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保護
被光籠罩的瞬間,未尋結印使出飛雷神之術,匆忙之間她也不知道自己選中了哪裏的標記,連帶著拉著她的鼬,兩人一起被轉移了。
睜開眼,是一間寬敞的房間,外麵傳來了水聲,略帶鹹澀味道的空氣從窗子吹進來,這是一間船上的房間。未尋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立刻知道這是哪裏,這是她之前準備去水之國時搭乘的船。
“鼬先生,您哪裏不舒服?”未尋有點擔心,她施術時原本隻打算轉移自己的,沒想到鼬拉住了她,一時間又來不及改變術式,就這樣強行轉移兩個人了。
鼬平靜地說道:“還好。”
然而未尋立刻聽出了他平靜的語調下的一次顫抖,她瞪了鼬一眼,提高聲音,說:“好什麽好啊,一個人的術式強行轉移兩個人,身體沒有被撕裂就已經是萬幸了。”
說完,她在掌心凝聚起綠色的查克拉,移到鼬身上,綠色的光芒籠罩在鼬身上,很久以後才散去,未尋皺眉,她重新凝結仙術查克拉,然後又把仙術查克拉覆蓋到鼬受損的部位上,想要修複他受損的地方。
很久後,未尋才停下來,她扶著鼬坐到床上,然後在從房間裏翻找著,翻出一個包,那是她之前來不及帶走的包,沒想到居然還在房間裏,但是,包裏並沒有她想找的東西。
“我怎麽就不帶點藥呢。”未尋拍拍自己的腦袋,有點懊惱。
她把包放到一邊,走過來對鼬說:“鼬先生,我出去一下,您先在這裏不要亂動。”
“好。”
未尋走到房間門口,突然轉過來:“不行,還是不放心。”
說罷,她結印製造了一個影分..身:“這樣就好了。”
分|身未尋去找了乘服員,乘務員被她嚇了一跳,他顯然還記得未尋:“這位小姐,您怎麽會突然出現在船上?”
“抱歉嚇到您了,事出突然,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請問可以帶我到你們的醫務室裏去嗎?”未尋避開了他的問題。
“當然可以,小姐您身體不舒服嗎?請跟我來。”
於是,未尋就跟著他去了醫務室,雖然這艘客輪各種配備齊全,醫務室中的藥品也非常多,但是,無論是哪艘船上,都不會備有治療時空忍術後遺症的藥的,未尋隻能挑一些勉強挨邊的。挑完以後,未尋突然想起了和泉奈的約定,於是開口問道:“現在是去洢之國嗎?”
“不,我們的船才離開洢之國不久,現在要去水之國,您出現的時候船才剛從洢之國的海域駛到公海呢。”
“這樣啊,那我就到水之國下船。”
辦完了補票手續後,未尋就回到房間裏,她把藥拿給鼬,鼬吃了藥後,未尋把她收集到的一些信息告訴鼬,然後又擔心地說道:“鼬先生傷到內髒了,不趕緊治療的話對身體會有很大傷害的,還會留下很多後遺症的,船上的藥不對症,這條船最快也還要十幾天才能到水之國。”
說完,未尋想了一會兒,又說:“不行,這樣不行,我試著定位一下,一定要先找到藥回來,如果可以的話最好能找到綱手大人。”
“未尋,不要冒險。”鼬用黑色的眼眸看著她,“沒定位標記就使用飛雷神之術,風險太大了。”
“不行,沒有及時治療風險更大,”未尋不聽他的,“您的身體本來就不怎麽好啊,如果得不到及時治療就糟了,不管了,怎麽也要試一下。”
“你這樣冒險,即使把藥拿回來我也不會吃。”鼬不動聲色地說道。
“鼬先生!”
鼬不為所動。
“你真討厭!”未尋生氣地說。
未尋還是沒有用飛雷神,船上的藥品雖多,鼬能用的很少了,未尋的查克拉量根本就沒辦法支撐治療,得不到及時的治療,鼬的傷勢惡化得很快,未尋每天都用查克拉幫他延遲傷勢,可是這是治標不治本,隻是飲鴆止渴而已。
未尋很憂慮,她一直在想辦法,但是不知為什麽,她越想想出辦法,就越想不出辦法。與她相比,鼬從頭到尾都顯得很平靜,無論未尋怎麽誇張地描述不及時治療的後果,他依舊不為所動。未尋很生氣,她很想大罵他一頓,但是看著他病怏怏的樣子,又想到他是為了她才這樣的,就怎麽也說不出一句責備的話了。
未尋每天都靜靜地守著鼬,也不說話,也不動。
鼬看她這樣,想開口安慰她,然而醞釀了半天,才幹巴巴地說出一句:“不要難過。”
聞言,未尋看了他一眼,也不說話,繼續沉默。
鼬想了很久,又開口說:“我沒事。”
未尋垂著眼,看也不看他:“不要說話了,說話傷神。”
她不言不語的樣子,讓鼬想起了以前的她,那個如行屍走肉般的未尋,他沉默了不語,很久後,才靜靜地說出一句:“你去吧。”
“什麽?”未尋正沉溺在自己的思緒中,沒有聽清鼬的話。
“你去吧。”
“……你現在這樣子,我也不敢離開了,要是查克拉治療中斷了,你就真的要一輩子留下病根了。”
未尋低著頭,腦海中突然出現了很多畫麵,她捂著頭,許多似曾相識的片段湧入腦海,她知道這些肯定是以前的記憶,她拚命搖頭,想要把這些東西趕出去。
“未尋,你怎麽了?”
