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望七十與你 2
所謂的“受傷門”事件早已“水落石出”根據官方的說法,是蘇媚不小心的跌落的小傷,蘇媚一直在拍攝現場,夏安然想,樂思桀終究背著她出麵了,那些劇組裏人心惶惶的風波,悄無聲息就過去了。
夏安然準備跟片場編劇助理說些話,正巧這個時候手機響了,夏安然接過手機,一看是那條熟悉的短信。
和助理一同離開劇組,餘光瞥見那個熟悉的身影,是杜姐。
夏安然不自覺地感到頭皮發麻。
可該麵對的總該要麵對的,走進了咖啡廳。
杜姐一抬頭看見夏安然,一開口,嘴角形成無形的壓力,“別來無恙啊,樂太太。”
夏安然硬著頭皮,咧嘴笑笑。
拉一下一把椅子隨意坐下來,她不會像上次一樣扇自己耳光吧。
杜姐喝一口咖啡,整個人看上去氣定神閑,說一句無關痛癢的題外話,“真的很難想象世界上竟然,把冷豔又溫暖這兩種東西完美結合在一起。”她放下咖啡,心滿意足,臉上的恣意不經意的自然流露,“就像人一樣,都有兩麵。”
這話中有話,“你之前做的那些,我們都心知肚明,即使有樂思桀護著你,在下奉勸你一句,人,終究還是走正道才是真理。”杜姐平靜無波的臉上漸漸出現裂痕,語氣也變得義正言辭,凜冽的。
“有件事兒,你還不知道吧?”杜姐麵容溫和,輕聲細語,可聽起來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有什麽話,你就直說。”夏安然低頭吃著盤子裏的甜點,眼神考究,仿佛掂量她說話尾音的重量。
“其實,在大學的時候,樂思桀就已經向蘇媚求婚了,要不是你,現在金萊的豪門太太的座位就是蘇媚的了。”
夏安然努力並且從中聽到凜冽的感覺,她覺得旁邊好似陰風刮過,涼風習習。
在她等著接話茬的間隙,從咖啡廳門口處走來一個人,目光盈盈,黑長直披在肩膀上,盡管捂著大口罩,瞧那身段,仍就惹得旁邊不少人的矚目。
按年齡來算,蘇媚今年周歲才二十二歲,以前安然二十二歲的時候總是感歎自己老了,可又真不覺得自己老,重點在“感歎”上。
二十二歲蘇媚的身上就有一種略帶滄桑的感覺,二十二歲並不是一般人就能“滄桑”起來的,如果你沒有蘇媚孟雨晴那樣的漂亮你有什麽機會過早地接觸男人呢?八成看偶像劇夢都敏俊呢!如果你沒有蘇媚這樣的身段,又有什麽資格去體驗“滄桑”?自以為處女潔身自好其實是你根本別無選擇。如果你沒有孟雨晴那樣妖嬈的漂亮,又有什麽能力在最狼狽的不堪一意孤行的時候,有人站出來體恤這種滄桑?
當然了像蘇媚這樣生長在正常家庭,又滄桑的女人確實比處女還少見。
按書上說,如果女人分為幹燥和濕潤兩種,那麽如果一個女人漂亮卻幹燥那是暴殄天物,如果一個女人不漂亮但濕潤——會有一種被稱為“氣質”的東西所替代。反之,如果醜女人不幹燥並且濕潤——她的宿命確實可悲——知道什麽東西最好卻永遠得不到。
當然還有另外一種巨型蜥蜴類的存在——既不濕潤也不漂亮——在春意盎然高校的師範大學裏,捧著現代文學美國文學性饑渴的飽含詩書女教師們,她們不靠蘇童張抗抗王爾德來”氣自華”又能靠什麽呢?
蘇媚的笑容簡直稱得上蠱惑人心,所謂,這樣的女人應了那句古詩,“芙蓉如麵柳如眉,對此如何不淚垂?”
杜姐表情堅硬了一下,倉促地笑了,“媚兒,拍完了?”
蘇媚淡淡一笑,衝杜姐,撩撥一下後頸的碎發,身上那件並不出挑的墨綠色大衣,襯得氣質格外獨特,很難想象這樣一件平淡無起極為普通的衣服居然能讓蘇媚活脫脫地傳出自己的風格來。
她嘴角一暼柔聲跟經紀人說,“不是說來談代言嗎,所以我就過來了。”
“天氣轉涼了,明兒你多穿點。”杜姐提醒。
看得出來,她和工作人員的關係非常好,跟誰說話都輕聲細語,還沒有明星架子,換誰誰不喜歡啊。
見到夏安然蘇媚微微點頭,像古代的嬪妃一樣,端莊又落落大方,夏安然覺得這舉手投足之間,有點暗藏伏擊。
要麽搞不好會被亂箭射死,要麽被帶毒的飛鏢紮死,總之沒有什麽好下場。
娛樂圈的水真深,想要在這個圈子裏混,人太單純了,真的分分鍾被人賣了還要幫別人數錢呢。
杜姐看了一眼蘇媚,又看看夏安然,說了句,“暖氣開的太足,出去透透氣兒。”她指了指門外,跟蘇媚交換了個眼色,便轉身離開。
對麵剩下的隻有蘇媚和夏安然兩個人。
“安然小姐喝咖啡氣質都這般不同,怪不得思桀會對你萬分著迷呢,真好。”她長睫毛輕輕一顫簡直像天使一樣完完全全人畜無害,甚至近距離的那種和藹有一種蠱惑的魔力,像洋娃娃一樣。
“你長得也很別致。“這話跟剛才她那句聽起來差不多,都像罵人一樣。
夏安然沒有惡意,隻不過,她眼睛裏的那種深諳世故的瀲灩,看上去讓人極其不舒服,表麵上對誰都柔情似水,實則誰也瞧不起。
也沒打算跟她說太多的客套寒暄。
“你額頭上的傷好啦?”蘇媚的略施粉黛,遮住剛剛脫落的結痂,絲毫看不出受傷的痕跡。
“是啊,思桀上次來看過我,買了好多營養品,吃完就好了。”
樂思桀去看過她?夏安然心裏嘀咕一下,蘇媚立刻捕捉到安然的驚訝,換作疑問的表情,“他沒跟你說嗎?”
才不會讓她成功的挑撥離間,夏安然溫和的一抿嘴兒,語氣頗為自然,“我讓他去看的,他還怕我吃醋,我說都是老同學應該去看看,本來我也想跟他一起去的,可是,思桀他擔心我感冒著涼就沒讓我過去,你不會見怪吧?”
蘇媚的眼神明顯的暗淡下去,“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