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夏日幻滅秘密 七
看來她並未打算糾纏下去,大媽感動的一個勁兒點頭,車子恰巧在這一站,打開車門。
看熱鬧的人紛紛散去,隔著車廂,一切好像什麽又都沒有發生。
“謝謝你,酒窩男。”銘珠粲然一笑,抱著拳頭,“承讓,承讓。”
高大帥哥也跟著粲然一笑,想不到在心情不痛快的時候還能笑著麵對許多事情。
從看著她接受手機分手信息到被誣陷偷手機,短短的幾分鍾,他對這個女孩產生刷新她世界觀的認識。
瞧瞧這衣服上麵沾滿蛋糕的汙漬,一定是跑了好遠的路,才買來的蛋糕不小心弄上的吧,都沒跟男友說陪他過完一個生日。
銘珠爽快地伸出手意思要和他握手,高大帥哥也伸出手握了一下,一不小心的銘珠的蛋糕袋子傾斜,裏麵一本厚厚的類似於相冊的東西,風一吹動裏麵的書頁愉快地翻動起來。
裏麵都是銘珠和男友的一張張照片,野餐聚會的學校的千姿百態,上麵還配上娟秀的文字。
“你都看見了。” 銘珠拿起來,合上本子環抱於胸前。
真是一個傻姑娘,肯定沒有告訴她男友吧,銘珠也知道高大帥哥,發現了她。
“小帥哥,你以後就會懂了。” 銘珠兩隻眼睛一眯,微風吹過,淡淡的青草的香味。
到站了。
還能說什麽呢,高大帥哥酒窩甜甜,“再見啦。” 他拍拍銘珠的肩膀就下去了。
這個女孩心情一定不好過,忍著難過的心情還笑著跟他說話,他搖晃著頭,走進鋪滿陽光的地麵。
……
樂思桀回到家的時候一臉惆悵,房間黑漆漆的也懶得開燈,有時候和黑暗和平共處,還算得上是一件美好的事情,點燃一根煙,坐在臥室的地板,窗簾這麽虛掩著。
就在幾個小時以前私人偵探助理打來了電話,“樂總,東西拿到了。”樂思桀點點頭。
之所以用這麽稱得上有點卑劣的手段,也是被夏安然的執拗固執逼急了,他打開背包從裏麵拿出助理從安然的住處拿來的東西。
幾個小時之前吃飯時候用的調虎離山之計。
現在看來笨方法還是起了一定的作用,樂思桀打開一看,才發現了夏安然的錄音和錄像。
當打開錄音筆聽見那段事先安排好的對話,樂思桀的心裏,可以說用一種稱之為複雜的東西去形容。
這樣的證據鑿鑿的事實擺在眼前,比被別人打還讓人難受。
以前是默默承受,現在是默不做聲,可能真的懶得和自己較真,那天,她才會一氣之下,說出那麽多無情的話。
一定是氣瘋了,一定是哀莫大於心死。
樂思桀捶著自己的頭,痛罵自己的笨笨笨!然而這樣也無濟於事,眼下,想要挽回這段戀情還要做出什麽行動才行。
像準備玫瑰花這種蠢事,那些隻適用喜歡花拳繡腿的小姑娘,夏安然不是,孟雨晴也不是。
想來想去,樂思桀都覺得胸口發悶,想找人喝一杯,恰巧這個時候,那個人打來了電話,好多年沒有聚在一起喝酒了。
“你約個地兒吧。”樂思桀爽快地說。
“好,樂總,這可是你說的。”
樂思桀深夜來到地方就噗嗤一聲笑了,“我說,顧西爵讓你選地兒,你就挑了這麽一個地方。”
顧西爵的眼睛裏看著“清真羊肉燒烤”幾個字,覺得萬分親切,“嗨,哪兒那麽多廢話,多久沒吃路邊攤了。”
“真的很難想象你一個潔癖份子,熱帶植物博士,居然穿著奢侈品牌子衣服在這裏跟我吃燒烤。”樂思桀搖搖頭,表示詫異和難以相信。
“我也難也想象你一個資產上億的老總,居然也能放下架子跟我來吃路邊攤。”
“你這是說哪裏話,咱們很久沒這樣聚在一起吃吃飯,再客套我的多巴胺都快分泌出來了。”顧西爵狡黠的眯縫一下眼睛,有時候這樣看上去,顧西爵也不太像熱帶植物博士,簡簡單單的穿著白色小T恤都有一種鄰家大男孩兒的感覺。
這一切神秘的支撐點大概靠的都是所謂顏值,才撐得起來一切。
點了點小菜,兩個男人開始寒暄起來。
“以前高中的時候,咱們倆過著精致的物質生活。”樂思桀手中的啤酒喝掉了一半。
“對啊,以前高中的時候,穿著五百塊的上衣,坐在大排檔吃燒烤,那時候你馬子多,大部分帶著兄弟來。”
“你不也是,喜歡幹淨,又出生醫學世家,父親搞科研,什麽病理細菌你都說的條條是道。”
“那是當然。”
“那你記得有一次一地盤上的小哥來砸兄弟們的場子,你就說那些什麽什麽細菌,什麽病毒,把他惡心的當場就吐了。”
“你不說,我都快忘記了,是啊,也難怪以你的脾氣早就抄起板凳砸過去,我也納悶怎麽那次你忍下來了?”烈酒入喉,顧西爵津津鼻子。
“我知道,你會用你冷靜的方法處理那些事情。”
“你還真是了解我。”
是啊,樂思桀看上去大大咧咧,講起豪門義氣可以大義滅親,但對手底下的人,隻要他在意的沒什麽能逃過他的眼睛。
比如,顧西爵的不動聲色,用不著葵花點穴手的時候他就沒有必要排山倒海,能文解決的絕不會動用武力。
就像上次的彼岸花假死事件,逃不過樂思桀的眼睛,說破與不說破之間,緊緊隔著一道牆。
樂思桀握著那把鑰匙,敲不敲,決定權在他那裏。
三杯兩盞淡酒過後,兩個人的漸漸的小臉紅潤起來,顧西爵揉搓了一下自己的頭發,雖說是喝多但神誌算得上清醒,“樂思桀,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
“問吧。”
“你去醫院檢查過沒有,”顧西爵敲了下筷子,樂思桀一臉的狐疑,“你是不是有什麽折磨人變態狂綜合症,你說,夏安然那麽好的一個姑娘,你為什麽,為什麽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她?”
樂思桀輕輕笑了,輕抿了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