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9章 拜服 打賭!
一聽這聲音,鄭光都不用看,便知道這聲音屬於誰,那便是他那個之前一直找麻煩的弟子。
但是這對於他來講,卻並不是一件好事。
因為他知道,他這個弟子站出來提出異議,必然是因為百人排名的事情,而百人排名中排名最靠前的三人,都是趙岩的弟子。
那麽他的這名弟子站出來找事情,必然是要對趙岩的三名弟子提出異議了。
可這並不是鄭光想要看到的。
鄭光的確是看不慣趙岩,對於趙岩這段時間在淩倉界建立起來的名望也是嗤之以鼻,他很願意看到趙岩吃癟。
但是,這並不代表讓趙岩吃癟的人是自己,自然也不願意和自己有關的人和這件事牽扯上關係。
因為他將現場的情勢看的非常的清楚,此次大比看似公平,其實在評審附裁官上麵本身就能夠看到問題。
看看附裁官的成員都是有誰吧?
第一名附裁官,是來自淩蒼大陸且是淩蒼城之外的一名煉丹大師。
看命煉丹大師看似和任何機構都沒有任何的關係,可他畢竟是淩蒼大陸的煉丹大師啊,他總要受到山主的統轄吧?
也就是說,如果淩蒼城官方讓他做些什麽話,他不敢不做,更何況,百花尊主可就在現場呢?
再來看看第二名附裁官,空幻大陸煉丹大師,謝淵,此人鄭光還是比較了解的,這個人和鄭光差不多,既不是雍勝閣的煉丹師,也不是官方的煉丹師,如果說現場能夠出現一個公平公正的附裁官的話,那麽必然就是他了。
第三名附裁官,來自武德殿的王陽,這已經很明顯了,王陽來自武德殿,趙岩也是來自武德殿,如果武德殿主下個命令要他照顧趙岩的弟子的話,他敢說個不字?
第四名更加誇張了,盛火門的煉丹師,鄭光對於本次域外入侵事件做了一定的了解,他了解到,盛火門作為五行宗門,之所以能夠在此次入侵種留下來,很可能和趙岩有著極大的關係,也就是說,趙岩對於盛火門有著拯救宗門的大恩,他能不照顧趙岩的弟子嗎?
第五名附裁官就更加的不必說了,陶謙,長生殿對趙岩最看好的長老,沒有之一,據說將趙岩從群魔島接回來的人中,他就是領頭的。
這五名附裁官裏,有三個和趙岩有著密切的關係,另外還有一個屬於官方的煉丹師,也就是說,這五名附裁官中,有很可能有四個附裁官都會對趙岩的弟子伸出援助之手。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趙岩的弟子成為前三名,還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嗎?
而這樣的情況要是隔在另一種場景之下,鄭光必然會站出來反抗,可此次不同,因為有百花尊主在場。
這五年一次的煉丹大比雖然看起來比較重要,可是在以往的煉丹大比中,尊主級別的任務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這一次是為何?必然和趙岩的弟子參加有關係。
因為不管怎麽想,鄭光都想不出百花尊主來參加此次大比的理由,那麽最後隻能將這個理由放在最近風頭正勁的趙岩身上了。
之前他的那名弟子嚴童表現不錯,被百花尊主青睞,他還想著此次大比中一定不要從出現問題,那麽嚴童的前程也就有著落了。
可現在這名弟子卻站出來搞事情,這不是要讓他難堪嗎?
於是,在這名弟子的話音剛落的時候,鄭光便立即嗬斥道“你給我閉嘴!”
那名弟子聽到了師尊的嗬斥,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麽事,一臉茫然的看著鄭光,想要找到答案。
這時候鄭光的聲音再次響起“五位附裁官每一個都是經驗豐富水平超絕的煉丹大師,豈容你站出來質疑?”
那名弟子一聽這話,也不明白師尊是什麽意思,師尊不是也討厭那個叫做趙岩的嗎?
他這次站出來要找趙岩弟子的麻煩,不正是迎合了師尊的意思嗎?為何師尊卻不允?
當然了,他卻不敢這樣問出來,隻能一臉不情願的想要坐下。
此時坐在百花尊主另一邊的雍勝閣閣主卻是得意起來。
作為他來講,自然也希望有人站出來質疑評審的公平性,因為他也不相信趙岩弟子能夠出現這種好成績?
