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事情緣由
那是義父身上穿的衣服，我很熟悉。一年前的那天晚上，義父就是穿著這件義父出了門。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想不到再見之後居然成了那個樣子。楊五先幫我關上門，看得出他已經看過這件衣服了，鎖上門之後就翹起了二郎腿不知道在想著什麽，我沒有理會他，找到了衣服上血字的開頭看了下去。
……
“郭遙，當你能閱讀完這件衣服上的內容時，那麽就代表著你已經消滅了湖中的惡神了。義父很高興你能做到這一點，因為你完成了義父沒有做到的事情，也解救了這片區域。我猜你現在一定是想要問為什麽吧？你這小子的好奇心一向很強烈。”
血色字跡依舊通紅，仿佛剛剛才寫上去一般，我心裏堵得慌。繼續往下看去。
“這件事情要從很久以前開始說起了。我們並不是這裏的本地人而是後來才搬過來的，你應該也清楚這一點。而在這片地方埋藏著一個大秘密，在古時候這塊地方是被少數民族占據的，這個民族很擅長巫術，利用巫術能做出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而這些巫術也是修士法術的起源。
“當時這個少數民族不算是很強大，但是因為他們精通巫術也招來了有心人的惦記。當時的皇帝派兵來想要搶奪他們的巫術已達到長生不老的想法，這個少數民族拚死抵抗但是又怎麽敵得過皇帝的大軍壓境，於是這個少數民族被屠戮以至於滅族，但是在最後的關頭因為怨恨，當時這個少數民族祭師，最精通巫術的人用了秘法將自己犧牲化為了邪惡對皇帝的軍隊展開了報複。這種秘法用一千人的生命為代價，祭師將這一千人連帶著自己心中蘊含的憤怒全部轉化為了邪惡的量。”看到這我心中一震驚駭，想不到在那個小地方居然發生了這種慘案。
“化為邪惡的量之後，這些量開始有了意識。因為他們繼承了祭師和那一千人的怨恨，開始大肆屠殺皇帝軍隊。而屠殺的地點正是後山的那個湖，當時皇帝知道這個情況之後，召集了天下間的修士扼製住了這邪惡的量。並殺了四千八百個新生嬰兒，用這些嬰兒的血肉混合著鐵水鑄造了四條鐵鏈和一口六角棺材將這些邪惡的量封鎖在了棺材當中，又用四條鐵鏈鎖住，埋入地麵之中。”
“四千八百個新生嬰兒！”我驚訝的叫出聲來，身邊的楊五先哼道：“封建統治害死人，這有什麽好稀奇的？當皇帝的哪個不是號令天下唯我獨尊，視人命如草芥。”楊五先的話雖然很刻薄，但是卻也有著道理。確實，在封建統治的時候，那些皇帝害死了多少人，雖然說有的也做出了卓越的貢獻，但是這些貢獻大多數都是建立在血腥之上的。
繼續往下看去，血字記載說道：“邪惡的量雖然被封住了，但是也漸漸變為了狂量，煞量和陰量的結合並且有了自己的意識。於是當時天下間最強大的修士找來了一條白蛇傳授它修煉的方法，幫它開啟靈智讓它看管著六角棺材。那條白蛇也就是你曾經在湖裏見過的女子，她已經修煉到了可以化形的境界，但是因為看管棺材的原因，所以一直守在了棺材身邊，直到那塊地方成了湖泊。當時的四條鐵鏈分別嵌入山壁當中將六角棺材牢牢封鎖住，但是因為地理發生變化，當初的封印之地變成了湖泊，長久以來水流的侵蝕讓鐵鏈也不堪重負終於斷裂，而六角棺材更是沉在了湖底。那白蛇修煉了上千年，知道事情不好就一直看守著棺材不敢離開，原本有白蛇的守護是沒問題的，可惜了你同學的父親也就是蘇馨雅的爸爸。”
“蘇馨雅的爸爸想要將湖裏的水引到縣城去，因而對湖周邊進行了勘察，但是就在那天之下機緣巧合造成了六角棺材出現。他們四個也被棺材中的量給殺死。”心頭一沉。蘇伯父死了，如果蘇馨雅醒過來我該怎麽和她說？這個可憐的女孩世間最後一個親人也離去了。
“我來到後山之後，正巧發現受傷的白蛇正在和六角棺材爭鬥，勉強幫助她將棺材中的量逼回了六角棺材當中。但是沒想到的是因為長久以來的怨恨加上那四千八百嬰孩的心中的不平讓這些量發生了質的改變，就連白蛇也不是它的對手！它幾乎成了神的存在，擁有能毀滅一切的力量。我本想回去帶上貔貅，因為貔貅可以淨化這些力量。但是我不能離開，沒有我的話白蛇一個鎮壓不住棺材中的量。”
“沒有辦法，我隻能選擇成為這惡神的寄體，讓自己成為容器將這惡神封印。我會將四條鎖鏈鎖在白蛇的身上開啟棺材之後，承載這些量然後永世封印在六角棺材中，這是我唯一能夠想到的辦法。”