“不,不要!我不要想起來!快出去!”未尋蹲在地下,拚命搖自己的頭。
看見未尋的樣子,鼬立刻明白是怎麽回事了,他伸手拉住未尋:“未尋,看著我。”
未尋沒有理會他,依舊拚命地拍打自己的腦袋。
鼬拽住她,強迫她看向自己的眼睛。
她看向了他的眼睛,含著盈盈淚光的人眼眸頓時變得無神,她倒在了他懷裏。
鼬關上萬花筒,閉目凝神,很久後才掙紮著把未尋扶到床上。
隻是這幾步的距離,鼬就感覺比使用須佐能乎還要痛,他坐在椅子上,平複了很久,才低低地說道:“時空忍術真是厲害。”
她昏迷後,一直在流淚,鼬怎麽擦也擦不完。
“我不是……不是……”
“自來也大人……不要死……不要死……”
“媽媽……媽媽……媽媽……”
“我……我做得到……做得到……”
“不能笑……不能笑……”
“止水哥……止水哥……”
“君不密則失臣……我記住了……太傅大人……我記住了……”
“鳴人……拉麵真好吃……”
“藥好苦……好苦……”
“佐助……佐助是個笨蛋……”
……
她一直在囈語,所有忘記的、記得的,短暫的一生的所有喜怒哀樂都被她傾瀉出來,濃鬱的情感壓得鼬有點喘不過氣來。他不知道要怎樣安慰這個即使已經遺忘了記憶,也還本能地會流淚的女孩子,他用手輕輕拍著她,就像小時候他拍著佐助哄他睡覺的時候。
漸漸的,未尋不再流淚,她已經進入夢鄉了。
看來即使是用了別天神讓她遺忘過往,也不能讓她徹底忘記,她總會無意識地受到以前的影響,再這樣下去,也許有一天她就會全部想起來的,鼬想。
他看了看那個躺在床上的女孩子,寬敞的艙房內有一個窗口,陽光從窗口照射進來,剛好照在她床前,使她前麵的一小塊地方變得很亮,然而他卻覺得,沒有被陽光照到的她比任何東西都明亮耀眼。
他不由得想起了她母親明石公主曾經的稱號——曜日姬。
她笑起來的時候,比太陽還要耀眼,就像陽光普照大地那樣,讓他一直都有一種錯覺,她的笑容是為他綻放的。背負過往,真的很辛苦,他希望她能一直這樣開心下去,不要再想起以前的事了。
直到夕陽將海天染成一色,未尋才醒來,醒來後,她已經不記得之前發生了什麽。
一睜開眼,就看見坐在椅子上的鼬,未尋起身走到他麵前,半蹲著身體問道:“鼬先生,你感覺怎麽樣?”
“還好。”
“……除了還好、沒事就沒有別的回答了嗎?”未尋有點鬱悶,她幹脆不再詢問鼬,直接用查克拉來感知他的身體狀況。
“怎麽會又嚴重了很多?”未尋皺眉。
鼬不說話。
“怎麽辦?還要好幾天才能到水之國呢,”未尋敲著腦袋,“怎麽辦,怎麽辦?”
突然,一些模糊的片段閃現在她腦中,一定有方法的,隻是她還沒有想起來,未尋不停地拍著腦袋,使勁回憶著。
“未尋,未尋。”見未尋一直在敲腦袋,鼬叫了她幾聲,她沒反應。
“啊!我知道了!”突然,未尋拍了一下手,她回頭看著鼬,欣喜地說道:“鼬先生!我有辦法了!”
說著,她咬破指尖,通靈出深作仙人。
“深作大人,請您救救鼬先生吧!”
被未尋通靈出來的深作仙人拿著未尋的飛雷神標記和藥單去了木葉,想要找到綱手,但是綱手並不在木葉村,小櫻和靜音還在川之國。村子裏醫術高超的醫療忍者都不在,深作仙人隻好先去找卡卡西,把事情告訴他,然後拿著未尋要的藥先回到船上去了。
有了對症的藥物,鼬的情況也好轉了起來,他們也終於到了水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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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梨的事情先放一邊,未完待續,如果未尋沒有使用飛雷神之術就會被傳送到畫那個陣的人那裏,那些人正蓄謀搞個大新聞呢,這個後麵再說。
關心則亂,其實未尋可以讓深作仙人把鳴人逆通靈過來,然後讓他帶著標記回去,再把標記給小櫻或靜音,然後再把她們弄過來。為了劇情,就讓渡智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