除了自己的屬下曾經和趙岩產生過衝突之外,還有就是他認為趙岩這個人太囂張,太張狂,太目中無人了。
而他卻不認為趙岩有真本事,那麽連帶著他也認為趙岩的弟子也同樣沒本事。
他有這樣的想法也是有根據的,因為他對趙岩以及趙岩弟子的了解,比鄭光更加的“全麵”。
趙岩和趙岩的弟子都是來自低等位麵,在低等位麵怎可能會誕生想趙岩這樣高水平的煉丹大師?
更何況,趙岩的三名弟子據說還是永昌閣在玲琅位麵就地選拔的,永昌閣在煉器上的確有獨到之處,但是說道煉丹,他們怎麽可能和雍勝閣相比?
至於說傳聞中趙岩對三名弟子的三天培訓,那更是無稽之談了,三天時間能夠教授什麽高絕的煉丹技藝?
別說煉丹技藝了,就是最常見的靈藥,仙藥以及草藥他們也都不一定能夠記全吧?
因此,他判定,趙岩的弟子即便有一些能耐,也是有限的。
另外,他對五位附裁官同樣非常的了解,他也認為此次評審定然是有貓膩的。
但是他同樣不願意這件事由自己的弟子提出來,因為他同樣不願意得罪百花尊主以及淩蒼城官方。
現在由鄭光的弟子提出來,他倒是樂見其成。
而現在鄭光卻將自己的弟子給嗬斥了一番,他的弟子卻不敢反抗,想要坐下了。
於是,雍勝閣閣主便身體前傾,想要阻攔一下“我說鄭光啊,你怎麽能……”
可他的話剛剛說道一半的時候,下方再次出現一個聲音“我也有異議!”
雍勝閣閣主楊一愣住了,因為這個聲音他也十分的熟悉,這是他的弟子。
可他這愣神的瞬間,他的那個弟子卻是比之前鄭光的弟子嘴巴快一步,在說出有異議之後,又立即說道“我懷疑他們三個的成績有問題!”
他毫不猶豫的指向了趙岩的三名弟子。
而趙岩的三名弟子,也終於不再淡定,卻也沒有出言反駁,隻是一臉不解的看著對方。
“放肆!”當自己的弟子說完了之後,楊一才反應過來,於是他便立即站起來嗬斥道“你想做什麽?五位附裁官的評審結果,也是你能夠質疑的?”
現場的參賽者和觀眾都懵了。這是什麽樣的一種情況?
作為三位主裁官之一的鄭光和楊一,不是應該支持這種質疑才對嗎?
畢竟,之前主持人可是說了,如果自己的成績有問題,他們可以想主裁官申訴,如果對別人的成績有質疑,也可以提出異議。
而現在,兩個主裁官這是要做什麽?要斷絕參賽者申訴和質疑之路嗎?
這些不解的想法,還隻是不了解那兩名弟子和兩名主裁官關係的人,而那些知道他們關係的人,卻是更加的不解了。
從之前他們兩人弟子的言論可以看出,雍勝閣的人和鄭光的這些弟子,對於趙岩本人,甚至趙岩的三名弟子成見很深。
他們不認為這僅僅隻是幾名弟子的觀念,很可能和他們的師尊也有著很大的關係。
況且,還有人了解雍勝閣和趙岩隻見的過節。
在這樣的一種背景之下,他們兩個主裁官不是更應該接受這種質疑嗎?
為何雍勝閣閣主楊一卻和鄭光一樣,要將提出質疑的弟子嗬斥回去呢?
現場的議論聲再次響起,都在討論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一直坐在那裏沒有說話的白虎尊主趙晨曦,朝著鄭光和楊一分別看了一眼問道“你們這是做什麽?你們可不要忘記了,你們可是主裁官?”
“既然參賽者對評審結果存有異議,那便讓他們提出來,我們核查一遍不就好了?用得著大呼小叫的嗎?又不是什麽大事?”
兩人聽了之後,臉上是一副誠懇的表情,可是他們的心裏可是完全不同了。
要知道,之前支持人可是說了,對成績有異議可以提,但是若是無理取鬧,那可是要被廢掉修為的。
他們不提出異議,頂多也就是名次第一點,可是要是那三人的成績沒問題,他們的前程可就完了。
盡管他們認為趙岩的三名弟子不可能有這麽好的成績,可是,那答案可是用靈魂刻錄的,也就是說,他們的答案玉簡完全是各異隨時更改的。
要是那幾名評審在三人的答案上使了什麽貓膩,硬要保下趙岩的三名弟子的話,他們也沒辦法。
而且更重要的是,百花尊主在這裏,不正是要為趙岩的三名弟子保駕護航的嗎?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哪裏敢讓自己的弟子開口?
