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我先算計算計你再說
言兒和瑤兒,已經有十個月大了,再有兩月就一周了
他們能坐,也能扒著小車上麵的攔杆自己站起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滿地走了
吃罷飯,躺椅上的茶花,歪著腦袋,看著自家男人喂孩子吃飯
他隻要有時間,都會親自喂,很少讓柳嬤嬤她們動手
看上去挺粗的一個人,沒想到對待孩子方麵,這麽精細,著實讓她這個做女人的汗顏
眼看著就要進入七月了,潮濕的天氣又要來了,她最不喜歡這個季節,讓人煩燥
小山村閉塞,在她幸福的享受,相公孩子圍繞身邊轉的樂趣時
賈應雄這時吐了血,躺在床上,生了一場大病,衙門公堂暫時升不了堂
有些不明群眾,還傻乎乎的帶著東西去看望,哎~
看個屁!
所有家產,一夜之間,沒了
對於貪官來說,這可是挖心,挖肺之痛,沒有比損失錢財,更讓他惱火的事了
從公庫中挪走的那十五車好糧,還沒補上,現在他的私房又全沒了
連帶著要往上送的禮,也沒了,上邊都知道這事,可這筆錢從哪兒出呢
病塌上的他,咬著牙寫了一封信,讓人送到五百裏之外的湘城,他的夫人那兒
信上寫明,讓她想辦法弄一萬兩的銀子過來
十天後,銀子來了,他讓師爺趕緊照原樣,又備了一份厚禮,立即讓人送往上司那邊
生怕夜長夢多,再出什麽意外
好在銀子沒了,他還有農莊,還有商鋪,還可以財生財,自我安慰罷了,不然呢?
出了這事,他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沒辦法大張齊鼓的找尋,更不敢讓人知道,他一個清官,丟了那麽多東西
隻要事情一漏,他的名聲就全完了
不但完了,有可能還會坐大牢
更何況還有公庫的東西,他也要補,那十五車的糧食,不值多少銀子,停一兩個月,鋪中收了銀,立即補回來即可
打算的不錯,可惜呀,有一雙無形的眼晴,時刻盯著他
一萬兩銀子的厚禮?哼,走在半路時,就被神不知鬼不覺的截走了
本就臥病在床的賈應雄,聽到此事,連血都沒吐,直接暈了過去,要不是大夫來的及時,他這條命都保不住
連著兩次,傷了大筋動了大骨
茶花收回精神力,挑了下眉毛,嗯,讓你喘喘氣,回頭咱接著再玩
不是收了我二百兩的稅麽,不是事後還想找人算計我麽
我先算計算計你再說吧,當我那銀子那麽好拿麽?啊呸,我讓你吐血都吐不出來
自從賈應雄躺倒,她家的生意已恢複了以往
今年牧場的牲畜擴大了兩倍,地裏的果樹和莊稼長得都很好,池塘的茶花也結了花苞
隔三差五,她就會帶著兩個娃去牧場裏麵轉轉
飄雪和飛雪兩個丫頭,通常會跟著一起
因為這兩人一個是言兒的丫頭,一個瑤兒的丫頭
暖房裏的菠蘿,已經長得有兩個拳頭大小,再過一個多月,應該就可以售賣了
北方這邊的人,對於這個果子,還真不會吃
見都沒見過,更何況是吃呢
不過茶花有信心,即便賣不掉,她也能把它做成罐頭,到了冬天,那價錢,不知道翻幾倍呢
此時他們不買,那就以後買貴的吧
眼瞅的兩個娃大了,以後能吃東西了,她這個當娘的,自然要為娃打算
這烤爐是必備的,沒事的時候,她要烤些鬆軟的蛋糕,麵包,給兩娃
水果更是不能少,自家現在果樹沒結果,見到那些可口的水果,她都會讓君愈捎回來一些
現在不能吃,她就做成熟製品,密封起來,放到冰窯裏
那裏說是能保鮮,其實是她偷偷加了一個陣法進去,所有放進去的東西,不論放多長時間,那都不會壞,拿進去什麽樣,出來什麽樣
反正她不想虧了自己的孩子,能做的,她都為會孩子去做
當然,現在隻能幹看著,娃太小,還不能吃這些
不能吃沒關係,能看,能說也行啊
她閑的沒事,用最好的紙,訂了一個大厚本子
買了顏料,開始畫畫和寫字
畫的啥?
她待的這個時代沒有,都是從她以前待過的地方抄襲過來的
看圖識字
她每天都會在一張紙上畫一個圖,下麵寫上字,最先畫的是自己,再就是君愈
她拿著圖,讓兩娃看,用手指著上麵,“寶冂兒,快看,這個是娘親,娘親,”
兩娃看看圖,再看看她,然後眨眨眼,最後嘿嘿一笑
“認得不,這是娘親,”茶花指指自己,又指指畫,教孩子看圖識字和發音
言兒和瑤兒貌似有些害羞,口吐著泡泡,咧著嘴直傻笑
“來,喊娘親,喊了娘就抱抱你們,還親親你們”
一聽這個,兩個娃,立即看向畫,“娘,七”
“對嘍,就是這樣,”
她耐心的教導著孩子,每天都會讓孩子認一張圖,識兩個字
有時候是人像,有時候是動物,有時候是水果
有實物的,她都會拿著實物,給娃比劃,讓娃看實物,再看圖進行對比
才十個多月啊,她就這樣教孩子
娃也給她爭氣,教啥就學啥,象模象樣,有時候吐字不清,但是也是那個意思
漫長的雨季,她就天天在做這件事
君愈經常看著她教娃,手有些癢,也想過去教,還沒到近前,就被茶花踹走了
“這是我的事,等他們大了,你教他們武功,啥都跟我搶,我都快成豬了”
好吧,娘子說的對,他不能事事都搶娘子的差事,也得讓娘子幹點啥不是?
可是要習武,還早呢,怎麽也得等五歲以後了
正想著,小寶急匆匆的從後門跑了進來
“花姐,君愈大哥,衙門來人了”
“嗯?說啥事了沒?”茶花皺著眉頭,一個月沒找賈應雄的事,這是病好了,又開始折騰了?
“說是搜查盜匪”
“盜匪?”
“嗯,帶頭的人,說衙門丟了東西,現在挨家挨戶的正尋那個偷盜之人呢”
“哼,讓他們搜”
“那家裏呢?”
“隨便他們,搜吧”
她和君愈一人抱個孩子,站在後門口,遠遠望著十幾個官差,在農場裏橫行無忌
他們把果樹枝子,用刀砍得亂七八造,紅薯秧子踩的爛幾幾的
茶花和君愈陰沉著臉,盯著這些人
有個官差才舉起刀,樹枝卡的一聲,砸在他的手臂上,疼的那人嗷了一嗓子,捂著胳膊退出了果園,不敢再是一步
那些踩莊稼的,腿不知道什麽原因,劇烈的疼痛起來,一擼褲腿,好象被蛇咬了一口,沒有發紫,應該不是毒蛇
他們全都一拐一拐的跑到地邊,鬱悶的望著一望無際的田地
凡是在農場動了手的,沒有一個好結果,不是手殘了,就是腿缺了
他們來到後門處,衝茶花和君愈一拱手
“您二位就是當家的吧”
“是的”
“我們要搜查您的家,這是官府的搜查令”那人亮出一張紙,上麵扣著官府的紅蓋
夫妻倆讓開路,那些人衝進了她家
他們搜的真仔細,衣櫃,廚櫃都搜了,家裏沒有深水井,要是有的話,估計他們能到井底下看看去
就連兩人的炕櫃,還有下人的炕櫃,他們都沒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