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步履不停
梅雨時節,不宜出行,鼬和爸爸媽媽就要在這個時節出遠門。
“媽媽,洢之國是什麽樣的呢?”
“媽媽也不知道,聽說,那裏四季都有盛開的鮮花,是個非常美麗的國度,媽媽很期待去那裏呢。”
“可惜不能帶著佐助去。”
“沒辦法,他還太小,經不起長途跋涉,放心吧,媽媽已經把佐助拜托給希子姑媽家了,說不定等我們回來的時候,小佐助已經長大一大截了。”
“會嗎?”
“當然,小孩子可是長得很快的。”
“我的天,小寶寶真好看,阿石,你們給她取名字了嗎?”
“取了,叫未尋,未來的未,尋找的尋。”
“這個名字真好聽,小阿尋,小阿尋,快看,我是美琴阿姨,這個是鼬哥哥哦。”
“明石阿姨,可以讓我抱抱她嗎?”
“當然。”
鼬從明石手裏接過嬰兒,小小的、幼嫩的嬰兒,比佐助還要輕很多的嬰兒。
鼬把她抱近來,仔細觀察著,那雙烏黑明亮的眼睛正看著他,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黝黑的眸子裏斷斷續續地映出他的身影。
“可惜我沒能給尋兒生個哥哥,要是她有個哥哥,以後就能保護她了。”
“沒關係呀,就讓鼬保護她好了,鼬,你說好不好?”
“好,可是媽媽,你說過,小孩子可是長得很快的,要是我不認識她了,怎麽辦?”
“沒關係的,明石阿姨每年都會給我們寄小阿尋的照片的,那樣你就可以一直認識她了。”
“那樣的話我就放心了。”
“那,我們說好了?”
“說好了。”
“那麽,說到就要做到。”
“嗯,說到做到。”
“鼬,以後佐助就拜托你了。”
“我知道了,媽媽。”
“你自己要照顧好自己,以後媽媽不能在你身邊了。”
“我知道了,媽媽。”
“還有,照片你記得要一直帶在身邊,你和小阿尋約好了的,不要忘記。”
“我知道了,媽媽……”
“鼬桑,這個照片上的小女孩是誰,為什麽你一直帶著它?”
“沒什麽,隻是一個約定。”
“什麽約定?”
“一個說到卻做不到的約定。”
“說起來,這個小女孩長得真是漂亮極了,如果她長大了的話,肯定是個非常漂亮的大美人。”
“你怎麽知道她能長大?”
“難道她已經死了?”
“不知道。”
“什麽叫不知道啊?”
“這是我收到的最後一張關於她的照片。”
“聽起來,那個小女孩似乎活不長啊。”
“她生來就得了很嚴重的病。”
“真是,令人惋惜啊。”
如果可以的話,希望她能快快樂樂地活下去。
“鼬桑,剛才看見的那個孩子,真是少有的漂亮啊。看她黑發黑眼的樣子,倒是很像你們宇智波一族的,不過宇智波都被你殺完了,她也不可能是。”
“不要多事,別忘了我們來這裏的目的。”
“說起來,她還有幾分像你帶著的照片裏的那個小女孩,如果她長大了的話,也會像那個孩子一樣漂亮吧。”
嗯,她已經長大了。
“鼬桑啊,你現在才17歲,正是慕少艾的年紀,對女孩子一見鍾情什麽的也是很正常的事,更何況她生得這般模樣。在丸子店裏的時候,這個小姑娘回頭時,我可看見你是呆了好一會兒的。”
“我那個時候剛好眼暈。”
“嗬嗬。”
看起來,她的病還沒治好,綱手大人應該可以治好她的病吧。
“她,真的死了嗎?”
“應該是死了,我用孢子附在她身上,一點也感覺不到查克拉。”
“說起來,鼬桑和我是最先認識這小姑娘的,要爭的話,也應該是我們先。畢竟,鼬桑還有一段和她不得不說的故事呢。”
“鬼鮫,謹言。”
“失禮了,既然鼬桑不願意說,我還是不說的好,我可不想被鼬桑的天照燒啊。”
對不起,媽媽,我還是失約了。
“請問你有事嗎?”
“你沒有死?”
“死是什麽?我為什麽要有?”
“你叫什麽名字?”
“名字?嗯,名字,我叫什麽名字?你叫什麽名字呢?”
“宇智波鼬。”
“宇智波?”
“嗯。”
“那我也叫宇智波好了。”
……
“你要去哪裏?”
“去哪裏,想去哪裏就去哪裏唄。”
“你想去哪裏?”
“哪裏都想去。”
“……”
“你沒事了嗎?那我走了哦。”
“我帶你去各國看看,你帶我去你來的地方,好不好?”
“好啊。”
……
“喂,我說,你跟著我們做什麽?”
“我沒有跟著你們啊。”
“你該不會是說你也要走這條路,你當我是傻子嗎?”
“我本來不走這條路的,不過他走了這條路,我隻是跟著他啊。”
“鼬桑,你要讓她跟著嗎?”
“……”
媽媽,這次,我一定會遵守約定的。
“什麽是死呢?”
“我希望你永遠不要知道。”
“那我叫什麽呢?”
“你叫未尋,未來的未,尋覓的尋。”
“鼬桑,你什麽時候打聽得這麽清楚?”
“很久以前。”
“鼬桑,我敢肯定,那時候,她的確是死了的。”
“把已死之人複活,這可真夠駭人聽聞的。”
“你不怕死嗎?”