隻見那楊一站起身來,朝著百花尊主深施一禮說道“尊主見諒,我這弟子實在是少不更事,沒見過什麽世麵,他那裏知道這評審的嚴肅性和公平性,還請尊主不要在意他說的 話!”
百花尊主聽了楊一得看,目光看向那名雍勝閣的弟子問道“是這樣嗎?”
那名弟子被楊一給弄蒙了,而他也看不到百花尊主的表情,根本不知道百花尊主是在問誰,於是,他也不知道該不該回答,就那樣呆在了當場。
“還不回答尊主的話!”楊一再次嗬斥道。
那名弟子被楊一一聲嗬斥,總算是想到了什麽,於是便想要開口,卻被百花尊主打斷道“不,本尊要聽的,是你之前想要說,而沒有說完的話!”
完了,楊一心裏一突,他知道,百花尊主認真的。
那名雍勝閣的弟子,雖然看不清百花尊主的表情,更看不到她的眼睛,但是此時此刻,他感覺仿佛被毒蛇盯著一般,使得他身體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
不隻是他,就是和他距離比較近的幾個人,也同樣生出了這種感覺。
那個雍勝閣的弟子雖然莽撞,但是也不傻,他能夠從楊一的言語中感覺出來,楊一在怕。
至於是怕什麽?他將自己師尊以及鄭光的表現結合起來便能夠弄清楚,必然是怕百花尊主。
他們的確是想要讓趙岩的三名弟子出醜,但是,此時此刻,他們發現,好像想要做到這一點,很難。
而且,現在即便是自己不想說出自己剛剛想要說的話都不行了,因為,現在正有一名帝者在注視著自己。
他感覺自己在百花尊主的目光之下,被砍的透透的,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於是,他不自覺的開口道“我……我……我懷疑他們三個的成績有假!”
轟……現場的觀眾聽到這個問題,立刻如同炸了鍋一般的議論起來。
第一輪的比賽,僅僅隻是默寫靈藥,仙藥以及藥草。
按道理來講,這個級別的比賽,根本用不著考這種最基本的東西,但是,正如鄭光和楊一想象的那樣,這第一輪的比賽的確是考慮到了趙岩的三名弟子的原因,想要在基礎方麵給他們一些機會。
可成績出來之後,即便是五名附裁官也不敢相信,趙岩的三名弟子在藥草的基礎知識方麵居然那麽紮實。
作為帝者的百花尊主,根本不用看也能夠知道他們的答案,因為在他們答題的時候,百花尊主便已經知道了結果。
因此,他並不在意鄭光和楊一的弟子在這裏作妖。
不過既然他們選擇這樣做了,那就必須為自己的行為而負責。
而對於觀眾來將,他們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鄭光的弟子還有也楊一的弟子,滿臉對方的答案都沒有看,就說人家的成績有問題。
這膽子可不是一般的大,這完全屬於是臆測,是根本沒有任何的根據的臆測,說難聽一點,這就是故意陷害。
難道他們不知道這件事敗露之後的後果嗎?
他一個皇者,拿來的膽子這樣做?
