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成全9
杜姐瞬間臉刷一下變白,嘴唇微顫,半天才發出一句話,拉住那小姑娘的手就走:“我明白了,蘇媚現在需要人照顧,她沒什麽親人,我去照顧她。”
夏安然清楚地,看到樂思桀的眉毛由皺著,然後舒展開,“慢走,不送。”
杜姐的表情凝固一下,不甘心的繼續說,“樂先生,蘇媚對你付出多少,你心裏明白,她如果做錯了什麽,你要擔待一點。”
“蘇媚和我早都已經沒有關係了。”樂思桀雲淡風輕,杜姐不再自討沒趣,訕訕地離開了咖啡廳。
咖啡廳裏隻剩下他和安然。
他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拉了一把椅子,徑直點單,甩甩手腕,“還沒吃東西吧?”
夏安然搖搖頭。
服務員從櫃台走過來,點了些甜點,默默地,沒有出聲。
“蘇媚的事兒你打算怎麽辦?”夏安然實在忍不住問,“她走了,損失會很大。畢竟,她是你朋友,也是我朋友。”
他不動聲色地拿起叉子,對著盤子裏的奶酪,叉了一塊,放到安然的盤子裏,“跟我在一起這麽時間,沒把你養胖,反而瘦了這麽多。”
他伸手揉揉了眉心,“哦,我能保護上千名員工,卻保護不了自己的老婆。”他搖搖頭,自嘲似的笑。
夏安然心裏一緊,伸出手握緊他的手,細細的摩挲,用一種溫順的眼神望著他,問道,“你當真不懷疑我?”
樂思桀笑了,有點慘兮兮的,“安然,以前都是我不好,總是不分青紅皂白就誤會你,現在不會了,我完全相信那件事不是你做的。”
並不是什麽甜言蜜語,並不是什麽海誓山盟,但就單單這麽一句,在全世界都背離你的那一刻,最能忍不住潸然淚下的就是那麽一句,“我相信你。”好像所有的委屈都有了堅強的後盾。
不知道是不是,桌子上的咖啡蒸騰的熱氣,迷了眼睛般,鼻子酸酸的,她緊緊的握住樂思桀的手,“思桀,謝謝你。”
他點了許多好吃的給安然,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小傻瓜,不要跟我說這三個字。”
夏安然吃了一口麵包上的奶油,甜甜的,軟軟的,就跟此時的心情一樣,白色的奶油在粉嘟嘟的嘴唇上,“我要你跟我說在亞斯灣對我說的話。”
夏安然眨著波光粼粼的大眼睛,腦子裏放了一個小燈泡兒,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在亞斯灣的場景,小臉不自覺地紅了。“不說嘛。”
樂思桀站起來,雙手撐著桌子,在沒等夏安然注意的瞬間,嘴唇覆蓋住她的朱唇,“哥哥,幫你擦幹淨。”
夏安然臉一紅,伸手去拿桌子上的餐巾紙,樂思桀壓住她的小手,接著溫柔地吻,唇瓣糾纏著她的唇瓣,含在嘴巴裏有奶油的香氣。
夏安然閉著眼睛享受,慢慢的他放開,目光柔和像手掌裏的陽光,暖暖的,“安然,你在我身邊,你受委屈了,這是我給你打的預防針,不要你痛。”
安然點著頭,淚光閃閃。
夏安然時常都會跑來劇組,和蘇媚經紀人兩個人的關係點頭之交,誰也不會把事情說破。
劇組拍攝盒飯越來難吃了。
夏安然不想跟大家搞特殊,就跟著一起吃,樂思桀有時候在呢,就陪陪她去餐廳吃,有時候不在公司呢,她自己也不想去吃,怪孤獨的。
“你喜歡吃雞腿兒?”樂思桀盯著夏安然盒飯裏的雞腿兒問,她點點頭,“你給我吃了好多山珍海味,可我最願意的還是雞腿兒。”
他笑笑,“你可要多吃一點,”他諱莫如深的看著安然,又看看周圍的人,湊近她耳邊,吹得她癢癢的,“白天努力,晚上你也努把力。”
夏安然嬉笑著,“樂思桀我什麽時候沒發現你怎麽這麽色?”
樂思桀高大的身影俯下身,直直地看著她,仿佛想要把她吞噬,“你不就是喜歡我色嗎。”
“是呀,我老公太厲害了。”夏安然津津鼻子。
樂思桀在她的小鼻尖上輕輕刮了一下,他對她的專屬動作。“小調皮。”
樂思桀安排地點,指點著劇組的什麽地方,他構想著幾個月後的藍圖,夏安然忍不住問,“你要在這裏買房子?”
“不。”他搖頭,“蓋一個大型的餐廳。”
“附近不是有很多吃的嗎?”
夏安然心想這家夥是不是錢賺不過來,還要繼續賺?!
“你不是吃不慣劇組的飯,我又不能時時刻刻在你身邊,就在附近給你蓋一個餐廳。”
“我還說,我喜歡滑雪呢,難不成你還要給我建一個滑雪場?”夏安然笑嘻嘻的搖頭,這也太高調了。
樂思桀轉身過來,非常認真地說,“有何不可,隻要你提,你喜歡我就專門給你建一個。”
篤定中帶著堅不可摧的信念。
幾天以後,蘇媚的事情,在劇組裏私下解決了,這個事情發生的快,結束的也快,最終內部消息,她連保險賠償費也沒有要。
單方麵,私自的取消消息,等待額頭傷恢複以後,繼續的參加拍攝。
夏安然覺得以蘇媚的脾氣不會這麽輕易的善罷甘休,她吞吐著要不要問,最終還是問了,“思桀,蘇媚的事兒,就這樣了?”
“對呀,蘇媚是一個好演員,她不想錯過機會,這事兒主要是經紀人攛掇的,再糾纏下去豈不是自討沒趣?”
“也是哦。”夏安然點點頭,喃喃自語,“也好,也好,能正常拍戲就好”
樂思桀揉揉夏安然的頭發,回想起,其實在遇到杜姐發火之後的第二天,他就去見了蘇媚。
並不是故意不告訴夏安然,有些事情,需要他獨自麵對,他回想起那天見蘇媚的場景。
就跟昨天似的曆曆在目。
蘇媚,是他在大學期間的女朋友,他遇到蘇媚是一個秘密,秘密到隻有他們兩個人知道。
拿錢陷害別人的事兒,他說死也不會相信是安然做的,隻是想想,這麽長時間,夏安然從回到他身邊開始,似乎不停的在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