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五色金光鸞鳳飛
陳修還惦記著阿婆尋兒子的事,但又不願去告訴一個母親她兒子的死訊。
見陳修為難,洛地主動攬下了這事。
陳修很是感激,還托洛地給了阿婆一些銀子。
趙家堡的事告一段落。
洛長生要去神京,不和陳修同路,但很想繞路和陳修同行。
陳修想到要去襄城處理師父的私事,不便同行,也不想耽誤洛長生的正事,便婉拒了他。
洛長生留了一個神京的地址給陳修,但陳修也不知何時能去神京。
至於鳳歸雲,要留下來處理師妹的事。
她臨別時頗為扭捏,似乎有話想和陳修說,但礙於旁人不便出口。
陳修作為一個謹守男德的端莊矜持的男子,當然不會給她開口的機會。
告辭。
離開了趙家堡,陳修向西北方向的襄城而行。
去一趟襄城老宅,開出寶箱,就算完成師父交待的任務了。
陳修哼著小調,歡快的走在道路上。
回想趙家堡的經曆,雖然凶險,但也收獲頗豐。
有三大收獲,一個是滅盡蟲。
見四周無人,陳修一拍寵物球,索性放出滅盡蟲。
操縱黑壓壓的蟲群在空中飛舞,一會兒排成‘’形,一會兒排成‘b’形。
問題來了,這滅盡蟲蘇醒後,需要吃活物才能維持生存。
哪裏去找那麽多活物給它們吃呢,這讓陳修頗為頭疼。
傷害無辜是不行的,隻能找那些罪大惡極的人或者妖,充作滅盡蟲的食物。
師父說過,對於那些罪大惡極的人,送他們下地獄就是最大的慈悲,讓他們快點投胎,能少造一點惡業。
但是這種人也不好找,世上哪來那麽多惡人呢。
既然收了滅盡蟲作寵物,給它們找吃的責任就全壓在陳修肩上了,讓他深知養寵物的不易。
好在滅盡蟲剛吃過,還不太餓,暫時不用擔心食物問題。
陳修準備到了襄城打聽一下,哪裏有最壞的人或妖,然後找上門放出蟲子,嗡嗡吞噬一空,世界清淨了。
另一個收獲就是月貘了,這小東西還貼在手腕上睡覺,也不知道是真睡假睡。
陳修也樂得它睡覺,不然小東西睡來,又要亂折騰一番,那可就頭疼了。
第三個收獲,就是新的詩詞竹簡了。
在趙家堡地底深處,陳修滅掉了韓前輩的殘魂。
韓前輩能量足,殘魂消亡時散發的情感能量,從零充滿,直接點亮了一枚新的詩詞竹簡了。
陳修沉入意識空間,將那枚竹簡拉到近處,看清了上麵的詩句。
“五色金光鸞鳳飛。”
卻是這樣一句詩,看意思似乎是五色的金光中,一隻鳳凰在飛舞。
這句詩有什麽具體用處?陳修也不知道。
陳修也不急著趕路,走路時運轉心眼,道路兩側荒墳野山裏的許多孤魂野鬼都落入感知中。
陳修自然不會放過,大發慈悲,將它們一一超度。
現在的超度方式也升級了,除了物理方式,還會念一段往生咒,祝它們早日投胎。
超度同時,一些能量也匯入意識空間中,將竹簡點亮不少。
鬼物被超度,陳修也得了經驗,大大的雙贏,豈不美哉?
因為路上耽擱,陳修花了大半天的時間,才趕到了豐原郡襄城地界。
天色漸暗,隻見北方晚霞中裹著一座高大的山峰,在一片平地中極為顯眼。
那便是百丈山了,襄城依山而建,是豐原郡的首府,郡內最為繁華之地。
陳修進得城去,行人熙來攘往,摩肩接踵,頗為繁華,比漢津熱鬧許多。
兩側的店鋪都是三四層的磚瓦房,底層是店鋪,都掛著豎條的布幔,上麵寫著店名,算是招牌了。
今年似乎是趕集的日子,農夫、市民、擔郎、和尚、道士等各色人等都有,其中最多的還是道士。
陳修逛著街,突然聞到一陣香甜味道,看過去,是一家糕餅店,布幔寫著“大郎重羅糕餅”,旁邊還寫著小字“清虛觀專供”。
這襄城是清虛觀的總觀所在地,清虛觀講究入世,經營著許多俗世生意,這襄城內怕有一半店鋪都和清虛觀有關。
這廣告打得倒是不錯,顧客一看是供給清虛觀的道士吃的,人家修行者都是講究人,當然不會吃差的,這糕點必是美味。
陳修好奇過去,裏麵有滋糕、桂花餅、棗泥酥、豌豆黃、茯苓夾餅等小吃,芳香四溢,店前不少人在排隊。
陳修也饞了,排隊買了,一樣一個嚐嚐鮮。
陳修啃了一口桂花餅,桂花清香在唇齒間炸開,回味無窮。
陳修邊走邊吃,沉浸在淡淡的幸福中,心想總算可以安靜的享受生活了。
之前每到一個地方,就遇到一場災禍,自己差點成柯南了。
陳修走著走著,突然眼睛一眯,遇到了一個熟人,竟然是黃文澤。
自雲居寺一別,黃文澤似乎胖了不少,他是漢津懸鏡司的判官,為什麽會在襄城?
“雲居寺知道吧,鼎鼎有名的大寺,他們方丈見了我都要下拜的。”
黃文澤坐在一個棋盤前,高翹著二郎腿。
“當時雲居寺成了人間地獄,那圓空和尚見到我,哭喊著說救救全寺僧人,我想不過是一些妖魔而已,順手就除了。”
黃文澤說著,走了一步棋,把炮架過來。
陳修聽了,不禁好笑,原來他在這裏吹牛來了。
“黃四郎你就吹吧,我聽說雲居寺妖魔,可是鳳儀門的兩位女修士除的。”一個看客笑道,聽語氣是熟識的街坊。
“鳳儀門還不是跟在我屁股後麵,那雲居寺的妖魔,黃爺殺了一地,你們不信去寺裏找和尚打聽打聽。”黃文澤說著翻出一串念珠“看到沒有,圓空方丈給你黃爺的,上麵刻了佛門清心咒,答謝我的救命之恩。”
見這念珠發出淡淡白光,一看就不是凡物,不少看客都被唬住了,露出羨慕之色。
“將軍!黃四,輸了罰三倍,你說過的,可不準賴啊!”這時對桌老頭跳了一馬。
黃文澤發現局勢不妙,抓了抓腦袋。
陳修看了眼棋盤,黃文澤被將得死死的,這一把是輸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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