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兩敗俱傷
破天殘局第一百零七章兩敗俱傷夜完全拉開序幕,主導天地間是黑暗。方寸山斷崖處雲霧繚繞,卻被黑夜掩蓋,隨著一道刺耳地破空之鳴,在空氣中四散而開,鑽進眾人的耳朵里,刺痛耳膜放棄打鬥,抵禦聲音的攻擊。
接著空中又出現十八聲脆響,如同骨骼折斷聲聲滲人心弦。
在斷崖平地的一處,一把大刀散發著金色光芒劃破黑暗,出現在空中,速度不減朝著付雲冰的腦門劈下。
付雲冰面色微動,整個面孔慎重,左手抬起舉過頭頂,雙手呈現托天之勢,一截漆黑的骨頭出現在手掌上方,剛一出現,周圍空氣驟然變冷,一切的黑在他面前黯然無光,黑的靈魂都跟著顫慄。
黑骨出現,擋住霸刀的攻擊,一刀一骨發生猛烈的撞擊,周圍空氣不規則肆虐起來,向四周蔓延,所幸周圍沒有人員,攻擊的力量消失在空氣中。
文天擇是強弩之末,手持霸刀一連劈開十八根骨刺,本想一招將其斃命,誰知道出現一根黑骨,格擋住霸刀的攻勢。
黑骨的出現,給付雲冰帶來不少負面作用,本來紅潤的臉上變的煞白沒有血絲。
一刀一骨相互抵消力量,僵持著——。
空氣震動,一把骨刺出現在文天擇的後背,朝著他的心臟位置刺來,小饞正好出現他的肩膀上,急促的提醒著。
文天擇體力嚴重透支,背後的攻擊無法躲避,霸刀和黑骨對峙,如果撤回,必定引起黑骨的反擊,同樣帶來致命的威脅。此時靈光一閃,嘴角浮出一起笑意,意念微動,空氣發生變化,文天擇胸口處出現一隻獅子頭,速度快到瞬間消失不見,眼睛幾乎捕捉不到消失和出現的蹤影,張嘴吐出一團火焰,朝付雲冰的臉上飛去。
突變,絕對是突變,文天擇沒有躲避背後骨刺的攻擊,而是對付雲冰發起火焰攻擊,這招起到效果,背後的骨刺消失,下一刻出現在付雲冰的面前,骨刺阻攔火焰球,火焰球並非實質的東西,並沒有被骨刺打散,撞擊到付雲冰的臉上。
火焰瞬間包裹住他的臉,付雲躺在地上慘叫,雙手不斷地拍打著腦袋上火焰。
此時黑骨消失,霸刀順勢劈砍下來,指之付雲冰的心臟。
「停——」一道聲音響起。
文天擇明白,留下此人終將是禍根,不如殺之以圖安穩,沒有收刀的意思,霸刀直逼付雲冰心臟。
這時,文天擇身體虛脫到極點,刀尖剛碰到付雲冰心臟,整個身體力量全部消失,不甘心的歪倒,霸刀滑落在地。
付雲冰腦袋上的火焰撲滅,整個頭顱燒黑,沒有任何生命跡象。
「咔嚓——」黑糊糊的腦袋上裂開一絲紋路,紋路越來越大,爆裂開來,露出一張漂白的臉,臉上連一絲血跡都沒有,嘴角流出血跡,眼睛睜開都很費力,歪著腦袋看到躺在身旁的文天擇發出慘笑。
小饞看著文天擇倒下,心裡萬般難受,跳到他的臉頰旁,咿咿呀呀的叫了兩聲——像是再哭泣。
文天擇聽到聲音,努力的睜開眼睛,人雖然虛脫到極點,腦子很是清晰,虛弱的說道:「走——走——」手指指著上官飛燕,疲勞的雙眼緩慢的合上。
小饞兩隻眼睛淚汪汪的,邁開小步,一步一回頭朝上官飛燕走去。
一炷香的時間到了,兩道白袍出現在夜裡,走到文天擇和付雲冰的前面。
方寸派三長老操著沙啞的聲音說道:「這兩人的招式果然讓我們大吃一驚啊!」
四長老說道:「我本想終止他們廝殺,結果天意竟然讓兩人累的虛脫沒了還手之力。」
「估計真是天意。」三長老手伸開,一把金色大刀出現在手裡,刀體鑲嵌著兩個大字「霸刀——」
「霸刀!」四長老震驚「難道他來了——」
「兵王嗎?」三張老更是震驚。
「不是兵王也是他的傳人!」四長老接了一句。
「無論是誰,此人留不得!」三老長手握霸刀,向文天擇胸口刺來。
「慢著——」四長老阻止道「如果真是兵王的傳人,咱們不可殺,不能再增添仇恨了,如今方寸派正用人之際,我看此少年有一股傲氣,看看是不是能被我們所用,如果到時候對我們造成威脅,再殺不遲。」
三長老猶豫片刻「好吧!就以你之建議,不過這把刀先放我這裡,他拿著會帶來大麻煩的。」
「還是我暫時保管吧!」四長老吐出一口濁氣,把霸刀放進玉石戒指中。
不遠處的小饞把二人對話聽的一清二楚,然後鑽進上官飛燕的衣服呢!感覺它的胸口處軟綿綿的,兩雙眼睛放出光芒,把身體縮成一團,昏昏欲睡。
上官飛燕皺皺眉頭,昏昏沉沉的睜開眼睛,發現躺在地上,在不遠處看到文天擇也躺在地上,心裡猛然一疼。
