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她才是小醜(十)
樂思桀為了怕打草驚蛇,早早地躲到電梯後麵,女人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怒氣衝衝的大步流星朝安啟明的住處走去。
黑色的長指甲,緊緊握住手機,一遍一遍執著的劃這屏幕,“你說什麽!安啟明那個傻子撤資了?怎麽想的!不行!你勸我也沒有用,我要找他去!”
安啟明撤資果然和她有關係。
樂思桀在心裏冷笑,那個倩影妖嬈的起身,而後,徑直向安啟明的門口走去,一打開門,安啟明滿臉堆笑,那女人冷著一張臉,用力一甩他的胳膊,帶著碩大的墨鏡,也能感受到眼鏡後麵的那種森寒和冷酷的力量。
私人偵探助理打來了電話,“樂總,據調查,孟雨晴和安啟明早在這之前兩個人就認識了,資料上有顯示孟小姐在國外的花費,就來自安先生的賬戶。”
“好,我知道了。”樂思桀盯著高級公寓安啟明的房門,腦子轉了轉,想了一想,孟雨晴去國外的那段時間,可是有過婚姻記錄,樂思桀趕忙補充道,“你再查一查,孟雨晴在國外的結婚配偶是誰?”
“好的,樂總。”給總裁手底下做事,私人偵探練就一身高效的辦事的本領,這麽說吧,就算現在樂思桀讓偵探調查俄羅斯有沒有原子彈,不出五分鍾那幫人就查出個一二三來。
所以,當孟雨晴和安啟明兩個人出現在咖啡廳包間,樂思桀得到的孟雨晴和安啟明早在外國已經結婚的消息早早地落實了。
樂思桀在旁邊的一個包間,仔細聽聽他們預備說什麽。
安啟明依舊首先的開場白,問了一句,無關痛癢的廢話,喝什麽咖啡。
對麵的孟雨晴鐵青一張臉,“都是老夫老妻了,別裝了,差不多就行了。”她不屑的看了安啟明一眼,小聲地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
“你還知道我們是夫妻。”安啟明抿了一口咖啡,語氣平淡也充滿嘲諷。
孟雨晴開門見山,一下子撤掉眼鏡,“你到底答不答應,撤資?我最後問你一遍。”
“這件事沒得商量,夏安然那有錄音,有錄像,拿假照片威脅,錄假音頻給樂思桀她都有證據,如果公布於眾,都沒有我們好果子吃!”安啟明站起來,雙手撐著桌沿,逼近孟雨晴。
樂思桀聽得一震驚,如果對“如夢初醒”下一個定義,那麽此刻樂思桀在聽到安啟明的這番話,誤會夏安然的事情,才一子揭開。就像有什麽人幹淨利落的給他耳光,徹徹底底的打暈,打醒。
陽光直射照耀,他努力回憶起種種細節,可想,怎麽想,他都想不起來。大腦意識空白一秒,接著忍著耳邊不知道是耳鳴的什麽東西,咬著牙,繼續聽安啟明和孟雨晴在那裏說話。
“我不管。我隻要結果,夏安然你這麽輕易的放過,總有一天,樂思桀會知道,到了那天,就算你哭爹喊娘,你都無法鹹魚翻身。”
“這麽說,你是瞧不起我,覺得我沒有樂思桀的實力?”
“你能這麽想,充分證明你很幼稚,這樣,你把我投資的那份股份給我,我就不再糾纏你。”孟雨晴把弄著眼鏡腿兒,在桌子上轉圈圈,連眼皮都懶得抬起。
“嗬,我看出來了,你是怕殃及魚池,威脅到你。你的如意小算盤打的挺精明啊。”
樂思桀觀賞這場好戲,兩個自掃門前雪的人,究竟會是怎麽樣的一副自私的場景,或者這次孟雨晴是打算魚死網破。
“既然你不想給,那我也沒有必要顧及情分,你在國外怎麽走到今天的位置,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黑曆史,隨便丟出一條,都夠你身敗名裂!”
安啟明突然奇異的笑了,“我看你是放不下你的樂思桀。”
“他有什麽不好,你以為你披上美利堅合作的羊皮你就所向無敵了?白日做夢,要不是你有綠卡,你有穩定收入,你依仗那個混賬老爸,你覺得你有什麽資格出現在我麵前,就憑你?你以為你現在換了容貌,就真的跟過去的你完全告別了嗎,不是的,你看看你自己,除了外人給你的虛名,你有什麽?就算現在給你一座金山銀山,照樣不會使用,半吊子的人生,空蕩蕩的軀殼,你就是一個草包!連一個女人也對付不了。”
孟雨晴的連擊,安啟明坐在椅子上很穩,紋絲未動,他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女人濃厚的妝容一點點扭曲, 每一個表情誇張地晃動,他無法忍受曾經一丘之貉,站在另外製高點,俯瞰他,“我一介草包,胸無大誌,你那麽有能力不照樣到頭來依仗我,走到今天,我是廢物你就是廢物中的垃圾。”
孟雨晴終於忍無可忍,“安啟明——!”拍著桌子尖叫。
“叫你丈夫幹嘛!”
“你也配!我們早就在國外離婚了,我跟你這種人早就沒有什麽關係!”
“我這種人,我什麽人?離婚,至於離婚你想多了吧,我還沒跟你算總賬,好啊,既然你提到了,我們就來算一算,你是怎麽在我不注意的情況下,和我的律師勾搭,騙走我五十萬美金的事。”
“那是我應得的!”
安啟明眼睛一眯,“你還真不知道羞恥,不過,陪睡也有個價錢,就當給雞了,誰讓我錢多。”
安啟明輕描淡寫,孟雨晴覺得心口被人掀開,有一萬隻腳,在上麵踩,有的人拿著刀子在上麵劃,她緊咬著嘴唇說不出一句話。身子不停的顫抖。
接著桌子的杯子十分配合的四分五裂,在服務生趕來之前,她揮手製止,蹲在地上撿起碎片,十分妖嬈地起身, 一一撿起,眼前的這個人,也許是誰都行,但不能是安啟明,曾經比她低等級的人,現在來羞辱她,讓她覺得什麽呢,那一瞬間,委屈,惡心,反胃,更多的是想要馬上毀滅的決心,就算同歸於盡,也不能讓他占上風,“其實,國外的那幾年,我每一次與你親近都感到無比惡心,你看,連一隻雞也不想跟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