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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靠近你 溫暖我 (五)

  最後他沉聲說,“喜歡和愛,是一個很難界定的東西,喜歡一個人其實挺容易,但談的上愛,就難了,有的人一輩子也不知道什麽是愛,直到死。”


  “那他們活著為了什麽呢?”


  “也許就為了活著而活著吧,銘珠你要記住,這個世界上你永遠都不會做到讓所有人滿意,但你要為你喜歡的那部分人而活,盡管你失去了愛的能力,但至少會感到安全。”


  銘珠的戀愛的“惡耗”蔓延到安然和樂思桀的耳朵裏,樂思桀正在喝拿鐵,噗嗤一聲,“你說什麽,銘珠喜歡陳叔?!”差點沒嗆到,顧西爵坐在一旁,不置可否。


  顧西爵的臉上比喝了苦咖啡還苦,樂思桀說“現在的小姑娘,嘖嘖腦袋還真是不知道裝了什麽漿糊。”


  “行了,你就少說兩句吧,”安然抱著肩膀看一眼顧西爵,“小孩子春心萌動,三分鍾熱度,我想過一段時間就會好,你也不用擔心。”


  “可你看看現在的銘珠,跟變了一個人似的,整天往陳叔的店裏跑。安然,我不是守舊的人,”顧西爵借住眼前的咖啡泄憤似的喝了一口。


  “當心——”安然緊張,“剛煮的咖啡!”


  果不其然,顧西爵燙到舌頭,極為痛苦的皺了皺眉頭。


  樂思桀在一旁搖頭冷笑,是不是當了哥哥,有了親人的人,都這麽遲鈍。


  “我不是不開明的人,可喜歡誰都可以——”他急切的開始結巴,“不,不能喜歡——”


  “不能喜歡一個年紀比她大二十多的老男人?西爵有些事,你越是阻擋可能就越適得其反,也許你放手,銘珠撞了南牆就知道回頭了。”


  “我不能讓她撞,她是我親妹妹!”顧西爵站起來,用一種耳語般的聲音對著麵前的樂思桀和安然說,他環顧四周,怕什麽人聽見,掩耳盜鈴地壓低了嗓子。


  這間小包間是顧西爵選的,隔音極好,可就這樣他還是盡可能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是舒緩平穩,“有些事不能光用眼睛看,其實,有一次我來過店裏,那時候安然在醫院,我本來是路過幫忙,陳叔讓我收拾他的彼岸花園,就在花園不起眼的右後方的小倉房裏,”他的聲音壓得越來越低,表情也跟著嚴肅或者稱之為驚悚起來,“在房間裏,我,我無意當中看見屋裏放著一口水晶棺材——”


  安然驚訝地捂住嘴巴才不讓自己恐怖的驚歎發出。她不敢出大氣兒地聽顧西爵的發現。


  樂思桀倒是一反常態的冷靜,顧西爵的話裏忽略掉許多他刻意遺漏的重要信息,比如時間,要知道他來預知夢的時間都是有數的,而他那次所謂的幫忙,不正是夏安然流產的那次。


  “孟雨晴和我說了,她見過你來預知夢,”樂思桀故意澄清事實,“也就是那次,安然流產以後意外地失蹤了。”


  “我住院的時候你來過預知夢?”安然轉頭問顧西爵。


  麵對事實,顧西爵不情願地開口,“是。”然後他迅速將話題的中心放在陳叔身上,“我還看見房間裏的女人的遺照,那個人是什麽人暫且不論,單是過去這麽多年,一個活人的房間裏常年放著一口棺材——該不會是——不會——你知道我的意思吧——”


  戀屍癖。安然的心裏迅捷的劃出三個感歎號!


  表情也因燈光的原因變得過分白皙。


  他忽略掉樂思桀想要強調的部分的事實,安然補充“那也說不準就單純是口棺材呢。”這麽說安然也覺得不大可信。


  “怎麽可能,我看到透明的水晶棺材裏麵躺了人。”顧西爵的聲音跟著放大,表情也變得極為誇張。


  安然聽的背後汗毛直豎。


  樂思桀不以為然,假裝幽默地調侃,“說不定他的彼岸花可以製造假死狀態。想保持愛人永遠在身邊,說不定躺在棺材裏的是個大活人呢。 ”


  安然簡直被樂思桀此時不合時宜的玩笑,弄得哭笑不得,他的冷靜客觀,簡直叫人歎為觀止,“誰會那麽變態,再說那人要真活著,何必放在棺材裏躺著,讓她起來陪他生活,說話多好。”


  樂思桀有意的提醒,“對啊,想帶走一個人,何必真的讓她死,死而複生,蒙蔽其他人的雙眼,隻永遠的留在自己身邊多好,你說是不是,顧西爵?!”


  安然被樂思桀雲裏霧裏的話繞得半蒙半醒。


  她遲鈍地捋了捋混亂的思路,“西爵,樂思桀他這話……我聽不太懂。”


  “聽不懂是吧,好,既然你的西爵哥哥不好意思開口,我替你說。”樂思桀正襟危坐,“在你流產的時候,我去找過你,醫院的顯示跡象是你已死亡,你的西爵哥哥就是來到預知夢,用彼岸花製造你假死的事實,他瞞天過海,讓全世界的人都以為你死了,直到我去上海出差碰見了你,我才有勇氣說服我自己,告訴我自己你還活著。”


  安然難以置信的聽見心髒咚咚地有節奏地跳,“他這話什麽意思?”安然聽見自己的聲音瞬間結了冰。


  “安然,你聽我解釋——”顧西爵羞愧,無地自容。“那時候你受了那麽大的打擊,我隻想讓你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我不是有意騙你,安然,我,你相信我,我對你絕對沒有惡意。”顧西爵著急的辯解。


  “可那我也該有知道實情的權利,如果你愛我,你應該尊重我的選擇。”安然一字一句的頓著。


  怪不得所有隻言片語的掩飾,所有躲閃不及刻意規避的話題,拆東牆補西牆的遮掩。都有了源頭。


  他愛她,自私而且全力的深沉。


  夏安然最恨別人騙她,此刻她臉上的色澤無法調整到心安理得的從容。


  再看看樂思桀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你早就知道了,結果傻傻地看著我,被蒙在鼓裏,樂思桀是不是特為你聰明頭腦感到驕傲。”


  “這關我什麽事,要不是今晚提到,我單方麵的說,你能相信我?”樂思桀也跟著呼呼生氣悶氣,“這件事最受傷害的那個人是我。你們倆搞清楚。”


  “好了!”顧西爵喝道,空氣瞬間寂靜,他溫柔的眼神望向安然,語氣軟下來,“安然,就算全世界都背離你,隻要你反對,我願意跟著你一起對抗全世界。”


  “好了。先處理銘珠的事情吧,銘珠這兩天晚上,你們倆負責輪流接送,晚上讓她住我那兒,女孩子之間,有些話好談一些。今天就這樣了,我先回去了。”


  顧西爵遲疑地開口,“那我送你。”


  樂思桀抓起外套,“走吧,安然。”


  安然望著兩個男人,她不是欲拒還迎玩弄男人的女人,隻不過他們都太自信,自信到以為她可以隨意掌控,“我自己打車走,照顧好銘珠。”


  她不屬於任何一個人,不屬於任何一個男人,安然冷笑,甚至她連自己都不屬於,這幅沉重的軀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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