於是,很多人都將目光落在了楊一和鄭光的身上,如果非要為這兩名弟子找到這樣做的底氣的話,那麽肯定就是這兩個人。
被周圍的觀眾看到有些發毛的楊一和鄭光,都不敢抬頭了,當然,此時的他們也不敢嗬斥自己的弟子了。
因為這樣做隻會越描越黑,現在的他們,隻能看百花尊主要如何處置了。
“你懷疑他們的成績有問題?根據在哪裏?”百花尊主繼續問道,卻並沒有責難的意思,也沒有想要將問題引申到鄭光和楊一身上的意思。
“他……他們……他們來自低級位麵……他們怎麽……”
“算了,還是本座來替你說吧?”這個時候,附裁官中的一人站起身來說道“首先,你們幾個因為他是趙岩的弟子,因此,你們本身就看著不順眼。”
“其次,你們認為他們是來自低級位麵的人,對於高級位麵的藥草不可能有詳細的了解。”
“第三,無論結果如何,你們認為你們的師尊都會保住你們,因此你們有恃無恐。”
“本座說的可對?”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長生殿的三長老陶謙。
長生殿,是今次與內閣的,淩倉界第三階的權利階層,他們的地位甚至高過了武德殿,個絕大多數的官方機構。
隻不過,長生殿不在官方機構當中,都是由長興山的一些原來級別的任務擔任,在遇到一些特殊事件的時候,這些長生殿的長老們,便會出麵解決。
雖然沒有什麽實權,但是地位崇高,無論是在官方還是在民間,他們都有很高威望。
況且,這陶謙原本還是官方的煉丹師,煉丹水平之高,恐怕連楊一都不敢說趕得上。
這一次他之所以以附裁官的身份出現,不過是因為官方想要給大家一個公平公正的對象罷了。
如果擱在以前的話,陶謙必然是主裁官中的意願,好像上一次的煉丹大比,他就是主裁官來著。
他站出來這樣說,有些人即便知道他有心護著趙岩的弟子,也沒有人敢提出異議。
陶謙的話一說出來,現場的議論聲就更大了,因為陶謙的話,。無疑會讓然響起之前趙岩和雍勝閣之間發生的衝突。
他們會認為,雍勝閣的那名弟子之所以會這樣做,必然是受到了閣主的指使,想要在這了惡心一下趙岩的。
那雍勝閣的閣主聽了陶謙的話之後,本來是想要分辨一下的,可他的目光朝著百花尊主看了一眼之後,便果斷的而放棄了。
在帝者麵前狡辯,和找死沒什麽區別。
好似是看出了楊一的想法,陶謙直接從眾多的玉簡中找出了三枚,然後遞向楊一說道“楊一,你幫你的弟子看看吧,看看趙岩的這三名弟子的成績到底有沒有問題!”
本來已經放棄了的楊一,卻被陶謙提了出來,他不得不硬著頭皮去看一看,說不定還真的能夠找到一些端倪呢?
可當他的靈識落在了三枚玉簡上的時候,整個人如遭雷擊一般,愣住了。
他目之所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文字,而那些文字全都是各種各樣的靈藥,仙藥,甚至還有世俗世界才會用到的普通草藥。
而這些藥品當中,不僅有他熟悉的,還有很多是他不熟悉的,更有一些是他都沒有見到過,也沒有聽說過的。
如果僅僅是這些的話,恐怕還不至於讓他堂堂雍勝閣閣主愣在那裏,更令他不得不震驚的是,無論是仙藥,靈藥還是普通的草藥,全都做了注解,即便是沒有見到過這種藥草的煉丹師或者是藥師,也能夠利用這些藥草配置藥液或者煉丹配方。
因為,這些藥草的注解非常的詳細,無論是藥草的藥效還是藥草的負麵作用,都做了很詳細的解釋。
即便是他,在做一些研究筆記的時候,也不可能做的那麽的詳細。
並且他可以確認,這三枚玉簡中刻錄文字獄的靈魂力,就是來自那三個少年,做不得假。
楊一抬起頭,看向那三個白色的身影,眼中出了震驚之外,還多了一層欽佩。
他所欽佩的,不僅僅是因為這三個趙岩的弟子擁有如此豐富和準確的藥草知識,更重要的是,他們那種無私的精神。
如果不是那麽無私的話,他們僅僅隻需要寫出藥草的名字就可以了,沒有必要做出注解,更沒有必要將正反兩個方麵的作用全都寫出來。
這雖然隻是一次比賽,但是他們做出的這些答案,總有一天會流傳出去,那麽他們的這些知識,就相當於無私的奉獻給了所有煉丹師。
這種奉獻精神,楊一自問,自己是絕對做不到的。
此刻,幾乎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楊一的身上,大家都想知道,楊一看到的答案到底是怎麽樣的。
而楊一此時卻仍然呆愣在那裏,不知道該做出怎麽樣的表示。
出於好奇心,鄭光從楊一的手中拿過了其中的一枚玉簡,靈識立刻滲透進去,結果,他和楊一一樣,在看到玉簡中的內容時,也愣在了當場。
此時此刻,鄭光和楊一幾乎時同樣的心情,最終,他也看向趙岩的三明白衣弟子,露出了和楊一同樣的目光。
而趙岩的三名弟子,卻仍然平靜的待在原地,甚至都沒有去看他們一眼。
周圍的觀眾此時卻時陷入了迷茫當中,他們不知道,這兩個名動整個淩蒼界的煉丹大師,這時怎麽了,他們連這裏比賽誰愣神兒愣得更出色嗎?
