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章 沒有希望
在警局交代完口供，林子涵出門時都有些脫力，精神高度緊張的一天，僅僅是早上吃過的一點早飯根本就支撐不住。
林正熙正焦慮的等在門口，看著她蒼白的臉色追問道，“怎麽了？他們是不是對你做什麽了？”
看林正熙要給林翰文打電話，林子涵連忙伸手摁下來了，搖了搖頭，“我沒事。”
“就是早上沒怎麽吃東西，有點低血糖。”
林正熙仍舊憂心忡忡，扶著林子涵回了車上還讓司機又買了些吃得來。
看著司機帶回來的吃食，林子涵沒什麽胃口，雖然慌的厲害，但她同樣也在犯惡心。
當著林正熙的麵，她隻能硬著頭皮吃了兩口，“沒事了，警方已經開始調查康盛，這一次……因為牽扯進來的人太廣如果不徹查康盛打的話沒辦法給這些人一個交待。”
今天幸虧她找去的人都是鄴城的豪門，都對這件事還心有餘悸。
劉家以後不需要再在江城立足，康盛就算沒問題也會大洗牌，至少架空了林江海。
除去了眾星和康盛，等於削弱了林江海一半。
但同樣的，以前不把她放在眼裏的人也都對她該管了。
畢竟是林家的滄海遺珠，能在江城混的風生水起，又怎麽可能會差的了。
“你知道今天陶藝是怎麽回事了嗎？”林子涵想起先前那一幕，心中五味雜陳。
很難相信陶藝沒有和劉漢章串通好。
“她們不會敢承認的，但是這筆賬我會幫你算的。”林正熙咬了咬牙，“對不起，我今天應該堅持一點的。”
“和你沒有關係。”林子涵輕聲安撫著，“如果不是有獨處的機會，我也不會知道劉漢章真的有膽子做這種事。”
“可惜……”
可惜劉漢章有精神疾病，再加上劉家一定從背後做了什麽，劉漢章隻是進了療養院而已。
“不用可惜，那種地方不比監獄好到哪裏去。”林正熙拍拍她的肩膀，目露陰森。
她怎麽能忘了，林正熙也是個狠角色，療養院裏會發生什麽，都是正常的事。
這種情況下，她很讓自己像個聖母一樣善良，隻是壓低了聲音提醒，“你小心一點，別弄出認命了。”
“放心，我下手有輕重的。”說完，林正熙看著正在震動的手機，是林天豪打過來的。
她沒有接。
林子涵有些疑惑，“怎麽額？我前幾天一直很想問，到底發生什麽了？”
“他覺得我不應該跟那個人糾纏下去，爭吵的時候，把我的頭發剪了。”林正熙輕輕歎了一口氣，“我知道他是故意的，劉漢章喜歡短頭發女孩這個消息也不知道從哪裏傳來的。”
“他確實是個花花公子，但如果不是你告訴我，我也不會知道他有傳染病。”
“參加的人都做了檢查，除了那個被針紮到了的女孩以外，沒有別的人有事。”
林子涵鬆了一口氣，這已經是最好的消息了。
“那你父親…”林子涵有些無法想象，這樣的父親以後應該怎麽麵對。
“你放心吧，我的家事我自己會處理好的。隻是，你今天瞞著陸墨凡，這件事現在鬧大了，他應該已經知道了吧？”林正熙似乎已經從陰鬱之中走了出來。
甚至還有心情替她考慮了。
林子涵這才覺得有些頭大，是啊，按照陸墨凡的性子…
估計等她回去，將是一場暴風雨。
“你怎麽會突然問這個。”她皮笑肉不笑，打了個寒顫就想轉移話題。
這個時候她才注意到，林正熙一直在看著她的身後。
林子涵順著林正熙的眼神回過頭，就看到一邊有輛黑車，開車的人正是沈天。
“不好意思我……”
“你先去處理你的事吧，我先回家，也有一點麻煩事要處理一下。”林正熙擺了擺手，“回見。”
林子涵點點頭，上了車才發現陸墨凡不在。
但是仔細想想也是，他的身體還沒康複，怎麽可能能出院呢。
“你怎麽來了。”她長出了一口氣，有些頭痛的揉著眉心。
“陸家聽說陸總出事之後都很擔心，讓我馬上把陸總接回去。”沈天發動車子，朝著醫院的方向駛去。
陸墨凡不僅僅是獨苗，還是江城的天之驕子，一個人事關不少公司的命脈。
要是他有什麽事，不僅僅是陸家，幾乎整個江城或許都會出現動蕩。
但是按照陸墨凡的性格，應該她不去的話，他也不會回去。
再加上現在還出了這種事……
“林小姐，有些話不知道該不該跟您說。”沈天從後視鏡裏能看到林子涵焦慮的樣子，也忍不住感慨。
但是又不敢亂說話。
林子涵捏揉著太陽穴，“說吧。”現在還有什麽不能聊的。
“您覺得，陸總對您怎麽樣？”沈天問。
這個問題超乎了林子涵的預料之中，她本來以為沈天應該會問什麽其他更加嚴肅的問題。
比方說清不清楚陸墨凡對於陸家而言有多重要之類的話題。
可是眼下這個問題，顯而易見的事關他們的感情。
“他很好，你想說什麽，就直接說好了，沒必要拐拐繞繞的。”林子涵說完這句話就有些後悔了。
“那如果陸總跟您求婚，您會答應嗎？”沈天問。
這個問題一下子噎住了林子涵，甚至讓她險些嗆到。
她有些不可置信的和沈天後視鏡裏的眼神對上視線，這種問題怎麽會從沈天的嘴裏問出來？
“您先不要著急拒絕，今天的事情我一定不會告訴陸總的。”沈天又接道。
他的聲音確實很平淡，和陸墨凡如出一轍。
沒有好奇的意思，甚至隱隱約約帶著一種長輩開導的感覺。
“這件事情不管你告訴他還是不告訴他，都不會關乎到結果，我希望，你以後還是不要問我類似的問題了。”林子涵擰眉有些不悅。
同樣的，這個問題仿佛是被烙印在了心裏一樣，就連腦海裏都有個聲音一直在問她。
如果陸墨凡求婚了，她會點頭答應嗎。
陸墨凡對她很好是沒錯，但是會答應嗎，要答應嗎？
明明隻是個二選一的問題，她卻覺得難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