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我和邵晚的那層窗紙
單北向點了兩份鹹飯和牛肉丸湯就帶著我坐了下來,他看我喜歡吃肉丸子,全都夾到我的碗裏,這個舉動讓我心底一暖。
“你多吃點,長點肉。要不然你這麽瘦,別人還以為咱們家沒東西吃呢!”
單北向揉了揉我的腦袋,等我們吃完飯之後就去了醫院。
沒想到在走廊裏竟然碰見了提著餐盒的一嫻,我還正想著,一嫻是怎麽知道邵晚住院的,竟然還給他提飯過來,結果一嫻就往另外一頭走。
我追過去喊住了她,結果她看到我有些詫異,然後在看到單北向就做出了一副了然的樣子。
“念念,你和單北向來這裏……不會是你懷寶寶了吧?”
看來一嫻不知道邵晚的事情,那她現在又是去看誰。
“不是的,邵晚出了車禍,我們過來看他。”
“什麽?這麽嚴重的事情怎麽不告訴我?走走走,快帶路,去看看邵晚怎麽樣了。”
我還沒有來得及問出口,一嫻就推搡著我,讓我帶她去邵晚的病房瞧瞧,我歎了口氣轉過身握住一嫻的肩膀。
“等一下,你手裏提著的餐盒是要去看誰?要不然你先去忙,邵晚病房在A2-503,你到時候過來就好了。”
我指了指她手上的餐盒,一嫻才突然反應過來。
“啊好,這個是晚飯,因為喬澤安他最近不是很忙,一天好幾台手術。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我這不是就給他送過來了。”
我意味深長的看著一嫻,她有些氣急敗壞的打了我一下。
“你這麽看著我幹什麽!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就是,他以前幫了我很多,我總不能像個白眼狼似得吧……”
“我又沒說什麽,你解釋這麽多幹嘛?”
我有些好笑的看著她,看著一嫻的臉倏地紅起來。我心下了然,一嫻這算是跟喬澤安日久生情了。
“念念,你!”
“好了好了,不鬧了。你先去看喬醫生吧,一會兒在過來。邵晚那邊有我們沒問題的。”
“好,那我先去給他送飯,一會兒過去。”
我沒有在過久停留,回到單北向身邊之後,他在我耳邊悄悄的說了一句。
“看來,一嫻和喬澤安,馬上就要水到渠成了。”
“你什麽時候也這麽八卦了。”
“還不是跟我的好媳婦兒學的。”
我用手肘頂了單北向一下,他好笑的看著我,揉亂了我的頭發。
等我們回到了病房的時候,邵晚還在沉沉睡著。邵晚的母親還在削水果,準備等他醒來吃。看著他們疲憊的模樣我有些於心不忍,不過也才過了半天。
兩位老人家仿佛就像是過了半個世紀。
“阿姨叔叔你們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再來。我們留下來照顧邵晚。”
“沒關係的,你們白天還要工作。晚上在這裏過夜不好,你看,我也沒什麽事情,就是個家庭主婦。邵晚又是我兒子,我來照顧就好。”
阿姨樂嗬嗬的笑著,皺紋底下透出了一股深深地疲憊感。我把手搭在她的肩上捏了捏,說道。
“阿姨客氣了。邵晚是我們的好朋友,我們這麽做也是應該的。”
“那……那我們先回去洗個澡收拾一下,你們先幫我們看上一段時間,一會兒我和邵晚他爸過來替。”
“好,你們去吧。有我和北向在,你們就放心吧。”
終於讓邵晚父母休息了,送他們走了之後我在椅子上坐下來,單北向倚在櫃子上意味深長看著我。
“想不到,你還挺善解人意的。”
“那是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
單北向難得誇我幾回,我就驕傲的翹起小尾巴。
“你是我夫人。”
結果下一句就讓我翻了個大白眼,得,到頭來還是不是在誇自己。
“喂喂喂,你們兩個……一定要在我生病的時候這樣嗎?”
不知道邵晚是什麽時候醒的,聲音有些沙啞的喊了我們。我和單北向相視一笑,邵晚打著吊針的那隻手就放在了胸口。
“感覺受到了暴擊。”
“行了,你就裝。”
單北向奚落了他一句,隨後把床放成四十五度,好讓邵晚在床上坐起來。我則是倒了杯水喂到邵晚嘴邊,結果他一抬手就握住了我的手背,就我的手喝了下去。
總感覺麵前一道寒光襲來,害得我都不敢抬頭看單北向。然而邵晚像是沒事人一樣,喝完了水就重新靠在病床上歇息。
“你跟我出來一下。”
“啊……好。”
我不知道為什麽,單北向突然沉了臉。招了招手讓我出來病房,結果我剛走出來,就被他啪的一下按在了牆上。
單北向的眼神凶得可怕,眉頭緊緊蹙在一起,仿佛是一頭捕獵的豹子,正蓄勢待發。
“鄒念,我問你。邵晚是不是喜歡你,你們那些小動作,以為我沒有看見嗎?”
“你不相信我?”
“不是我不相信你,隻是我想確認一下,他對你的感情,是不是我想的那樣。”
單北向看我強硬的語氣,他的聲線也沉了幾分。我把頭一撇,悶悶的說了一句。
“不知道。”
其實就算我知道,邵晚對我的感情不是那麽純粹的朋友關係,我也是不會告訴單北向的。這種東西說了隻會自添煩惱,更何況是單北向這樣的大醋壇子。
“那我現在就去問問。”
說罷單北向就想往病房裏衝,被我一把拽了回來緊緊抱住。
“是或者不是又怎麽樣,我現在都是你的人了,你還怕我會跑?萬一人家邵晚沒有這麽想,你倒是自己自作聰明進去了,你也不怕你們的關係會尷尬?”
我講了一大串,也不知道單北向能不能聽進去。但是我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阻止單北向挑破這層窗紙。
畢竟,我還是很喜歡跟邵晚做朋友。至少現在,他並沒有什麽越軌的事情,又或者,他是誤會了他對我的喜歡。
“豬。”
“你說什麽?”
“我說你是豬。”
單北向敲了一把我的腦袋,隨後從褲子裏掏出一根煙抿在嘴裏,隨後跟我說了一句。
“我去抽根煙。鄒念,你記住了。你這輩子隻能是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