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你不是她

  fiona回去之後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其實她很多時候心裏都是很清楚的,婁楚對她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因為她長得像他的亡妻,她不應該在這些事情上過於感動。


  可是自從上一次她從昏睡中醒過來,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婁楚的那一刻……


  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對婁楚,已經有了一種,超乎於朋友之間的感情了。


  為此,fiona也感到非常苦惱。


  直到牧念念突然找上門。


  這天,fiona還是像往常一樣熬到很晚才下班,因為落幽花已經被毀了,她需要花更多的時間去調配她的暗夜流光,已經進行了不下一百種實驗,效果還是不理想。


  好像沒有什麽東西能代替落幽花。


  “你終於出來了。”牧念念迎麵走來。


  fiona一抬頭就看到牧念念,聽著牧念念的聲音,都讓她感覺一陣頭皮發麻。


  “你來幹什麽?”fiona往後退了一步。


  這隻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這動物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會做出來的反應。


  對於fiona來說,牧念念就是個危險。


  “來找你啊,方便談談嗎?”牧念念臉上帶著略顯詭異的笑容。


  fiona隻記得他們的每一次見麵,最後都是不歡而散,談判也是以失敗告終的。


  不知道為什麽牧念念突然又來找她?


  fiona第一反應就是拒絕:“我跟你沒什麽好談的,我還有事。”


  說著就要走。


  卻被牧念念一把拉住了手臂:“你是在害怕我嗎?你連談都不敢跟我談?”


  牧念念用了一招激將法。


  fiona看著牧念念,深吸了一口氣。


  其實也不是不敢,隻是覺得跟牧念念之間沒什麽話好說,懶得做無謂的糾纏。


  但是最終,他們倆還是一起坐進了咖啡廳,fiona也很想知道,牧念念這回特意來找他,是想跟她說什麽?

  或者還是像之前那樣,歇斯底裏的警告她?說一些無謂的瘋話嗎?

  服務員上了兩杯咖啡,咖啡廳的包間裏很安靜,沒有人能打擾他們。


  牧念念依舊是一副眉眼帶笑的樣子。


  然而在fiona心裏,牧念念無論做出什麽樣的表情,她都不敢放下警惕。


  前不久牧念念還掐著她的脖子呢……


  之後被毆打,花田被毀的事情,估計也和牧念念脫不了關係。


  這個女人,做了太多瘋狂的事了。


  “你到底想說什麽?”fiona問道,隻想快點聽牧念念說完,可以離開。


  跟牧念念待在同一個空間裏,fiona很快就感覺到,身上一股冷意襲來。


  從她的四肢悄悄的蔓延。


  她這會兒,都感覺手腳冰涼了。


  牧念念倒是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咖啡,然後好笑的看著fiona,嘴角慢慢上揚,到一個不僅好看又充滿著嘲諷的程度。


  終於開口道:“楚哥哥一直跟我說,你不是喬遠惜,但是他對你,卻比對喬遠惜還好,你知道是為什麽嗎?”


  “他把你當成了喬遠惜的替身……你們一起去吃過的餐廳,都是喬遠惜以前在的時候,最喜歡去的。你不覺得自己作為一個替身,很可憐嗎?”牧念念無情地嘲笑道。


  這話還真是擊中了fiona的心,她剛剛還在苦惱自己對婁楚的感情,她已經不可否認的喜歡上了婁楚,可誰想做別人的替身呢?


  “你來找我就是為了說這些?”fiona心情煩躁,表現出很沒有耐心的樣子。


  牧念念的是悠然自得:“你覺得楚哥哥拚命的打壓我的ml集團,是為了你嗎?其實不是的,他是為了喬遠惜,因為他心中對喬遠心有愧疚,想彌補在你身上。”


  “其實我也一直以為你是喬遠惜,但是後來我才發現,你根本不是她,你在婁楚心裏,也永遠比不過她……”


  “對了,不僅僅是婁楚,還有你認為的好朋友徐麗麗,也都是因為喬遠惜才來接近你的。”牧念念越說越覺得可笑。


  今天來到fiona說這些話,就是想讓她意識到,自己在婁楚心目中的地位。


  她知道,這些話對於fiona來說一定會起作用的,畢竟他們都是女人。


  女人是最懂女人心的。


  看現在fiona的神情,牧念念就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她也不願意多說。


  有些話點到為止,比囉裏八嗦更管用。


  此刻她已經站起身來,臨走前還不忘嘲諷的說道:“和我相比,其實我覺得你更可憐,至少我不用做別人的影子,就算楚哥哥恨我,我在他心裏也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可你就不一樣了……你願意一輩子,都活在別人的影子裏嗎?”


  說完,牧念念還輕輕的笑了兩聲。


  然後帶著她詭異的笑聲一起離開了。


  但這些話,就像是刻在fiona心裏一樣,一字一句,都沉甸甸的,壓在她的心頭。


  牧念念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吧?其實婁楚一直以來,都隻是把她當做喬遠惜的替身而已,這是她從一開始就應該知道的。


  婁楚怎麽會無緣無故的幫她?


  無緣無故的,為她做那麽多事情?


  這天底下哪兒有莫名其妙的愛?

  隻不過是她知道,又不敢承認罷了。


  fiona這兩天心情有一種說不出的低落,關铖問她了好幾次,問她怎麽了,她都不願意說,婁楚約她也被她拒絕了。


  就連徐麗麗來,她都是避而不見。


  和往常相比,可以說是一反常態。


  “fiona這兩天是怎麽了?怎麽我一來她就躲進實驗室了?”徐麗麗問了一句。


  關铖也覺得很奇怪,搖了搖頭:“我也不太清楚,她最近一直都這樣,可能是我給她的壓力太大了吧。”


  “可我怎麽覺得她心事重重的?”徐麗麗看著實驗室的窗戶,可以從窗戶上看到實驗室裏麵,fiona忙碌的身影。


  其實關铖也覺得fiona應該是有心事,但是fiona不願意說,他也猜不到呀。


  第二天,負責照顧田醫生的保姆,卻打電話告訴徐麗麗,說田醫生走了。


  徐麗麗聽得非常震驚:“走了?他去哪兒了?你怎麽不攔住他?”


  “徐小姐,他是一個大活人啊,我怎麽攔得住?他說他要回家,說要回去找一件很重要的東西,我隻好趕緊給你打電話了。”


  保姆很無奈的,告訴徐麗麗說道。


  徐麗麗也知道保姆很為難,一個大活人怎麽可能攔得住呢?腿長在人家身上。


  可是她想不明白,田醫生為什麽會不打招呼就走了呢?好像還很匆忙的樣子。


  回家找東西?找什麽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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