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最美味的魚粥
漁夫大叔給我們一人盛了一碗飯,可是我看牆上的那張照片,總覺得那個小男孩有些眼熟,但是一時間就是想不起來。我沒有在繼續思考,拿起勺子舀了一口粥吹了吹,隨後抿進了嘴裏。
我剛要誇獎,邵晚已經對著漁夫大叔豎起了大拇指,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喝下粥之後,頭也不那麽疼了。
我們寒暄了幾句,捕魚大叔一直都住在小木屋裏,每天出去打魚賣到菜市場營生,做著靠海吃飯的活兒。離婚了,兒子跟了媽,就再也沒有見到過。
看著漁夫大叔臉上的那股滄桑勁兒,我竟有些心酸,可是卻又想不到說什麽來安慰他。如果以後有機會,我一定會多來看看他,畢竟,他的下半輩子,隻有他一個人自己熬過,這種感覺光想就覺得不好受。
魚粥透著一股鮮香的味道,或許是我這輩子以來吃的最好吃的魚粥。畢竟漁夫大叔靠海為生,海鮮要怎麽做,怎麽烹製他一定拿手。
“大叔,那我先帶她走了,我們下次一定過來看你。”
“好嘞,那我就等你們了啊,到時候來了,我做烤魚給你們吃。”
邵晚把我想說的話說出來了,不過他加上了一個我們,也就是意味著下次來的時候,要我和他一起來。
跟大叔簡單告別之後,邵晚摟著我上公路。他的車停在上頭,所以我們還要走上一段距離。因為海風很大,他摟著我手臂越發的緊,像是怕我著了涼。結果最後索性讓我站到他麵前,用他那長風衣將我裹在懷裏,推著我走。
我從領口露出一個腦袋,身子瞬間就暖和了不少,頭頂總是蹭到邵晚的下巴,這樣的姿勢太過曖昧我有些不自然,想要離開卻被緊緊的禁錮著。
我們就這樣一路踩著沙子迎著海風走,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仿佛感覺到邵晚的心跳在慢慢的加速,等到準備上公路那個台階的時候,我才慌忙從他的懷裏彈出來。
結果身上的圍巾突然被風一吹,直接被卷走了。我剛想去追結果被邵晚拉住了手,隨後重新撞進了他的懷裏,多半是吹了海風,頭又開始疼了。
“你要賠我一條圍巾。”
“你……我..,剛才明明追得到的。”
“要你親手織的。”
沒等我反應過來,邵晚突然彎下身,手臂攬住我的後背和腳彎將我橫抱起來。我驚慌失措的掙紮,可是他完全沒有放開我的意思,耳邊的海風太大,我看他的嘴唇動了動,卻聽不清他在講些什麽。
“如果單北向對你不好,那以後就由我來照顧你。”
我看著他的唇形大概猜了兩三分,可是我有些不敢相信。邵晚口中說喜歡的那個人是我。
一直到車上我還處於愣神的狀態,邵晚沒有多問我昨晚發生的事情,直接把我載到了他家。我的腦容量有些不夠,應該還有發著低燒的緣故,頭疼得要命。
邵晚帶著我進了房間,我沒有多想就倒頭大睡。一睡就是睡到了晚上,並且還是因為肚子餓了才醒過來。
我從床上坐起來有些昏昏沉沉的,邵晚用一個小托盤將飯菜端了進來,用小桌子架在床上,把晚餐放在上麵。
“醒了?我正好做了飯,試試。”
“好,謝謝,我想先去洗手間一下。”
我並沒有馬上吃,拖著沉重的身子進了洗手間,邵晚很貼心,都替我備好了一次性的洗漱用品。我刷牙洗臉完這才出來,可是腦子依舊是混混沌沌的,不知道要思考些什麽。
“這是什麽。”
“四紅補血粥,挺適合女生吃的,可以養心安神,補氣養血。”
“你怎麽什麽都知道。”
我虛弱的笑了笑,然後拿起勺子一口一口把粥舀進嘴裏,味道偏甜,或許是因為食材的緣故。
邵晚就這麽一口一口看著我吃,等我吃了大半碗實在是吃不下了,他才給我遞上一張麵巾紙。
“還想睡?”
“嗯,對了……”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邵晚突然前傾,將自己的臉頰貼在了我的額頭上試溫度。這個動作讓我想到了以前我發燒,媽媽經常這麽對我做。
“好像還有些低燒,睡吧,一會兒吃藥我叫醒你。對了,你想說什麽?”
邵晚重新坐回床上,弄得我有些不好意思。兩個人之間曖昧的氣氛太過濃烈,朋友之間的情誼都有些出格了。可是我不明白邵晚會喜歡我,最後也隻能安慰自己,或許真的隻是朋友之間的關心罷了。
“嗯……我想說,今天的事情,可以不要跟北向說嗎?我想自己待一段時間,好好冷靜冷靜。”
“可以,但是你要告訴我,他到底怎麽你了。”
最後邵晚還是問出口,讓我不得不在去揭掉那一塊傷疤。我躊躇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Abby告訴他我和八爺有染,他不相信我,把我趕出來了。”
我簡單的概括了一句,此刻我的心仿佛在滴血。我一想到昨晚單北向暴怒叫我滾的神情,就忍不住鼻酸想哭。
“Fxxk,我去找他理論。”
這是我聽見邵晚第一次說粗話,他剛起身就被我拉住了手腕。我沒有想到邵晚竟然這麽快就相信我,偏偏是單北向,我深愛的男人,卻連個基本的信任都不給我。
“你別去,你去了他就知道我在你這裏了。我不想回去,我隻想好好冷靜一下。我不知道到底是他出了問題,還是我出了問題。”
最後他拗不過我,還是坐回了床上。邵晚像是泄了氣的皮球,耷拉著腦袋,像極了一隻委屈的大型犬。不過說道這個,我突然想到回到邵晚家的時候,竟然沒有看到小蛋黃。
“兒子去哪兒了?”
“啊,兒子?”
“小蛋黃啊。”
邵晚看著我的眼神突然有些倉皇,想不到他一個大男人,臉上竟莫名出現了一抹紅暈,最後支支吾吾的說了句。
“送去寵物店洗澡了,晚點接它回來。”
這時候我才想到我說的話有多麽不妥,若邵晚是小蛋黃的父親,那我鐵定就是小蛋黃的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