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謊言
其實謝睿的長相很不賴,我曾經為他癡迷,墜入在他蜜罐裏的陷阱裏無法自拔。
但是現在我恨他,我不僅恨他,我更惡心他。我怎麽一開始就沒有看透他是這樣的一個男人。
謝睿的動作讓我進退兩難,我生怕動一下就會讓他獸性大發,像他這樣的衣冠禽、獸什麽事情幹不出來。
謝睿低頭想吻我,卻被我別開了腦袋,他好像有些慍怒,扣住我的手腕往牆上一壓,我的姿勢呈投降狀,在他麵前像是任人宰割的肥羊。
“你別這樣,我還沒有準備好。”
我咬著下唇,眼神向旁邊撇去,隻感受到脖頸上有謝睿噴灑的氣息。
半晌,謝睿鬆開了手。他向後退了一步倚在隔牆上,眼神上下打量著我。
“但是我想回去。”
我環抱著手臂努力讓自己心平氣和,我不清楚自己什麽時候學會了說謊不臉紅,可是為了達到複仇,我隻能戴上麵具偽裝自己。
“沒錯,這才是你。如果你剛才跟我做了,那我一定不會讓你回來。因為我知道,你是有目的的想要接近我們兩個。”
謝睿的精明程度遠遠超過了我的想象,雖然這是一個商人應有的職業操守,但是他的多疑,也成功的變成了我的絆腳石。
“我能有什麽目的,我不過就是你最基層的員工,本來就沒有什麽背景,加上我爸媽也走了,在這個城市裏,我最熟悉的人就隻有你了。我不過就想重新有個家,怎麽,難道這個理由不夠充分嗎?”
我見他猶豫不決,索性把門一開就要出去。
“得了,不想給就算了,當我沒說過這話。”
謝睿一把拉住我,我踉蹌著跌回他的懷裏,隨後他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等我解決好劉靜的事情,我會通知你。”
最後他什麽也沒有對我做就放我走了,我找了個理由拒絕了他送我的請求。看著他的車開遠,我朝著反方向漫無目的的行走。
直到單北向的電話打來,我才驚覺自己走了好幾條街,高跟鞋磨得有些腳疼。
“你在哪裏?怎麽沒跟我說一聲就出去了?”
麵對單北向的“查崗”,我有些忍俊不禁,一股暖流從心底油然而生,同時也因為私下見了謝睿有些心虛。
“萬達附近。沒事,我就是想出來透透氣。”
半晌,電話聽筒對麵都沒有聲音,我喂了幾聲,緊接著電話就被掛斷了。
我以為隻是因為故障並沒有在意,我盤算了一下路程,離家不算太近但是也不會很遠,既然走了這麽久,幹脆直接走回家算了。
天公不作美,當我走了十幾分鍾天就壓了下來,空氣裏透著一股沉悶的氣味,很快,沒等我走到家,天上的雨點兒就砸了下來。因為單北向的家裏毗鄰郊區,我周圍也沒有什麽可以避雨的地方,光禿禿的公路邊隻有幾個垃圾桶。
我脫下高跟鞋赤腳開始跑,很快我就被淋成了落湯雞。我踩著雨氣喘籲籲,身上的衣服都黏在了皮膚上。直到後麵一道車燈打過來,我一轉頭就看到車內的單北向。
他撐了一把黑傘下了車,徑直走到我的麵前,雨水濺得他發亮的皮鞋星星點點。
“你怎麽來了。”
我以為他是來接我的,我朝他傘下走了一步想要避雨,沒想到他竟然避開了。冰冷的雨水重新打在了我的身上。
“你到底去了哪裏,我不想重複第三遍。”
麵對他的質問我有些苦澀,雨水順著我的麵頰滑下,想來他一定是知道了我的謊言才會動怒。
可是我又要怎麽跟他解釋,我想回到謝睿身邊,不是因為我愛他,是因為我想把以前的新賬舊賬,通通討回來。
最後他還是把我接到了傘下,開車回了家。
一路無言。
直到我進了玄關,單北向的聲音才在我身後響起。
“你要是想回到謝睿身邊,隨便你。”
我的喉嚨梗住,好像喝了一口中藥那般苦澀,心髒有些發慌,傳來一點點刺痛感。我轉過身強顏歡笑,看著門口那個以雨天為背景的俊美男人下了決心。
“好,我會的。”
這下換單北向怔住了,想必他一定沒有想到我會這麽決絕,他的眉頭開始慢慢收緊,隨後走進玄關一把攬住我的腰說了句,“你再說一遍?”
單北向強大的氣場壓得我喘不過氣來,他現在更像是一頭危險的獅子,隻要我走錯一步他就要把我生吞活剝。
可是我又何嚐不是生活所逼。
“我會回去。因為我要把我受過的欺負通通找他們算回來。我要活的比他們好,要比他們好一千倍!一萬……吾!”
說到後麵強烈的怨恨又勾起了我的憤怒,我不想要在繼續懦弱下去。可是話還沒說完就被單北向堵住了嘴,鋪天蓋地都是他獨有的氣息,輕而易舉蠱惑著麻痹我的神經。
單北向霸道的掃蕩著我的口腔,汲取我嘴裏的空氣,直到我窒息開始反抗才放開了我。
“想回去可以,我們不過也就是這種接吻的關係,互相各取所需罷了。”
他用拇指揩去因為接吻嘴邊留下的水漬,朝著我冷笑一聲,麵上的表情是說不出的冷淡。
“不過我提醒你,謝睿也是個厲害人物。他要是想折磨你,輕而易舉。所以你最好小心點。”
我心髒的疼痛開始蔓延,到底是因為什麽情緒無從得知。
“那我們離婚的事情,什麽時候辦。”
單北向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徑直從我旁邊走了過去,他的手臂撞了一下我的肩膀,我踉蹌了幾步才得以穩住紳體。
後來他出了門,就很少在別墅裏看到他了。我不免有些擔心,不知道他是出了什麽事情,還是刻意躲避我。
最後我還是憋不住給何卓去了的電話,之前我們一起玩的時候有互相留過聯係方式,沒想到現在派上了用場。打過去很快就接通了,DJ樂曲從聽筒傳來,一時沒防備震得我耳朵有些發疼。
“喂?!”
何卓的扯高嗓音喊了一句,勉強蓋過音樂的聲音。
“何卓,單北向在哪裏?”
“你誰啊!沒事別打擾我們頭兒玩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