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登門求師
趙雲瀾從袖兜裏拿出來準備好的拜貼給玉溪。
“去把拜貼送過去。”
玉溪接過來行了禮就走了,已經到了屋門口有其他人伺候她也不擔心小姐身邊沒人。
門口兩個丫鬟給趙雲瀾行禮,走進屋裏玉容接過外袍伺候趙雲瀾淨手。
進來了兩個丫鬟給趙雲瀾沏茶,擺放了兩盤點心。
“你們都出去吧,我想自己待會。”
趙雲瀾一邊喝茶一邊吃著點心,心裏想著莫問這個人。當時事發突然,自己看到茶壺掉下來沒反應過來,莫問突然從天而降救了她。
趙雲瀾想著當時的莫問就如同一道光穿透了她的心。趙雲瀾大家公子見過很多不乏追求者,從來沒有人會像莫問那給她那樣的感覺。
趙雲瀾想到王夫人說他兒子時反複提過俞可甜這個名字,當時自己還想見一見這個人,覺得會和自己誌同道合。
趙雲瀾有些自嘲,自己第一次動了女兒心對方卻是個有婦之夫。趙雲瀾讀了這麽多年的書自然不會去做妾室,趕走妻子的事她也做不出來,況且莫問那裏不見得同意。
趙雲瀾穩了穩心神,莫問這個男人自己就忘了吧,或者放在心裏偶爾想一想。
下了學俞可甜回來就被俞母帶進屋裏問話,俞可甜把自己處理婆婆的事情說了一遍。
俞母不可置信的看著女兒。
“娘,您幹嘛這麽看著我?”俞可甜被母親看的發毛。
“你這個孩子。”俞母捶打女兒的胳膊好幾下。
“娘,幹嘛打我,好疼。”俞可甜齜牙咧嘴的。
俞母瞪了一眼,自己下手輕重有數,女兒裝的真像。
“你還教書呢?怎麽能這麽和長輩說話,要死了你,知不知道羞?”
俞可甜揉揉胳膊,實際上不大疼。
“娘,我不這樣能怎麽辦?婆婆不是哭就是吞吞吐吐的,我要是文縐縐的天黑也問不出來,更別說吳叔那裏了,我哪有時間跟他們耗。”
俞母想想這對,過了一會兒反應過來自己被女兒帶偏了。
“那你也不能這樣直白呀,好歹留點臉麵。”
俞可甜歎氣,左右都是她的不對了。
“娘,拖拖拉拉的我婆婆那估計沒兩天就得餓死了,我算是看出來了,婆婆就是個戀愛腦,非吳叔不嫁。森林那麽大沒有這棵樹還有其它的樹,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我有什麽辦法。我這速戰速決不是挺好的。”
俞母不知道什麽是戀愛腦,但是女兒說的話總體上她明白。
“要是讓你不要莫問這棵樹,把其它的棵樹給你,你幹嗎?”
俞可甜笑了笑沒回答,心裏想著自己肯定不幹,誰敢來她就打回去。
“娘,您抽空陪我婆婆置辦一下嫁妝,吳叔那裏也得需要您和父親操心。我雖然說了不讓他們那麽早成親,但是我看婆婆那架勢恨不得馬上嫁過去。”
俞母真想打女兒一頓,要不是舍不得早就動手了。
“快閉嘴吧,什麽話都往外禿嚕,你還是和莫兒商量一下,把事情趕緊交代清楚。說你什麽好,就算莫兒慣著你,你也不能不先和他說完就去辦了。”
“知道了娘,下次不會了。就算婆婆哭死我也等著夫君。”
俞母戳了一下女兒的額頭說:“你怎麽越來越混了,哪天被人說成悍婦看你怎麽辦?”
“涼拌唄,我又不和別人過,要是莫問這棵樹嫌棄我,我就奔向大森林。”
“去去去,去你夫君那裏,再不走我都想打人了。”俞母被女兒都氣笑了,本事大了後人怎麽膽子也大了,做事混不吝的。
俞母想起來還有事沒說。
“還有件事,今天有一位趙小姐派人送拜貼過來,說是來拜訪,估計這時間人快來了。”
俞可甜有些好奇了。
“是誰呀?”
“來人說是莫兒救了她們小姐,估計就是你爹說的茶壺那事。”
“咱們趕緊吃飯吧,趁著人沒來要不上課就晚了。”
俞母聽完女兒說就拉著人去吃飯,不能讓女兒累著,全家人都是女兒在養著,每天還這麽忙碌,她當娘的是最心疼的。
吃完飯人全沒了,俞老太太、莫母、俞可明、俞可琳都去了吳明瑞院子裏。小翠和小樹幫著王氏收拾,俞天江和王福收拾其他的,再把教室支上碳火。
忙完這些王氏和兩個孩子也去了吳明瑞那邊,俞天江去燒水。
俞父閑著沒事幹就出門在附近溜達一圈後陪著妻子看書。
俞天江聽到有人敲門過去開門,看到一個丫鬟站在門口,他知道有人來拜訪。
“是趙小姐嗎?”
“是,我家姐拜訪莫少奶奶和莫公子。”
俞天江一愣,他還真不習慣,家裏從來不這麽稱呼。
俞天江把人引到前廳,俞可甜和莫問早在那裏等著了。
趙雲瀾進來後提出拜見老夫人,弄得俞可甜去喊母親出來。
俞母和俞父出來後見了麵,又讓天江去請老夫人。俞老太太正和莫母學習不願意過來,莫母陪著過來才勉為其難。
俞老太太見到趙雲瀾後不大喜歡這個女孩兒,總覺得安靜的外表下藏著一顆不安分的心。
打完招呼寒暄兩句後俞老太太就讓莫母扶著她走了,她隻想學習,不想和不相幹的人浪費精力。
趙雲瀾不習慣鄉下人的行為,她是給足了麵子才把禮數做全的。俞母看得出來,於是說道:“趙小姐莫見怪,在鄉下生活慣了不懂這些禮數。你和我女兒女婿聊吧,我和他爹回屋休息一下,今天太累了實在坐不住了。”
“夫人您去休息吧,我沒事的。”
俞母帶著俞父回屋了,她也不喜歡這個女孩兒,說不出來原因。
趙雲瀾有事要辦,即使不大高興也沒表現出來。
使了一個眼色玉溪就把帶來的禮物放在桌子上。
“今天有勞公子搭救,準備了一些薄禮還請笑納。”
“趙小姐太客氣了,我隻是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俞可甜扶額,雖然上課盡是之乎者也,但是說話還這樣她真不習慣。
“今天來也是有一件事相求,不知當講不當講?”
俞可甜坐直了身子,覺得這女人要說的正題來了。
“但講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