可那那裏明白此時兩位煉丹大師的心情,慚愧,內疚,無地自容,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該用哪一種方式來表露自己的心情。
最終,在眾人的注視之下,兩人居然同時抬腳,下一刻,兩人已經來到了趙岩三名弟子麵前,他們同時做出了一個令全場都吃驚的動作。
隻見鄭光和楊一兩人同時躬下身子朝著三個白衣少年深深地施了一禮道“小友高義,我等欽佩之至!”
這一下,那些參賽的煉丹師以及觀眾們更加的蒙了。
鄭光和趙岩有沒有過節,大家不知道,但是雍勝閣的人和趙岩卻是有過節的。
之前雍勝閣的長老們和趙岩可是發生了很大的衝突的,而且趙岩好像還將雍勝閣的一名長老給廢掉了,可以說,雍勝閣和趙岩隻見是有仇恨存在的。
雖然這種仇恨不是很深,作為閣主的楊一,雖然不會表現的太在意,但是之前雍勝閣的那名弟子的表現,已經充分說明了雍勝閣在這件事情上的態度。
可現在雍勝閣閣主的表現,為何會如此,這和大家預想的好像不一樣啊?
更加難以接受的,便是雍勝閣的那幾名弟子以及鄭光的三名弟子了。
他們的師尊對於趙岩的態度,他們可是不誰都清楚的,如果按照他們師尊之前對於趙岩的態度,他們是絕對不可能認可趙岩的,更別說那三個白衣少年僅僅隻是趙岩的弟子了。
可現在他們的師尊,卻對趙岩的三明弟子表現的如此尊重,不,這已經不是尊重了,這是尊敬。
可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那三枚玉簡中到底寫著什麽?
當然了,他們也隻能是吃驚的看著,他們不可能膽大到去看師尊手中的玉簡。
而此時看著兩名名動天下的尊級煉丹師朝著自己行禮致敬,使得三名白衣少年有些不知所措,他們隻能木訥的伸出自己的雙手,虛扶兩名尊級煉丹師起身,連話都不敢說一句。
他們之前雖然表現的非常的淡定,可那隻是在自己不收任何外因的影響之下,他們才能夠保持那種態度。
可現在的他們,麵對的,可是兩名尊級煉丹師,而且是朝著自己行禮的尊級煉丹師。
楊一和鄭光起身,然後楊一再次開口道“敢問三位小友,你們在玉簡上給出的答案,可是趙岩趙大師所受?”
三名弟子聞言,立刻便明白了這兩名尊級煉丹師向自己行禮的原因了。
於是,其他兩名弟子全都看向那名高個子的弟子,那名高個子的弟子也不客氣,他立即回到道“不錯,那些很是少見的藥草,全都是師尊所受。”
“不過,師尊教授我們的,當然不僅僅是這些,還有作為煉丹師的使命!”
“使命?”楊一和鄭光不解的看著高個子弟子問道“敢問小友,煉丹師還有什麽使命呢?”
高個子弟子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師尊說,煉丹師其實說到底還是藥師。”
“藥師在世俗世界稱之為醫者,而在低等的修行世界,則被稱之為藥師,而在高級的修行世界,則被稱為煉丹師。”
“無論是醫者,藥師亦或是煉丹師,最基本的使命,就是救死扶傷。”
“在修行的世界,這種救死扶傷表現的並不是很明顯,但是,隻要大家想一想自己在突破境界時所麵臨的風險,然後在想想那些幫助你們突破所需要的丹藥時,你們便能夠明白其中的到底。”
“提升晉級幾率,減少失敗,不就都等於就救死扶傷嗎?”
“大家再想一想那些療傷丹,恢複類的丹藥,還有一些治療重傷的丹藥,是不是也算得上時救死扶傷?”
“因此,師尊說,藥師的使命,就是救死扶傷!”
“師尊還說過一句話……醫者父母心!”
醫者父母心?