“有很多事,就算是再怎麽害怕,也還是要去做的。”
“這個理由我喜歡,所以我幫你。”
“你是不是也有必須做的事?”
“我?可能有吧,不過我不記得了。”
“你怕我嗎?”
“我為什麽要怕你?”
“我殺了很多人,包括我的族人。”
“那你怕我嗎?”
“我為什麽要怕你?”
“我知道,我和活人不一樣。”
“不怕。”
“你不怕我,我也不怕你。”
“鼬桑,有一天,你會不會後悔?”
“鬼鮫,走吧。”
“嘛,反正像我們這樣的人,是連後悔的機會也沒有的。”
“你們要找鼬做什麽呢?”
“我們找鼬有很重要的事,找到他就可以找到……”
“鳴人!”
“閉嘴。”
“看來,你們找他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你認識你鼬吧。”
“你要找他做什麽?”
“我要殺了他!”
“無可奉告。”
你把它用在了他身上啊。
“宇智波鼬,死了。”
“死在誰手上?”
“宇智波佐助。”
“自來也大人,他很痛苦啊,他比我見過的任何一個人都要痛苦,痛苦到我隻是站在他身邊,就覺得要窒息了。”
“母上大人說,宇智波,是世界上最好的存在。可是,母上大人還說了,宇智波,是世界上最壞的存在。”
“為什麽他要選擇木葉呢?”
“夾在村子和家族之間的宇智波鼬最終選擇了村子,選擇維護村子的和平,犧牲宇智波,以宇智波的血去換木葉的和平。”
“假如,你們是宇智波鼬,置身於家族與村子之間,你們又會做出什麽選擇?”
“逼一個十三歲的少年去殺死自己的族人、甚至是父母,自己卻置身事外,幹幹淨淨、不沾一滴鮮血,以宇智波去殺宇智波,到頭來居然還把這樣的行為稱為自相殘|殺至滅|族,這樣的行為比曉行徑更令人發指。”
“在他生命中的最後一段時間裏,他的雙目已經處於幾近失明的狀態,他的身體已經到了藥石無靈的地步,他白天黑夜都被劇烈的疼痛所折磨著,經常會抑製不住地咳血,他一直在依靠自己的意誌撐下去,直到他要做的事做完後,才如釋重負撒手而去,他死的時候,整個人已經油盡燈枯,任何人都沒辦法再挽救他的性命了,他不是被宇智波佐助所殺的,他是死在自己的不治之症上,他不過才二十一歲,就走到了自己生命的盡頭。”
“他說‘不管村子存在多少黑暗、多少矛盾,他永遠是木葉村的宇智波鼬,能以木葉村忍者的身份再次保護這個世界,他死而無憾了。’”
“連宇智波自己都否定自己,那還有誰願意承認宇智波?”
“反正,我從來都不懂你們忍者。”
“鼬,如果重來一次,你還會那樣選擇嗎?”
“大概不會了吧。”
“那,我就放心了。”
“那你呢?”
“我?一次就夠了,我已經不想再選擇了。”
“想好了嗎?”
“想好了。”
“那麽,我尊重你的選擇。”
“未尋,你準備好了嗎?”
“還需要一點時間,很快就好了。”
“你們在說什麽?”
“我們在說約定啊,已經約好了的。”
“等一下,這個卷軸上的人就靠你們兄弟倆了,我們約好了的。”
“嗯。”
“放心吧,我已經告過別了,不會再不告而別了。”
“對不起,媽媽,我又一次失約了。”
“沒關係,你隻是遵守了和小阿尋的另一個約定,對她來說,這就是最好的保護。”
“嗯……”
“如果還有機會,你們一定都要好好履行最初的約定哦。”
“會有那樣的機會嗎?”
“會的,因為,世界是很小的,隻要你不停地尋找,未來就一定會遇見。”
“尼桑,這個照片上的小女孩是誰?”
“你已經見過了。”
“是她?”
“是她。”
“你怎麽會有她小時候的照片?”
“因為,這是約定啊。”
“什麽約定?”
“一個說到卻沒做到的約定。”
“……”
“不過沒關係,下次遇見的時候,我會努力遵守約定的。”
“……既然是尼桑的約定,那麽我也遵守好了。”
“說好了?”
“說好了。”
“那麽,說到就要做到。”
“嗯,說到做到。”
隻要步履不停,我們總會遇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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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步履不停,我們總會遇見”是一家名叫步履不停的淘寶店的文案詞,我一直很喜歡。
這個番外大部分都是回憶殺,寫這章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紅楹和鼬之間的戲份還是挺多的了,相比之下。如果用一句話形容鼬和紅楹之間的關係,大概就是“你想保護我,我也想保護你”。
這個番外是意外的產物,我寫到上一個番外時,忽然隨機聽到了我以前很喜歡的一首純音樂《歩いても歩いても》,翻譯過來也是步履不停,是一部名叫《步履不停》的電影的配樂,生活總是這麽充滿巧合呢。聽到這首曲子的時候我忽然福至心靈、有感而發,所以寫了這個偏積極向的番外,也算是對第一部的大起大落做個告別,為第二部奠定一下基調吧,畢竟生活嘛,成長的顏色也不能總是那麽濃重,就算起起伏伏,總是要歸於平淡的。回歸生活本身,算是我寫第二部的目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