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望七十與你 8
末了蘇媚好挽住蘇尋的胳膊,“沒辦法咯,我的每個月的收入都如數上交,自己偷偷存那麽一點點私房錢,你不會感到生氣吧。”
蘇媚眨著大眼睛,楚楚可憐。
這一下子在眾人麵前提高自己男朋友的地位,蘇媚聰明伶俐的白富美都如此的“深諳婦道”,這麽三綱五常,財政大權都給自己男朋友管,一心一意,這大大提升了蘇尋的地位啊。
蘇尋寵溺地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有這麽乖的女朋友,我偷著樂還來不及呢。”
小夫妻倆一唱一和,當真無愧的演技派,周圍的觀眾都被這場甜蜜的撒狗糧,一邊祝福,一邊唏噓。
隻有樂思桀和夏安然心知肚明,大概兩個真性情的人不太能如此恰如其分陪著兩個演員,拍手讚歎,自顧自地,在喝酒的時候,多抿好幾口。
說完一些客套官方的話,蘇媚起身說去衛生間,煙癮犯了的統籌老師和樂思桀分別去天台抽煙。
偌大的豪華包間隻剩下夏安然和導演,安然不勝酒力,頭微微有點暈,拿出手機看了一下,他們曬的朋友圈,都是剛才聚會的時候幾個人照的。
微博上的頭條熱搜就是蘇媚劇組慶功宴——女神連吃飯都如此優雅。
微博上的人大部分都關注這頓飯局,吃的如何如何,少部分網頁眼尖的追問,蘇媚旁邊坐的那個帥氣的男生,懷疑是不是她的男朋友。
“在最火的時候沉寂不見,重回貴圈依然能上關注度隻增不減,不能不佩服,蘇媚的能力。”
女導演在一旁說,她站在窗邊,打開窗子就有徐徐的風從外麵傳過來,涼風習習,緩解了剛才屋子裏的緊繃的氣氛。
“是啊,蘇媚的確與眾不同。”夏安然在一旁補充道。
女導演又頓了一頓,眼神看看門外,她走到門口,探出頭望了望,又關上了門,好像確定無人聽到,才放心的回身到她身前。
“隔牆有耳。”
女導演摘下鴨舌帽,輕撫一下上麵的灰塵,拍打了一下,“其實,有件事兒,我一直想跟你說,安然。”
她鄭重其事地樣子,安然的心不免提升一節,跟著懸了起來,“其實那天蘇媚出事兒以後,一次無意逛商場我發現那個小姑娘了,”她吞咽了一下唾沫,“就是道具老師跟我說的那個小姑娘,”
夏安然思索一下,“安全繩的小姑娘?”
女導演點點頭。
“小姑娘當時正在換衣間講電話,說什麽撈到一筆大錢,還說,跟明星有關。”我就躲在外麵的試衣鏡上外麵聽。
她應該是不怎麽認識我的,對方大概一直問明星是誰,小姑娘就把照片發了過去,還興奮地說,“你可不知道,我可幫了蘇媚大忙了,我過去跑過龍套,居然還能因為一個小小的安全繩得到一筆不菲的收入。”
我當時在鏡子麵前聽得一楞一楞的。
相比女導演的驚訝,夏安然覺得這本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有的事情就是這樣,本來隻有一個知道,後來紙包不住火,後來一傳十,十傳百慢慢的就變得都不是秘密了。
“安然,你是不是在怪我?我發誓,這件事情,絕對是她主動撤銷找律師以後,我才發現的。”
“沒有,沒有,我信你。”夏安然拉住女導演的手,安慰著說,“事情不是都過去了,算了不提了。”
“安然,我提這個,無非是看得出你的為人,作為一個名義上的導演,其實我根本沒什麽太大的實權,我能在獨處的抓住你跟你說掏心窩子的話,就是想讓你明白,安然,知人知麵不知心,”女導演意味深長的舒了一口氣。
繼續說,“蘇媚那樣古靈精怪的,一個女流之輩,能在娛樂圈摸爬滾打這麽長時間還能潔身自好,或者說不受外界汙染,跟男人打交道應對自如,沒兩下子,沒點心機手腕,是不可能的。”
“謝謝你,導演。”
“別光說謝,要是沒什麽要緊的,少和蘇媚聯係,別走的太近,她那個人,……”
對啊,安然看著女導演的眼睛,暗想:她連自己的性命都可以置之度外,隻為了挽回另有所屬的舊情人。
女導演的正襟危坐“你說說,這,這人是不是太可怕。”,煞有其事,看得出來,她是真的為夏安然感到擔心,以安然的性格恐怕要吃虧。
夏安然抱抱導演,“謝謝你,姐,謝謝你替我擔心。”
女導演拍拍安然的後背,“傻丫頭啊,你什麽時候能長大呀。”
蘇媚真的如女導演說的那麽可怕嗎?深諳世故,很世故,那是不是因為求得生存法則,不得以而為之?
是啊,女導演說的很對,以蘇媚的智慧和手腕想要輕鬆的在名利場,遊刃有餘,像夏安然這種死腦筋,早不知道被人打過去多少回了。
可倘若,人,因為變得見風使舵,八麵玲瓏,生活得太狹隘就是有再多的錢也難免身心疲憊,反之,如果圓滑世故,又不傷害他人利益與情感。
又,有何關係?
每個人的活法兒都不一樣,每個人都是上帝的安排的一個演員,一出戲,單拿出一豈不是太單調?
還是這樣好,轟轟隆隆,你方唱罷我登場。
上帝這出大戲才演繹的精彩,紛繁複雜,世界的百慕大。
……
樂思桀準備上樓梯口的天台透透氣兒的時候,踩著二樓的台階,那抹婀娜曲線的身影,和對麵線條硬朗的男孩子的臉,一下子吸引了樂思桀的注意。
蘇媚側過身,深情看不出是憂傷還是難過,她從包裏拿出一盒煙,剛要準備把煙蒂湊到打火機上,對麵的男人眼明手快,一把奪過來,輕而易舉地扭轉攻防之勢,“說你幾次讓你別抽煙?”
蘇尋冷淡地看著蘇媚,樂思桀很清晰地捕捉到他的指節凸出用力,將那包煙盒緊緊一捏,上麵凸起的花紋深深凹陷了下去。
蘇媚冷哼一聲,甩了一下如瀑如布的黑長直,從口袋裏又翻出一盒,“我犯煙癮了,你捏吧,有本事,把家裏的煙都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