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原來你在這裏(五)
“什麽事?”
“很抱歉,小夥子,無可奉告。”
“那也很抱歉,夏先生,我無法做到不和安然聯係。無可奉告。”
“那既然如此,我們看看究竟是久經沙場的老將厲害,還是初出茅廬的小夥子厲害,我們走著瞧,你要是現在反悔還來的及。”
“我還有事,夏先生,恕不奉陪。”
“來人,送客。”夏展年的語氣嚴厲起來。
樂思桀走出那階樓梯,都覺得後背一雙犀利的眼睛盯著自己,仿佛要把他看穿,自從家境落魄,他就明顯的感覺到錢的重要性。
他討厭被錢威脅的感覺,那種感覺讓他抓狂。
沒有多想,他敏感的神經覺得有些事情似乎是不對勁的,回來的沒幾天,湊巧的,回去取行李的他,意外地看到去世父親多年的好友,來到家中拜訪。
是個律師,很快地,無不巧合的,他打聽這次的來明情況,律師說,他父親的死亡有一部分醫療保險賠償金。
最後,他和律師談起來,事無巨細。
那天,他們談的仔細,沒有紕漏。
一言以蔽之。
得知,原來父親在生前,公司就出了危機,他們公司最大的股東勾商外部,聯合起來整垮了他的公司。
生意上的不順再加上老婆出軌,經不起打擊,選擇了玉石俱焚,一場大火,燃盡。
陳年的往事,一樁樁,一件件,當律師查出當年最大的股東,讓他父親公司麵臨破產的那個人,就是讓他走離開他心愛女孩的父親,夏展年。
“有些事,注定了你不能和安然在一起。”
樂思桀耳畔回想起夏展年的話,是啊,有些事,注定了不能在一起,從那以後,樂思桀就變了。
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他父母的死和他喜歡的女孩有關聯,最經不起一個男人對他的蔑視。
有什麽顏麵談得喜歡呢?
你配嗎?
特別是確定這件事無疑以後,他就不能坐以待斃,更不能讓凶手如魚得水!
大學的時光的第一年人人都想著如何玩的更瀟灑,他卻想著如何東山再起。
一個少年,象牙塔裏的孩子能做什麽呢,靠那些微薄的打工,恐怕就算他死也賺不到有錢人的一分一厘,靠學曆?他無法回想他父親死時,連眼睛都沒有合上的畫麵,他無法忍受那麽長的時間去報複。
他隻想快一點,再快一點,二十年了,數不盡的日夜,也許隻有快意的複仇才能撫平內心久治的創傷。
皇天不負苦心人。
樂思桀第一筆巨額的錢款就是,他從一個小遊戲代練,通過一次比賽,聯合主辦方,設計了一款大型遊戲。
大學期間,不到半年,憑借他超於常人的頭腦和智商,很快地,以新股東的身份,助力開發一款大型遊戲,他了解市場知道青年人想要什麽。
業界大佬紛紛歎服,十九歲少年的,經商頭腦和過人膽識。
但是那個時候的樂思桀並沒有張揚,而是一邊等待實力變強,一邊尋找機會一招致命。
夏展年那次是想以絕後患吧,想著想著樂思桀從鼻子裏哼了一聲。
事情正當順利的那麽一年,夏展年發現了事情的端倪,也旁敲側擊地找人明察暗訪樂思桀的現狀。
夏展年一皺眉心想事情稍有不妙,他知道那小子的眼睛裏有他父親當年的魄力,但商場如戰場,誰也不會姑息誰。
所以,沒有猶豫,憑借他在憂城的實力,動動手指頭,樂思桀就在學校呆不下去了,生意上做了些手腳。
被迫退學,沒有收入,陷害父親,置自己於死地不顧,樂思桀一道道記著仇恨,他在公眾視野消失了一年的時間,那是他黑暗的一年沒有陷入危機,是複仇的信念支撐他抵抗住壓力。
等他再回來,非但沒有被打倒還已經成為炙手可熱的影視娛樂商人,成為一名大企業家。
很快地,在大三的那年上半年,憑借家族產業和他自己經商的費用,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夥子,一躍成為身價千萬的商人,他有著淵博的知識,揮金如土的生活,優雅貴族般的儀表。
回來之後,他的目標直接衝著要報仇的人夏展年___。
樂思桀早就摸清了他的實底。
“夏展年這個人看似,溫和謙卑,實則自私自利,為了達到目的,無所不用其極。”
所以樂思桀假借夏展年股東之手狠狠地披露了他貪汙受賄,與為謀取部分利益,奸商勾結,進行無恥交易把屬於公司的部分財產私自轉向個人名下。還要對手的妻兒老小作為戰利品,賣得1億的惡行。
網絡的一部分輿論轟炸,一部分借刀殺人,假借他人在法庭上對薄公堂。一時間事情一點點的朝著他想要的結果走去……
如果事情到此位置,也許報複的合情合理的報複,歲月掩飾仇恨的輪廓,一切純粹的事物也變得邪美起來。
但錯就錯在,他最不想遇見她的那幾年,還是遇見了。
那時候,陳叔的店剛剛開張不久,很多附近大學的學生都因打折促銷活動,跑去陳叔的店裏,喝冷飲啊,喝咖啡什麽的。
最重要的是,聽說店裏來了一個很特別的打工妹,叫“水也。”這女孩不僅能磨得最好喝的咖啡,更重要的是來店裏光顧的都能瞻仰一下她美麗的容顏,而感到萬分幸福。
“喂喂,預知夢,新來的水也妹很是特別啊,據說很多人想看都不給看,據說長得傾國傾城!”
樂思桀的大學室友一大早就起來,搖晃他的床嚷著叫他去看什麽妹妹。晚上在公司忙的要死的樂思桀,渾身酸痛,擺擺手。一轉身又縮回被子裏去。半夢半醒的開玩笑的說,“滾蛋,哥不去,什麽妹子也入不了哥的法眼。”
“有蒼老師容顏的妹子還不去看?”室友又晃了晃樂思桀,“不去。”這一聲顯得更不耐煩了。
未見其人,這位妹子已經被傳得神乎其神了。
室友看樂思桀沒去的意思,就低下頭,訕訕地自言自語。
“唉,連水也妹也提起不你的興趣,八成啊,桀哥,你該不會是……”室友吐吐舌頭,衝著空氣做了一個鬼臉。
樂思桀以為自己做夢出現幻覺了,側過身,揉揉眼睛,喃喃的問了一句,“你剛才說什麽水也妹?”
“對啊,就是那姑娘稱她自己是水也妹啊。據說那女的特漂亮,那小身材……”室友眯著眼睛,向往的說,還沒說完,就隻見樂思桀騰地坐起來,一邊伸胳膊一邊穿衣服,滿臉焦急。
“哎,我說你不是不近女色嘛,你幹什麽去,這麽火急火燎!”
樂思桀顧不上和他廢話,匆匆提著鞋,往門外跑,“去找水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