“遙子，我前些天和你說過，你的命是用來還債的。具體是什麽我不能和你說，因為那會給你帶來殺身之禍，你一定要好好活著。另外貔貅可以壓製住你的病情，但是隨著時間推移你的病情隻會越來越嚴重，隻能借助其他的東西配合貔貅控製。這些東西都必須含有巨大的量，當初我之所以會帶著你到這裏也是因為聽說這個地方有屍魚的存在。屍魚當中有強大的量，但是因為都是陰量所以我不敢讓你喝太多，隻能每七天一次。你一定要記著，未來如果有機會能找到蘊含著強大量的物品，不管如何一定要拿到手，因為這關乎著你的生命。切記，切記。好了最後再說一次，你的父母很有可能沒有死，當初他們把你交到我的手中，是因為有一件東西出世，那東西似乎能醫治你的病情，所以他們去了，可惜的是就再也沒見到他們了，如果有機會見到他們，帶我向他們問一聲好。”
“好了，就到這裏了吧，天快要亮了不知道你小子會不會聽我的話，帶著你同學和貔貅離開。我走了，原諒義父隻能陪你到這。”
倉促的一筆，似乎在寫下這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已經到了危機的關頭。
心中無喜無悲，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義父就這樣離開我了。深深呼了一口氣，楊五先起身過來給我遞了一支香煙。我也不管這是在醫院了接過香煙，他給我點上，看著我說道：“想哭就哭吧，你義父是個值得敬佩的人。”
“嗬，敬佩嗎？”我吸了一口煙，將心中的難過混合著煙霧吐出，眼淚終於從眼眶中掉落。“是啊，義父是個值得敬佩的人。”
……
一個星期之後，我出了院，蘇馨雅還在昏迷之中。出院並不是要逃避責任，隻是因為要去看看一個人，不對或許說是一條蛇才對。畢竟她是第一個在我心裏留下痕跡的人，雖然很短但是足夠真。
看著麵前的小土包，就建立在湖水的旁邊，連塊碑都沒有，就和當初林如霜的墳墓一樣簡陋。這是楊五先和夏柳弄得，值得一提的是夏柳這個家夥傷的不是很重，據楊五先說他出院之後就哭喪著臉回家了，並且發誓再也不做修士了。
白龍的墳墓，不知道她叫什麽名字。土包正對著湖水，仿佛在看著這個她守護了上千年的地方。雖然隻是一條蛇妖，卻將一生都奉獻給了這片土地，甚至最後還在想著救人。
歎了一聲，扔下煙頭隨著楊五先離開。就在這時候手機響了。
“是郭遙先生嘛？你的同伴醒了。”
我笑著扔了手機，楊五先看著我的笑容發動車向著醫院而去。
……
“你，是誰？”少女縮在床鋪之上，緊緊抱著雙腿眼神中有些迷茫。
我愣住了，看著醫生不知所措。
“她的大腦受到了嚴重的撞擊，腦中的血塊壓迫了神經，所以……”醫生看著我，低下頭說出那句話：“我們已經盡力了。”
“你是說她失憶了？”我緊緊捏著拳頭，那醫生後退了一步。我無語的鬆開手：“我不激動，你說她是不是失憶了？”
醫生退到了門邊，看著我小聲道：“嚴格來說是這樣的。”
無力的跪在地上，最後是楊五先連拖帶拽的將我拉出醫院的。我不敢相信，那個女孩。蘇馨雅在失去了親人之後，還失憶了。
……
“算了吧。”楊五先看著正在削蘋果的我，說道：“她這樣或許是最好的，難道你要她承受那一切？”
我手中的刀一頓，蘋果皮斷裂。看著一臉疑惑，正在看著我們初中畢業照的蘇馨雅，或許楊五先說的是對的吧。
“照片中的這個人，是我嗎？這個是你嗎？”蘇馨雅指著畢業照中的自己和我問道。
我點了點頭，笑道：“是啊，我們是好朋友。”
“那為什麽我想不起來了？”蘇馨雅問道。
“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我會永遠守著你的。”我梳理了一下她耳邊的發絲，看著那蒼白的臉色和布滿疑惑的眼神一陣心痛。
……
“如果有需要，可以打我電話。”楊五先背上背包遞給我一張名片，這家夥居然還有這種東西。
我接過之後笑道：“會的。”
“那就好，那麽再見了？你小子豔福不淺哦。”楊五先笑著指了指身邊的蘇馨雅，小妮子頓時一陣臉紅。出院三個月她已經漸漸熟悉了我，將我當成了最親近的人。
“快滾吧你。”
看著楊五先越來越遠的背影，我看了看手中的名片。
“清潔公司，聯係人楊五先。電話：151xxxxxx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