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神秘男人
之後幾個人一起去了船底的台球室,這裏麵人聲混雜,有西裝革履的精英男,也有背心褲衩的老大粗。但是值得注意的是,他們都很友好,甚至在一起玩得其樂融融。
從上了這艘船開始,我就見識了這裏的微妙之處。總有些不對勁兒,可是哪裏又說不太清楚。
“跟在我身後,別走丟。”
單北向牽著我的手,我能感受到他手心裏傳來的溫度。雖然在這魚龍混雜的地方,但是他帶給我的全是滿滿的安全感。
“小北,這裏都是自己人,你帶著你媳婦兒玩會兒啊,我先告訴上頭,一會兒安排你兩見個麵。小八過來,招呼客人。”
阿彪安排了個小姑娘過來帶我們開了一桌,她看起來很稚嫩,多半還是個未成年。但是她的著裝很成熟,多半就是為了顯得更加成熟一些。
“斯諾克,九球,黑八。先生玩哪個?”
“斯諾克,謝謝。”
這個小八讓人把球盤擺好,拿巧克磨了球杆頂端的頭,隨後遞給了單北向。
“像你們這種上了社會高層的人啊,都喜歡玩斯諾克,難度大,不好掌握。誰都不知道球會不會超出自己預期的軌道。”
小姑娘說的話還挺有深意的,倒不像那些稚嫩的孩童故意學大人說話。這讓我覺得小八這姑娘好像來頭不簡單。
單北向笑了笑沒有說話,拿起白球拋了兩下,隨後擺在了線內的位置,這一次他隻是簡單隨意的擊打了第一球,讓所有球分散開來。
小八又拿起了一個球杆,這一次是遞給我的。我搖了搖頭沒有接,表示自己不會。小八輕笑,我從她眼中仿佛看到了一種蔑視的味道。
“先生,我和你打吧。”
“請。”
小八瞄準單北向打的那顆白球,她壓下身子,挺翹的臀部高高抬起,快準狠的擊了一球。啪的一聲,一顆紅球準確無誤的掉進了洞裏。隨後她圍著球桌繞了一圈,選擇了一個離白球最遠的彩球。
她瞄了一眼單北向,隨後俯下身子,猛地將白球擊向桌避,白球呈九十度角碰上了彩球,可惜沒有入洞。
“小小年紀,球技不錯。”
單北向誇了她一句,我看到小八向他投去了熱烈的眼神,單北向沒有回應,隻是拿起球杆輕輕一推,紅球很快就入洞了,緊接著,他將球杆呈四十五度角一推,白球猛地挑起砸到了一旁的彩球,彩球也跟著入洞了。
小八眼裏讚賞的意味漸濃,周圍也圍上了好幾個人,而我莫名被釀在一旁,心裏有些不好受。這雖然是遊戲,但是並不代表僅僅是娛樂,或許也是人與人之間的較量,攀比高低。
我在一旁沒有多說話,眼裏都是單北向球桌裏的那場局。比賽進行的熱火朝天,我有些內急,不好意思打擾單北向,索性就自己去找了。因為球桌旁邊看戲的人太多,我好不容易才擠出來。
我掃視了周圍一圈,桌球室貌似沒有洗手間這種東西。我隻好重新登上船板,前方是剛才進入的大廳,也許後方可能就是休息室洗手間之類的構造。我沒有多想打開艙門,直接來到了船外頭。
海風吹起了我的頭發,帶給我一陣涼爽。我慢慢往前走,路過一個房間的時候聽到了裏麵的響聲,震得我抖了一下。
但是海風太大,除了我,前麵的賓客應該沒有人能聽到這樣的響聲。我猜不清是什麽,嘭的一聲,莫非是槍?我被自己大膽的想法嚇了一跳,想要快速的離開,但是裏麵的傳來的一個男聲讓我頭皮發麻。
“老大,解決了。”
“行,找個地方收拾好,別露出破綻。我出去會會那個單北向,也不知道是什麽人物,上頭竟然這麽重視。你快點搞好,我先出去了。”
“是。”
我清楚的聽見了單北向的名字,沒等我細想,腳步聲向我慢慢靠近,我立馬轉身想要走,門打開的同時我的腳碰上了甲板上的鐵箱,沒穩住身子朝前撲了過去。
一隻有力的手臂鎖住了我的腰,我的腳直接打了個轉撞進了那人的懷裏。陌生的感覺讓我充滿防備,下意識彈開,腰部直接撞上了身後遊艇的欄杆,傳來的疼痛讓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抬眼還未看清那個男人的模樣,他手裏不知道拿著什麽東西,一轉就抵在了我的脖子上。
“你聽到了什麽?”
“我就是出來找洗手間的,我..哪裏知道說什麽。”
那個尖銳的東西緊緊的抵在我的脖頸上,我的背靠著欄杆,隻要那個男人願意,我立馬就可以被他推下海,現在的海風很大,生還幾率太少。我隻能保證自己的話不會惹惱他。
要不然我的下場有可能就是跟裏麵那個人一樣,被擊斃。
過了一會兒,那個尖銳的東西從我脖子上退了下來。我這才慢慢直起身子,那個男人突然扣住我的下顎猛地抬高,我這才看清了他的樣貌。
他很壯很高,兩個小鐵環穿過眉尾,眼窩很深,剃著普通的小平頭,脖子環了一圈紋身,包括雙臂也密密麻麻都紋滿了圖騰。雖看起來凶神惡煞,眉宇之間竟也有幾分硬氣俊朗。
“你想幹什麽?”
“叫什麽名字。”
那個男人眼裏有一絲玩味,我別過頭心裏打著鼓,我要是在不回去,單北向該出來找我了。我咬咬牙想到童年看過影片裏麵的名字,隨便說了一個,想要把他糊弄過去。
“翠絲。”
“玩具總動員女主角?”
我有些訝異,像他這樣的粗狂的男人,竟然也知道動畫片。我佯裝鎮定,搖搖頭找了個借口想要離開,他沒有攔著我。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洗手間在哪裏。”
“路口左轉直走,你能看到。”
“謝謝。”
我點點頭轉身離開,一想到身後那個危險的男人,不禁又加快了腳步。隻聽見後麵傳來了一句,隔著風清晰的傳進我的耳朵裏。
“每個人都有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