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浮出水麵
林子涵手快，直接幫陸墨凡接通了，轉頭看向了車外繁華的市容。
“陸哥哥，你最近都好久沒有來看過我了，我好想你，我還養了一隻貓，你幫我給她取個名字好嗎？”喬晚月喋喋不休的聲音，讓林子涵不禁懷疑這樣一個人真的是個精神病人麽。
出乎意料的，陸墨凡沒有說話，直接把電話掛了，改成了發短信。
‘我在開會。’
林子涵側眸注意著，眯眼看清內容後不禁嗤笑，負麵情緒沒有絲毫藏著掖著的意思：“其實你根本不知道處理三個人的關係對吧，你隻想這麽拖著，就連跟我在一起也難以啟齒。反倒是覺得我體諒是理所當然，陸墨凡，你不覺得我就像個第三者嗎？”
像，非常像，她自己的感覺很不好。
表麵上她紅了眼圈滿眼失望，但是心底卻是異常冷靜。一副鐵石心腸，也多虧了這個男人。
見林子涵這麽在意甚至有了要哭的架勢，陸墨凡也慌了手腳。
可是她的話把他在逃避的事撕得血淋淋的，讓他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麽，就連態度也冷淡了不少。
在陸墨凡看著她沉默的五秒內，迷茫、期待、失望、冷靜、釋然。
對他的感情，徹底歸零了。
“你不要多想，如果她發病了，我就更沒有時間陪你了。”陸墨凡喉頭滾了滾，說出來的話和他想表達的意思確有一絲偏差。
“不用了，我不需要，早在三年前我就意識到。其實沒了誰，都不是不能活。”林子涵閉上眼睛緩解酸澀感，喃喃的一句話更像是在自言自語：“你憑什麽認為，我會一直等著你。”
還不等陸墨凡開口，她敲了敲欄板：“停車，我要下去走走散散心。”
“我和你一起。”陸墨凡按捺著心底焦急。
“不用了，現在在別墅區裏麵，沒有人敢怎麽樣。”林子涵冷言拒絕，猛地摔上車門把陸墨凡的心也一起打到穀底。
……
‘我打聽過了，也派人跟蹤過，但是感覺她們的嫌疑都不大。抱歉，沒能幫上你。’
沈嬌的辦事動作很快，或許是為了自己家的公司能夠繼續活下去。林子涵長出了一口氣，她本來也並沒有抱多大的希望能夠從之前的那些人裏找出來罪魁禍首。
因為真正的那個人並不了解她，就連她說話時的一些小習慣都忽略了，還有日常。如果是了解她的人，沒有那麽好對付。
但是細下來想想，最近以來隻有那麽幾個人是對她意圖不軌的。
穆媛媛曾經找過人想撞死她，但是現在穆媛媛已經死了，穆家不像是敢再來招惹的。那個姓秦的……似乎也不在國內，而且也並沒有用過人身傷害那麽惡毒的手段。
最後有過正麵交鋒的人，就隻剩下了一個。喬晚心。
林子涵被這個念頭嚇了一跳，但是冷靜下來想想，許多細節都是毛骨悚然。
曾經喬晚心就以喬晚月的事為條件，想要逼她離開，而且許多時候，話裏話外她都像是肯定她並不是凶手的意思。更加讓她懷疑的是，喬晚心的許多話和心計都不像是鄉下一個單純的小姑娘，雖然不是第一個歇斯底裏的想要對她動手，但是那一副知道實情卻一定要扣在她身上的樣子未免令人起疑。
還有遊輪上那個服務生提起的喬晚月的名字……
這樣的問題隻能拜托趙燁，她編輯好短信發送過去，任心懸在半空。
趙燁的動作很快，隻用了一個下午就給她了答複。
是。
是喬晚心用了手段找了個人，想要把她置於死地。或者說，其實本來隻是想要嫁禍給她。
現在人的底細被趙燁查清楚了，宮時傾也給她做好了口供。
開庭時，還是關倩來給她做的庭審辯護。
“謝謝你了。”林子涵伸出手，禮貌性的開口。
“沒關係，咱們既然有緣分，還這麽客氣做什麽。”關倩握著她的手，暗示性極強的眨了眨眼。
“這次就麻煩你了。”陸墨凡看著關倩，說不疑惑是假。三個人站在一起，因為各懷鬼胎，氣氛格外的詭異。
陸墨凡坐去了聽審席，等待傳喚人的時候林子涵忍不住問道：“還沒有什麽進展嗎？”
“不是我不努力，我想切入地點想的頭都疼了，現在還連基本懷疑的人都沒有，我能幫你差出這麽多，已經是盡力了的。”關倩撐著下巴，露出些許愁容。
“那我給你一個線索，喬晚月有個妹妹叫喬晚心，你看看能不能從她查起。或者順便幫我調查一下她，我總覺得她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聞言，關倩不免有些詫異。她雖然不認識喬晚心，但是在調查這件事的時候也留意到了她，雖然有些地方奇怪，確也不至於被劃為嫌疑人名單。
看穿了關倩的不解，林子涵沉聲做了一番解釋後，就連關倩也不得不跟著一起靠攏了想法。
現在這一場案子不算是什麽難事，她一邊想著喬晚心的事，一邊遊刃有餘的把對方的辯護律師噎的插不上話，直接成為了最快結束的案子。
但是在把那個攬下一切的男人押走時，林子涵注意到了他陰暗的眼神。
好像這還不算完，或許這對於那個人不過隻是個開始。
“雖然你的懷疑不是沒有根據，但是這些卻不能作為證據。而且，嫌疑人一直咬死了自己就是心血來潮，我把他送去死刑已經是盡力了。”人群散去，關倩收拾好文件，看著向這邊走來的陸墨凡沉聲囑咐著。
林子涵抿了抿唇，這正是最難的地方，都隻是推測，而沒有實際性的證據。
“辛苦你了。”雖然是說的客套話，但是陸墨凡卻沒什麽表情，不愉快的記憶還在，他就一天不能對關倩放下隔閡。
“不辛苦，應該的。對了，陸總，不知道能不能借一步說話？”聽到這兒，林子涵也沒有由於，直接起身不以為然的離開了。
左右這是她已經答應好了的事：“你們聊，我不打擾了，停車場等你們。”
陸墨凡被搶了話有些不悅，對待關倩的態度便格外冷了幾分：“有什麽事？麻煩你長話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