如果是在今天之前聽到這句話,在修行的世界裏,一定會被說成是傻子。
要知道,在修行的世界了,實力就代表著一切,任何一個人,包括煉丹師和煉器師在內,哪一個不是為了利益而生存。
如果有人整天將“醫者父母心”掛在嘴邊的話,那麽他最後定然會被殘酷的修行世界淘汰。
但是今天,就在剛剛,那高個子弟子雖然隻是簡單的轉述了趙岩的幾句話,卻已經將大家的思想帶到了另外一種思維當中。
人,不是動物,是有思想的。
盡管這隻是趙岩的幾句話,卻足矣引起在場所有人的思考。
觀眾們或許不知道三位白衣少年的答案是什麽,但是從楊一和鄭光之前的表現來看,他們定然是被三位白衣少年的答案震撼到了,也刺激到了。
否則的話,他們不會說出欽佩和慚愧這樣的話來。
什麽樣的事情會讓兩位尊級煉丹師感到慚愧呢?
而後,在高個子弟子的解釋之下,眾人似乎明白了是怎麽回事,那便是,這三位少年的答案,應該是非常的詳實,甚至還可以說毫無保留的將每一種藥品的屬性介紹的非常的清楚。
這樣一種無私的精神,使得兩位尊級煉丹師感到了慚愧。
也由此,現場的所有人,也都被這件事背後那位真正的主角的所觸動。
很多人在想,那個趙岩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他擁有超越所有人的天賦,他擁有越級殺人的戰鬥力,他擁有超絕的煉丹和煉器水平,他還有如此大公無私的思想境界。
在修行的世界裏,人們很難將這些東西集合在一個人的身上。
但是這樣的一個人,卻實實在在的出現了。
他叫趙岩!
訓練結界之中,趙岩已經完成了三分之一的搬運工作。
忙碌的的他,並不知道此刻發生在大比現場的事情,他已經無暇在考慮那些,他現在唯一考慮的,就是盡快完成訓練任務,盡早的離開這裏。
他要去看看自己的家人,他要去看看自己的妻子和兒子,他要看看他的那些朋友。
盡管長春和雲山說他們並沒有多他們做什麽,但是趙岩不放心。
他知道,有的時候,即便是善良的人,為了某種目的,也不得不做出一些有違本心的事情來。
比方說,長興山的這些人,很可能為了保護自己,而做出損害自己身邊人的事情。
放下一塊石頭,趙岩的身上汗如雨下。
他的這些汗水,並不隻是凡人勞累而流出的水分和無機鹽,那些汗水裏更多的,是消耗掉的力量之後釋放出的殘留物。
這些東西說不上是雜質,但一定是影響強度的東西。
這些也就是雲山訓練趙岩的目的,當這些東西排出體外的時候,趙岩的強度,便又強大了一分。
趙岩看著遠處還有三分二的小山,臉上的疲憊之感瞬間消失。
“不能停,我不能停!”口中說著,趙岩便再次站起身來,朝著巨石堆積的小山走去。
剛剛從外界回歸的雲山,將那些他從陵陽,圓通那裏搜羅來的仙藥交給了長春之後,便一直盯著趙岩看。
越看下去,他越是心驚,心裏對眼前的這個少年便更加的欽佩。
如果換做是他的話,他定然不會像趙岩這般的拚命,煉體而已,循序漸進,如果用力過猛,很可能適得其反。
但是趙岩卻是不同,此刻的趙岩恨不能立刻便將眼前的小山搬平。
但是,他還做不到,石頭要一塊一塊的搬,搬兩塊他都走不動道。
雖然他的強度和力量已經提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但是,現在的他,也隻能是在原來的基礎上提升了一些速度,而他感覺上也輕鬆了一些。
但這絕對不是他能夠翻倍搬運的本錢。
“本以為那些親情的牽絆為成為他修行之路上的阻礙,卻不想,他竟然能夠將這些牽絆變成動力?”
“看來,前人的一些經驗也並非全都正確啊!”
雲山看著此時的趙岩,忍不住感歎道。
其實這個問題,在趙岩剛剛覺醒記憶的時候,便已經意識到了,隻不過那個時候,他所在意的,正是親情。
如果按照前世弋陽位麵的北辰,趙岩定然會毫不猶豫的斬斷親情,一心向道。
可這一世,趙岩是在地球上體驗了十六年的親情,那種親情是無法割舍的。
尤其是養父母對於他無私的愛,更是讓他留戀不已,他不忍心棄她們而去。
也正是因為如此,當時的趙岩便決定,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卻不想,這個以後一拖就是好幾年的時間。
而現在,當他聽說長興山的人要動他的家人時,他的第一想法就是保護他們。
而現在,他正在為保護親人而努力著。
“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才能夠結束!”長春的聲音從雲山的身後傳來。
雲山轉頭看向長春說道“怎麽,你替他著急了?”
