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冷漠以對
婁楚接到婁明的電話，叫他回去一趟，說是牧家的人過來找他要說法來了，婁楚掛掉電話，陰沉著一張臉。
林浩在後麵跟著，連話都不敢說。
一路從總裁辦公室走出來，迎來了一大波異樣的眼光，隻是當著婁楚的麵，誰也不敢說什麽，等到婁楚走了之後……
“到底是怎麽回事啊？看到網上的新聞我都驚呆了，原來婁總對牧大小姐沒有意思啊？牧大小姐是不是真的有精神病啊？”
圍繞著這個話題，大家開始熱議起來。
辦公室裏的八卦傳播速度，簡直比瘟疫的傳播速度還要快，盡管三令五申，包括員工製度當中都有規定，說不許在背後議論別人，但還是控製不住這個壞習慣。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有人的地方，就會有議論。
畢竟人人都長著一張嘴。
人人都充滿著好奇心。
大家都喜歡對別人的事情津津樂道。
“網上不是說是心理疾病嘛，我看也有點像，你們是沒看見上次，牧大小姐在公司發瘋的樣子，琳達你知道的對吧？”
有人把這個話題拋給了公司前台琳達。
上一次牧念念在公司裏發瘋，就是琳達和林浩一起送回去的。
琳達當然知道。
但是林浩跟她說過，不準說出去的。
“啊？我……我不知道啊，你們還是不要亂說了，讓婁總知道會生氣的。”琳達小心翼翼的，不敢承認這件事。
立馬就有同事說了：“哎呀，你就別不承認了，婁總既然都發表聲明了，就說明他不怕這件事情被人議論，況且咱們婁總可是受害者，還有fiona也是。”
“可不嘛，我聽說fiona好像被人打了，人現在都還在醫院呢！打的可慘了。”
“是嗎？哎喲，誰幹的呀？”
“還能有誰……”
婁氏集團辦公大樓下，婁楚上了車，林浩在前麵開車，一句話都不敢說。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婁楚還沒有睡覺。
從他那張黑得像鍋底一樣的臉上，林浩根本看不出來，婁楚的任何情緒。
甚至看不出他是否疲憊？
婁楚是一個很擅長隱藏自己的人。
他們現在要回婁家，還要麵對牧家人，林浩不用想都知道，婁楚此刻的心情。
喬遠惜還在醫院的重症監護病房呢，牧家人竟敢在這個時候上門？
是打算興師問罪嗎？
林浩雖然是個局外人，但是這件事，就連他這個局外人，都覺得太過分了。
牧念念她真的就是個瘋子。
她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
心理已經扭曲到一定程度了，不然又怎麽會偷偷摸摸去看心理醫生呢？
林浩是了解婁楚的，婁楚從來沒有這麽去攻擊過別人，尤其是對一個女人，病人，這也是被逼到一定份上了。
“婁總……要不你還是別回去了吧？有什麽話，我可以帶為轉達。”
林浩戰戰兢兢的，還是忍不住說道。
現在事情剛剛發生，兩邊都在氣頭上，這時候談判，恐怕不會有好結果。
林浩說完又等了一會兒，可是婁楚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從後視鏡裏可以看到，婁楚用手撐著額頭，眼眉低垂著。
林浩也不知道他是聽見了還是沒聽見？
反正不管聽沒聽見，他都不敢再說第二遍了，婁楚向來不喜歡別人囉嗦的。
沒有反應，其實就是最好的反應。
一個小時後，婁楚走進了婁家別墅。
每次親自來開門的都是老謝，看到婁楚最近回家臉色一次比一次陰沉，老謝心裏還是蠻難受的，這一次就更是了。
在婁楚進客廳之前。
老謝也拉住了他：“少爺。”
“老謝，你有話要跟我說？”婁楚問。
老謝也點了點頭，說道：“待會無論如何，我希望少爺你都能平心靜氣，不要當著夫人的麵……我不想打擾夫人的安寧。”
老謝一說，婁楚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老謝對他母親忠心耿耿的一輩子。
哪怕他母親已經去世很多年了。
然而這一次，婁楚恐怕不能答應老謝的請求，因為他麵對的是牧家人。
他恐怕很難做到平心靜氣。
“老謝，你跟我進來。”婁楚說道。
老謝有點兒不明所以，他隻是婁家的管家，這是主人們談話的時間，他怎麽能進？
但是婁楚的吩咐，他不能不聽。
隻好跟著婁楚一起走進客廳。
此刻客廳裏坐了四個人，婁明和趙麗雅自不必說，另外兩個是牧家兩口子。
看到婁楚進來，大家臉色都很難看。
然而婁楚卻連看都沒有多看他們一眼，而是帶著管家老謝，直接走到供奉他母親的桌子前，把母親的遺像取了下來。
“老謝，麻煩你幫我把我母親的遺像，找個盒子裝起來，我一會兒帶走。”
老謝聽到婁楚這麽說，都有點嚇到了。
不知道該不該伸手去接這相框。
“啊？是……”老謝反應有點慢。
但他最終還是選擇了聽從婁楚的安排。
雙手將相框從婁楚手上接過，看到相框裏那永遠被封存的笑容，老謝忍不住紅的眼眶，用衣袖擦去相框上的灰。
然後才慢慢的退出了客廳。
客廳裏的四個人，都不知道婁楚為什麽要這麽做？隻有婁明隱隱的有一些預感，婁楚母親的遺像，在這裏供奉了這麽多年，今天還是第一次取下來。
而且是婁楚親手把它取下來的。
這意味著什麽？婁明都不敢多想。
“小楚，你伯父伯母都在這坐著呢，怎麽也不先過來打招呼？”婁明語氣平和，他隻是盡量想平息這場沒有戰火的硝煙。
至於趙麗雅，自從兒子婁寒走了之後，她早就沒有了從前的心境。
今天不過是象征性的坐在這裏而已。
而且看起來氣色非常差，臉色蒼白的。
這幾年以來，她身體一直不好。
婁楚走過來，坐在那張好像是早就為他準備好的，獨立的沙發上。
“說吧，什麽事。”婁楚冷冷的開口。
那種完全不尊重，甚至是不禮貌，疏遠的態度，讓人心都跟著涼了半截。
這人是好不容易叫回來了沒有錯，可是人家根本就不打算好好談呀。
“小楚，你這是什麽態度？對你伯父伯母，連一點尊重都沒有嗎？”婁明提醒道。
他都已經在控製自己的情緒了，婁楚要是再這樣，他就要控製不住。
婁楚眉頭一皺，嘴唇微勾說：“尊重？連自己的孩子都教導不好的父母，有什麽資格得到別人的尊重？”
“婁楚，你別太狂妄了！我們是你的長輩，你怎麽跟我們說話的？”
牧雲城一忍再忍，終於忍不住了。
蹭的一下站起來，指著婁楚的鼻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