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妖孽魔尊，你的小狐狸到了

  她以為她會像墨漣漪那樣，在死亡來臨之前，恐懼的破口大罵，垂死掙扎，最後不甘的死去。


  「墨子姝，我詛咒你，所愛的人，生生世世不得安寧！」


  「墨子姝，我告訴你，我死了，你就是殺了神明，我的怨恨會永永遠遠地跟著你！」


  一代遠古神明，只能瞪著自己的眼睛，被她一根根的碾段手指，墜入山崖，在狂風之中消散，永遠與送給她的這個小世界融為一體。


  她帶給她的磨難，早就讓她侵染了黑色。


  那一點點白色的世界，是戚子軒，這個魔尊送給她的。


  「在長安離開我之後，我就同行屍走肉沒有區別。」安若華淺笑著，把白夫人無風飄揚的長發挽起，抽下頭上精緻的簪子，仔仔細細的為白夫人梳妝：「但是，他送給我的小世界還存在著，我不能離開。有時候，我就在想，如果那時候，是我醒著，而不是漣漪，那結局一定是不同的。」


  「你在被囚禁的時候就存在了？」墨子姝不解，眼中情緒壓下，拚命控制自己動手的慾望，低下頭換了個姿勢，方便安若華為她梳妝：「那為什麼墨漣漪會這麼恨。」


  「有光明的地方，就會有黑暗。黑暗與光明必循共存，不能獨活。」安若華嘴裡咬著發卡，說話含含糊糊：「可是是黑暗孕育光明。漣漪太弱了，我與長安商議，為她提供養分，我陷入了沉睡。」


  神明微頓，眼角濕潤：「可沒想到，漣漪恨著長安，認為是他，阻礙了我們永遠在一起。兩個人之中，不能由第三人插足。」


  墨子姝嘆息，輕聲問道：「那位神明可是掌管生命與毀滅。」


  創造世界，需要有兩面，這個猜測其實並不難。


  愛人的反覆無常，讓那位神明發了瘋，毀滅的力量佔了上風。


  就囚禁了自己的摯愛。


  一個掌管生命的神明，看著心上人掙扎咒罵，內心會是多痛苦。


  神明笑了，讚歎這個她從異世拉過來的孩子：「是的。你很聰明，我果然沒有找錯人。」


  「你是來送死的么。」墨子姝想不通，這個溫和的神明究竟是來做什麼的。


  她是來送死，解決這一切的么。


  心毒的力量來自另一位神明，只有與其等同的力量，才能驅逐戚子軒體內的心毒。


  「殺死神明，並不能成為神明。只有大公德，才能讓修者成神。」


  「你偏愛他。」


  「是的」神明歉意的笑笑，扶起墨子姝的臉頰，直視她淺琉璃般的雙眼：「所以，你要成為他的墊腳石。」


  墨子姝，你要成為他的墊腳。


  只有死亡，才能消除神明對於你的怨恨，這是對你殺了墨漣漪的懲罰。


  「我不懂。」墨子姝嬌媚的臉上浮現出疑惑的神色：「我不來，戚子軒就不會為了我染上心毒。他也可以做到你想要的。我來了，讓我去送死，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


  「可是，他想找到你啊。」


  「駁論。」墨子姝推開神明，眉眼耀眼，目光灼灼，她痛斥著撒謊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