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她就是道理
林子涵的心情起伏難以平複。
文件裏的內容對這一年事情的闡述讓她料想不到，但是似乎又和每一個巧合都吻合上了。
她抬起頭看著眼前的男人，一瞬間有些許慶幸湧上心頭。
知道這些，她可能就沒有那麽難以麵對陸墨凡了。
“雖然是這段時間誤會了你，但是缺德的事，陸總似乎也沒少幹。”林子涵又將文件遞了回去，淡然開口。
安林的賬不算在陸墨凡的頭上，她卻還有不少的賬要跟他算。
陸墨凡額角猛地一跳，抿了抿唇沉默半天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算了，她記仇，他認了。
空氣中彌漫著寂靜，林子涵低下眸子看著修剪整齊的指甲，心中五味雜陳。
原本隻是她自己的事情而已，陸墨凡願意一直幫她…
“其實，你可以不用自找麻煩的。”林子涵眼神閃爍著逃避，他欠她的是一回事，她不想欠人情又是另一碼事。
“就當做是我對你的補償吧，不用太放在心上，我說過，我會用餘生來補償你。”陸墨凡仿佛使然般闔眼嗤笑了一聲。
幕後的人連他都查不出什麽蛛絲馬跡，她一個人豈不是找死？
突如其來的煽情讓林子涵愣住了。
“最近你出門的時候還是小心一點吧，我會找人保護你。”陸墨凡主動岔開了話題，現在比起林子涵能不能體會到他的心意，更重要的還是消除隱患。
“你好好想想，安林集團有沒有立過什麽敵。”能做到這個份上，必然得是血海深仇。
林子涵心情凝重，生意場上，都是競爭對手，她當然明白陸墨凡在指什麽。但是她接手安林的時間不長，或許這件事還要追溯到老一輩…
“我不是很清楚，我要去找趙燁一趟，或者去問問我姐姐。”她有些頭痛。
或許早開始她就不應該遊手好閑，如果更了解之前的事情就好了。
“我問過林子柔了，她也不清楚，現在能夠下手的隻有潘東和焦東旭，焦東旭幕後還有人，把他從監獄裏保釋出來了。”陸墨凡眉頭緊皺。
“潘東我已經找人去抓了，但是焦東旭目前下落不明，像死了一樣。”
一句無心的話讓兩個人都是一怔。
“不會真的死了吧？”林子涵露出質疑，“能不能查到他的家裏人，或許還能有線索。”
“沈天，去查查焦東旭的家人現在住在哪。”陸墨凡被點醒，站起身係好了西裝紐扣。
林子涵也跟著快步追了出去，“你要去哪，我要一起去。”
“我去見一個人，你…確定要去嗎？”既然這些人曾經都對林子涵下過手，那聯係過喬晚月的潘東說不定聯係過喬晚心。
……
審訊室牆上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八個大字是房間裏唯一的裝飾。
林子涵看著氣色像是三四十歲的喬晚心，不僅沒有同情，反而覺得這樣的無期徒刑未免過於輕鬆了。
但她也在慶幸，喬晚心還活著，還說不定能給他們提供一點線索。
“如果你說實話，我酌情幫你說情。”這是林子涵唯一能做的讓步。
喬晚心鄙夷的看了她一眼，高傲又冷漠：“你覺得我稀罕你的施舍嗎？”
“你可以不稀罕，但是我隻想知道我想知道的。”陸墨凡露出陰鷙，“如果你不說，應該知道我的手段。”
說著，喬晚心仿佛被勾起了什麽不愉快的回憶一般，頓時紅了眼圈看了陸墨凡一眼。
她低下頭，發泄一般的用力掙了掙手銬。
“…陸墨凡，你真是個混蛋。”喬晚心吸了吸鼻子，目露絕望：“你們信不信，就算是我說了，也活不了多久？”
“你本來能活著就已經是萬幸了，一次策劃殺人，一次謀殺未遂。”陸墨凡毫不留情，異常冷漠。
喬晚心顫抖起來：“什麽謀殺未遂？林子柔還活著？！”
“是，我姐姐還活著，潘東和喬晚月之間達成的協議是，解開我姐姐的繩子。”林子涵隱隱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麽這件事喬晚心不知道。
頓時，喬晚心瘋了一樣的猛地砸向桌子，喊得撕心裂肺，“他們騙了我！”
但立刻有人進來給她注射了不知道什麽東西，讓她整個人隻能靠在椅子上，有氣無力的說話。
“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麽。”林子涵的手心隱隱浸出了汗，事情似乎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舊事重提，提起來的不是結局，竟然是另一個事端的開始。
“兩年前，有個人找到了我，說需要我幫他完成一些事，就給我想要的。我當時隻要了一萬塊錢，他們讓我去撞一個人，在他的身上留下追蹤器就可以，後來我才知道那個人就是你父親，林天河。”喬晚心似乎陷入了回憶中，眸中透露著霧色。
“有些事情對於你來說或許太久遠了一點，不過後來的事情，也是多虧了他們才能夠那麽順利，不管是給林天河看你的消息，還是能讓我穿過陸家的戒備動手。”
“但後來，他們要我做的事情是對林子柔動手，並且留下錄像。”喬晚心痛苦的閉上眼睛。
第一次殺人，她整整被噩夢糾纏了幾個月，監獄裏的心理疏導從來不會跟她客氣，她也過了一段異常艱苦的生活。
沒想到潘東竟然讓人放了林子柔。
林子涵明白了，對方顯然是開始就盯上了安林，從監視她的父親開始。後來試圖鏟除林家人，甚至還要借陸墨凡這把刀殺人。
“和你合作的人，是潘東嗎？”陸墨凡問。
“是。”喬晚心挫敗的低下頭，承認了。
“你不知道他要林子柔活著，他避開了你，聯係了喬晚月？”他又追問道。
喬晚心點了點頭。
這就奇怪了，為什麽兩個人收到的消息不一樣呢。
回到車上，陸墨凡看著茫茫夜色：“你猜他們為什麽找喬晚月而不找喬晚心？”
“第一，喬晚心比喬晚月好控製。第二，或許……是想讓她們相互起疑離間關係，到時候不用聽她們動手，就能夠解決一個人。”林子涵揣測。
“我認為，他們是想看看誰比較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