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我陪你 (五)
第二天早上,外邊的辦公室門前,旋轉著蓬勃的生機,流轉的物欲。
一大早,顧西爵就約夏安然出來談工作上的事情。
簡單的洗漱化好妝容以後,夏安然就出了門,剛開始來還有些不適應,不過時間長了,不知不覺練就了一身的本領。
高級寫字樓下麵一直的咖啡廳,有一些外國男士打著電話。
隨手將星巴克的紙杯扔進垃圾筒,推開門的刹那,瞥見了那雙白皙的手,緊握紙杯。
“你愛喝的卡布奇諾,多糖。”他言簡意賅。
夏安然笑笑,“還是你了解我。”接過咖啡輕抿了一口。
“我過兩天辦畫展,你過來捧捧場唄?”顧西爵明眸皓齒,白皙的小臉,真是化上妝,要比女人還精致得多。
周圍幾個學生模樣打扮的姑娘,對著這邊指指點點。
顧西爵稍微扭頭側過過去,夏安然就聽到一陣小聲的,唏噓,讚歎。
屬於十七八歲的孩子特有的那種嬌羞。
卡布奇諾的味道甜甜的,“你這豔福不淺啊。”
顧西爵雲淡風輕地笑,“我不喜歡未成年人。”
他這樣一貫地從容淡定夏安然舒服不少這樣看來顧西爵倒是把那晚的事情,拋到九霄雲外,整個談話過程,夏安然也輕鬆不少,簡單的聊聊畫展的事情。
顧西爵奇怪,喝咖啡從來不加糖,倒不是什麽老氣橫秋的覺得什麽咖啡越苦越喝出人生的味道,他隻是單純的不喜歡一切有關甜的東西,包括情歌,音樂在內。
“有沒有人和你說過孟雨晴出院了?”
“哦,是嘛,那挺好啊,要不我們改天去看看。”
“嗯,還是不要去的好,她精神上受了些打擊,還在慢慢恢複。”顧西爵失神地看著窗外的行走的人群。
“要不要和陳叔說說,他們父女倆,……唉。”夏安然欲言又止。
顧西爵迅速地轉移話題,剛想說話,夏安然就聽見熟悉的聲音。
“你在這兒幹什麽?”
世界真小!
夏安然錯愕,簡單粗暴的概括,“談工作。”
樂思桀略過他們兩人一眼,沒什麽表情,雲淡風輕:“那慢慢吃。”
顧西爵喝一口咖啡,看看夏安然,悠悠地說,“你和樂思桀和好了?”
夏安然不避諱,簡單地回答,“是又不是,反正我們之前總是愛鬧別扭,你又不是不知道。”
顧西爵一臉認真,“聽說你被車子撞了,樂思桀把黑麵包車的管理局的老底兒給查封了。”
查封了?!
夏安然一臉驚訝,解釋道,“他因為生氣才那麽做的,我們倆當時都特危險。”
顧西爵若有所思地看著夏安然,“安然,記住,情深不壽。”
她簡略地回答,“知道。”
喝點咖啡,顧西爵又回歸以往的工作的常態,他把之前的選手的優秀樣品給夏安然看。
兩個人對著畫分別的進行討論,也饒有興趣的說起了辦畫展的事情。
談話的氣氛越來越輕鬆,喝多了咖啡,夏安然轉身打完招呼,準備去洗手間。
星巴克的店裏,買咖啡的人在這個時候還算挺多,依稀可以看見幾個外國人。
接過一會兒,出來的時候,夏安然用烘手機烘幹。一抬頭,就看見鏡子反光的那張臉。
“這麽巧。”夏安然幹笑。
樂思桀拉過夏安然的手,跨越幾個台階,坐到旁邊的座位上去,“微信不回,手機關機,夏安然你把我說的話都當耳旁風了?”
她哪裏有,“昨天晚上忘充電了。”
他揚起下巴,居高臨下,“老規矩,老地方等我,有事情找你。”不等夏安然回答,便揚長而去。
夏安然硬著頭皮想著法子跟顧西爵怎麽說才好呢?他還在那頭等著她說事情呢。
顧西爵坐在椅子上,神態悠然地喝咖啡,這個人理智,冷靜,客觀,這麽遠遠地望,好像什麽事情也難不倒他。
也沒有什麽事情可以讓他感到為難。
這樣想的時候,夏安然走到顧西爵的身邊,接著畫展的事情簡單說起來,好在顧西爵沒問起什麽。
極其自然地他這個大忙人,接到畫廊打來的電話,簡單打完招呼就離開了。
夏安然忙不迭的帶著小跑,急匆匆地趕到樂思桀的地方,沒走幾步,就被拉住了,他一把拽進她到旁邊寫字樓的背陰麵。
這裏有人!“你瘋了。”
夏安然尖叫,伸出的手還沒來得及推搡他的胸口,他的吻就霸道的襲來,狠狠地堵住安然的想要說話的任何的言語。
都說,隻有接吻這件事,你才知道什麽叫唇齒相依。
樂思桀這個霸道的蠻橫的力量,迅捷地恨不得席卷所有安然的氧氣。
她使出渾身力氣,才推開樂思桀,末尾他還在安然的唇瓣狠狠地啄了一下,她捂住嘴唇,焦灼的疼痛,“你這是幹什麽!”
他舔舔嘴唇,似乎意猶未盡:“夏安然,士別三日,刮目相看!”
安然雲裏霧裏,“什麽意思?”
“背著我和老情人幽會。”他咧嘴諷刺地說,“好一個如膠似漆。”
他這副樣子真的很像小孩子,夏安然不想解釋,“你真的很幼稚。”聳聳肩膀,“就為這個?不至於吧。”
他沉聲說,伸長胳膊擋住夏安然的去路,“誰讓你不聽我的話?”他竟然有點怒意,雖然夏安然覺得這太過莫名其妙,“他約工作約我老婆到咖啡廳,你說至於不至於?”
夏安然想試著撥弄開他的手臂,看樣子是不太可能了,“誰說我是你老婆了?”
他一冷眼,把玩的捏住安然的下巴,夏安然試圖掙紮,他動作敏捷深深地埋進她的蝴蝶穀的領口,用力裹了一下,安然一皺眉,“唔”地一聲。
他的眼睛從來沒有過的深情,繾綣,也是第一次他如此的任性,“我不管,你說過不再見他,就不許見。”
絲絲他留下的疼痛,夏安然清醒一點,他在撒嬌嗎?這個時候,兩個人四目相對,一個人的時候他的目光又無限的溫柔,“你是我的,安然,不許在任性,不許惹我生氣了好嗎?”
安然咬著唇瓣,一把抱住了他,踮起腳尖,“好好好,我不見,不見,誰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