“不是我替他著急,而是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你也知道,幾大位麵的人已經在姬遼位麵集結,再加上神域的那些人,他們的聯軍一到,淩倉界恐怕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山主為何要安排我們盡快的訓練他,並且以他的家人為誘餌,讓他加快訓練,並且盡早的離開。”
“一方麵是為了他以後的成就做準備,而另一方麵,就是現在山主正在嚐試為他在爭取一些時間。爭取讓四大位麵和神域的大軍降臨之前,讓他離開。”
“他是山主的希望,更是山主的一切,你說我能不著急嗎?”
長春說道這裏好像有些激動,而聽了這些話的雲山,同樣有了一些情緒上的波動。
他轉過頭看向重新抱起一塊石頭的趙岩,眼神中露出複雜的目光。
如果按照長春的話來理解,山主是想用整個淩倉界來為趙岩打掩護。
難不成趙岩的重要性超過了整個淩倉界嗎?
其實,雲山還是有些不明白的。
當然了,趙岩的重要性恐怕除了山主之外,再也沒有人知道了。
“你的藥液調劑好了?”雲山忽然轉移話題道。
“調劑好了,倒是調劑好了,但是它的功效卻和之前完全沒法比。”
“即便是同樣的仙藥和同樣的劑量,也無法和雲陽了十幾萬年的藥液相提並論。”
“不過,對他還是有些作用的,至少,對他的傷勢有作用!”
“對了,外麵的煉丹大比怎麽樣了?”長春也改變了話題道。
“我沒去,我怕打攪了現場大比,就隻找了陵陽和圓空,還有就是將自己的收藏多拿了出來。”雲山回答道。
長春看了一眼遠處的趙岩說道“這一次為了趙岩,咱們還真是……”
“怎麽,你覺得照顧他不應該?”雲山反問道。
“不是不應該,隻是感覺對其他的煉丹師是不是不太公平?”長春蹙眉說道。
“這有啥,不就是個煉丹和煉器嗎,有什麽了不起,大不了五年之後再來一次公平的不就好了!”雲山滿不在意的說道。
“你說的倒是輕巧,要是這一次不公平了,會失去很多煉丹師的忠誠,這個損失是無法估量的。”
“你想想看,如果此次大比做不到公平公正,那麽下次再次舉行這種大比的時候,還有幾個煉丹和煉器師會來參賽?”長春沒好氣的說道。
“你們在說什麽?”突然,趙岩的聲音在他們的身邊響起。
這使得長春和雲山下了一跳。
要知道,他們可都是帝者,他們的靈識可是非常強大的,別說是趙岩,就是同級別的帝者出現在他們的千米以內,他們也能夠與立即發現。
可是趙岩一個尊者後期,居然悄無聲息的來到了他們的身邊他們居然沒發現。
“你小子是什麽怪物,怎麽一點氣息都沒有流露出來?”雲山瞪大了眼睛看著趙岩問道。
“哦?之前在搬運巨石的時候,順便練習了一下身法,現在我的身法已經達到了巔峰,你們沒有發現我的到來,實屬正常!”趙岩笑著解釋道。
趙岩的這一笑,說明之前的一切不快,都已經煙消雲散了。
然而,本該因此而開心的長春和雲山,卻一點開心的感覺都沒有,因為他們被打擊到了。
堂堂帝者,居然在身法上還比不上一個尊者後期,這讓他們情何以堪。
“對了,你們剛剛說什麽公平不公平的,發生了什麽事?”趙岩還沒有忘記他之前的問題。
“沒什麽,這和你沒關係,你該忙忙你的去吧!”長春回答道。
“不行,我剛剛好像你們說什麽煉丹師和煉器師什麽的,是不是和此次的大比有關?”趙岩不依不饒的繼續問道。
“你聽錯了,和大比沒有絲毫的關係。”長春繼續狡辯道。
趙岩的雙眼一眯,然後壞笑著說道“別以為本尊沒有聽到,你們剛剛明明說什麽照顧我的弟子,導致此次大比不公平。”
“你們不承認沒關係,現在本尊和你們打賭,我的三位弟子……不,是六位弟子,在此次煉丹和煉器大比中,一定不用讓你們照顧,你們信不信?”
趙岩不說這個還好,他一說自己的弟子不用照顧,長春立馬不幹了,他立刻改變了一種態度說道“好,這個賭,我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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