待自己。
他指著不遠處的椅子,讓我先坐。
我不太累,但是還是做了下去,喬澤安靠在辦公桌上翻著手裏拿著的文件,半晌推了推鼻梁上夾著的金絲邊框眼鏡跟我說:“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外界刺激,現在藥物隻能維持他的身體需要的營養,要說刺激他蘇醒還很難,至於外界刺激,一嫻已經在做了。”
喬澤安似乎很疲勞,說完以後將文件轉手放在辦公桌上,拿下眼鏡捏了捏鼻骨,疲憊以為盡顯。
我不知道說些什麽,隻好點了點頭,他重新戴上眼鏡跟我說:“放心吧,我答應過一嫻的事情一定會做到,我會盡我權利把何卓治好,否則我也清楚一嫻會寢食難安的。”
“是啊,現在一嫻狀態挺差的,我也是抽空才能過來,你每天都待在醫院,時不時去幫襯著點一嫻,我擔心她心理壓力太大,會承受不住。”
這是我主要擔心的,一嫻的狀態我是看在眼裏,肯定是盡快想要得到疏解才會打電話讓我到醫院裏來,她本身承受的壓力就足夠大了,再加上何卓前妻過來這件事情,我真擔心一嫻會吃不消。
“我一直都在注意。”喬澤安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表情嚴肅,聲音也是前所未有的認真,“我不希望一嫻出任何事情,她現在因為何卓的事情已經整天忙的焦頭爛額了,能夠幫他的地方我肯定會幫忙的。”
“那就好。”得到肯定回答以後我這才點了頭,視線移到白色的地磚上,因為一嫻的事情過於分心,一時之間陷入了沉默。
直到喬澤安輕咳一聲我才反應過來,他表情露出一絲不安,“剛才我看見一嫻她,在哭,你能告訴我為什麽嗎?”
我沒有來得及開口他就又補充了一句,“不要誤會,我並不是想要介入你們姐妹之間的隱私問題,隻是我實在擔心一嫻的狀態,因為她畢竟是我的未婚妻你能理解嗎?”
他試圖跟我解釋自己為什麽要詢問這件事,擔心自己的冒昧詢問會涉及到我們兩個人的隱私,我心裏欣慰,喬澤安在做人做事方麵確實比較細致,這也可能正是一嫻選擇他的原因之一。
我也並不驚奇他會詢問這個,倘若看到一嫻流淚卻不緊張,我才會覺得奇怪。
但我沒辦法跟他說實話,我總不能正大光明的告訴他,一嫻現在正在因為何卓感情上的事情而愧疚,三人之間本來關係就足夠複雜,我不想讓喬澤安產生其他情愫。
“你說一嫻哭嗎?因為我們公司最近受到了抄襲事件,導致Phoebe品牌產量急劇下滑,她作為副總沒辦法幫助我,所以才急得掉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