她和文天擇剛認識不久,就斷定他是一個色狼,而今看到他躺在地上不知生死,心裡反而很不平靜,努力的站起來,磕磕碰碰的來到文天擇身邊。
四長老說道:「不用擔心,他們兩人都沒事,只是昏迷過去,恭喜你們,得到了活下來的資格!」說著看著附近三具屍體,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這時,從黑暗中走來很多人,都扛著一具屍體走過來,每個人臉上沒有任何錶情,雙目嗜血的冷淡。
「很好——」三長老獨自鼓掌后說道:「恭喜你們,通向斷崖的資格,並且在站的各位,也成了方寸派的一員。我們所做的一切就是只要精英,不要廢物,適者生存,不適者被淘汰,所以,既然加入方寸派,必然抱著必死之心才能成就大業。」
話剛說完,有些人扔下屍體竟然歡呼起來,踏著同伴的屍體又能如何,活著就是最振奮人心的事情。
四長老雙手對著地面同時打出兩掌,兩股風從手心中生出,席捲整個地面,上面的屍體被風捲走,一陣風過後,地面上的血跡「」消失不見。
「你們就地休息吧!」
兩位白袍人走進黑夜的深處,而地面上的文天擇和付冰雲的身體消失不見。
上官飛燕看到文天擇的身體消失,大急,著急的去追白袍二人,這時一道無形的牆壁擋住去路。
「色狼——色狼——」
聲音在夜空中回蕩卻沒有回聲,周圍的人冷漠的找地方休息,一路走來,他們此時並不幻想著噩夢的結束,進入休息狀態,養精蓄銳,應對明天的未知。
夜沉靜下來,上官飛燕不知不覺陷入沉睡,胸口處高高隆起,上下起伏波動不斷。
夜把方寸山都包裹其中,在自然光的襯托下,夜不算太過黑沉,然而夜特別的靜,都能聽到斷崖下人的呼嚕聲。到了下半夜,從山中傳來陣陣的野獸吼叫聲,打破了夜的平靜。很多人從睡夢中驚醒,四周觀望,只聽其聲不見野獸的蹤影,像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又像是近在遲只。
眾人無法再入睡。
這是一個簡陋的房間,一張石床上躺著一位少年,旁邊坐著一位婦人,歲月的滄桑沒有在她臉上留下痕迹,一張臉光滑富有光澤,唇紅齒白,一頭黑髮披在肩后,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髮根處露出絲絲白髮。
石床上躺著的少年正是文天擇,由於力量虛脫,陷入沉睡,做了一個很長的夢,迷迷糊糊的夢到了一位中年婦女,對他是細心照料,他感覺到母親的溫暖,就想著一直偎依在她身邊,多幸福,多舒心,多溫暖——。
文天擇從夢中驚醒,睜開朦朧的睡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位慈愛的中年婦女,雖然沒有夢中的「母親」那樣的慈愛,而笑容像母親的甜美。情不自禁的叫了一聲「母親——」
中年婦女一愣,朱紅的嘴唇微微隆起,勾畫出花般的笑容,咯咯笑道:「你叫我母親——」
文天擇一愣,舉起僵硬手指揉揉眼睛,這時才看清楚眼前的中年婦女,似曾見過,卻不是夢中的母親。
「你看我像你母親嗎?」中年婦女歪著頭笑呵呵的問道。
「我沒見過我母親,不知道母親長得什麼樣子。」文天擇神情暗淡,從小就沒見過母親,是父親和三叔把他養大的。
「這樣啊!」中年婦女樂呵呵的笑道:「如果不建議,你可以叫我母親。」
「真的啊!」文天擇心裡一喜。
「給你開玩笑呢!我還一直還沒結婚呢,突然多了一個孩子,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啊!」中年婦女開心的邊說邊笑。
文天擇一驚,原來人家還沒結婚,就叫人家「母親」,不由的臉刷的紅了起來。
中年婦女改變話題,試探性問道:「你和兵王是什麼關係——」
「兵王」文天擇腦袋猛然清醒不再迷糊,他知道兵王和方寸派有仇怨,而此就是方寸派,說話需要謹慎,要不然把自己和兵王陷入被動。
「誰是兵王!」文天擇一臉茫然的問道。
中年婦女滿意的低聲笑道:「你放心,這裡唯有我不會傷害兵王的,你大可放心。」
文天擇還是搖搖頭。
中年婦女咬咬牙,深吸一口氣說道:「因為我是兵王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