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把真相封存
“他說的都是真的？”陰暗的房間裏，陸墨凡撐著下巴，眸中情緒晦澀不明。
“我們用了些手段，應該不會撒謊。而且他們之前是咬死了林小姐的，現在改口多半是因為招架不住。”沈天低著頭，語氣誠懇。
被人接應逃跑的一個從犯落到了他們的手裏，當然就要發揮他最大的用處。雖然一開始還是咬死了就是林子涵指使的他們，但是在一係列手段實施過之後，那個人的心理防線徹底崩塌。
“不是林小姐……但是那個人是匿名聯係我們的，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誰，也不知道是男是女，他隻是給了錢，我們就給他辦事。”錄像中，那人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樣，所有說出來的實話，都是在崩潰的情況下吐露出來的。
按照季柯的判斷，他沒有必要也沒有可能撒謊。
這麽一來，林子涵是被冤枉的這件事，似乎已經坐實了。雖然除了口供沒有別的證據，但是也恰恰和沒有任何實質證據能證明是林子涵合在了一起。
她是無辜的。
這本來是一個能讓他打起精神的消息，但是此刻他的心情卻分外壓抑。
想起前不久林子涵看著他的滿是失望的眼神，陸墨凡就遏製不住的心慌，倘若沒有了這一層的關係，那林子涵是不是就要離開他了？甚至因為他做出的那些錯事，跟他反目成仇？
在一旁的季柯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上前去輕拍了兩下他的肩膀：“現在音頻的鑒定結果還沒出來，想要分離人聲和AI還是很麻煩的，或許你可以繼續用這個理由把她留在你身邊。但是……你最好不要再高高在上的折磨她了。”
“她一定是無辜的。”季柯壓低了聲音，心中不明的情緒作祟，讓他靠在桌上忍不住歎了口氣：“看到那個被用了催眠手段的人了吧，林子涵也曾經在崩潰的邊緣過，但是她依舊咬死了自己從來沒做過。除非是經過這方麵特訓的專業間諜，不然沒人會有這樣堅定的意誌。”
即便他的話很有說服力，但是陸墨凡依舊不為所動。深邃的雙眸微微眯起，一句話在喉中反複躊躇了數遍：“幫我個忙，催眠她一次。”
“你瘋了？”季柯詫異回過頭：“挖掘人心最深處這樣的催眠手段可是有風險的，更何況她還有心理障礙在先，要是人瘋了，就沒有可以挽救的手段了。”
陸墨凡沒有吭聲，季柯的眉頭緊緊皺起：“我知道你想做什麽，但是想要把人留在身邊，不是這麽留的。”
“如果沒什麽別的事，你可以回去了。”陸墨凡已然有些煩躁，他伸出手打斷了季柯想要繼續說下去的意思，隨手一指大門。
“我由衷的希望你，不要為自己做出的選擇而後悔。”季柯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識趣的離開了。
人家都嫌他煩讓走了，他也已經提醒過了，接下來怎麽樣，那就不是他能管得了的了。
沈天的嘴唇動了動，也顯得有些欲言又止。
“今天的事，一個字都不能讓她知道。”陸墨凡毫無預兆的站起身，瞥了沈天一眼也走了出去。
不管怎麽樣，林子涵都別想從他的身邊離開。
……
你不去陸氏，在我這裏做什麽。”林子涵坐在床上抱著已經長大了不少的萊特皺眉看著陸墨凡。
他似乎直接把辦公室搬了過來，正麵對著她把鍵盤敲得劈裏啪啦的響，再加上緊皺的眉頭，應該是在處理什麽比較緊要的文件。但是對於他而言，這裏應該不是最佳辦公場所。
陸墨凡沒有說話，又忙碌了片刻敲下回車，而後合上了電腦：“看著你，省得你自殺未遂。”
“用不著，我還沒活夠，在查清楚真相前，我還不想死。”林子涵冷笑了一聲，既然已經有人要對她下殺手，那她又有什麽理由忍著？
“那個人你應該也抓到了吧？”林子涵攥起拳頭，要不是恰好遇上在托舉同類的海豚群，她恐怕早就葬身鯊魚口中了。
陸墨凡不置可否，抬眼打量著她。
“我想知道到底是誰想要害我，這一點不難吧？”她微微蹙眉，心中亦有些許忐忑。如果陸墨凡不願意幫她呢。
但是如果陸墨凡真的想讓她死，又為什麽發了瘋的要找她，或許是想要做做樣子？
她的心跟著提了起來。
“不難，但是人已經死了。”陸墨凡沉聲開口，他眼睜睜的看著林子涵眸中的神采黯淡下去，自己的心也跟著一沉。
他當然也想知道到底是誰敢對他的人動手，但是人確確實實的就自殺了。
“為什麽？怎麽死的？我隻是劃傷了他的胳膊而已。”林子涵滿是不解，哪有這麽巧的事，這也不是古代，還會有人畏罪自殺嗎？
“這一點還有待查明。比起這個，你還是要先養好身體，不然老宅那邊就要派人過來了。”明明是自己心裏擔心，陸墨凡說出來的話卻別扭至極。
一陣沉默後，林子涵冷笑一聲：“不必了，我死不了。”
“難不成你想我掐著你的脖子給你灌下去？”陸墨凡有些不耐煩，但是在和林子涵對上視線的時候，剛燒起來的不耐煩地氣焰頓時又熄了下去。
又是那樣失望的眼神。
他的手控製不住的有些許顫抖，想起不久前她奄奄一息躺在自己懷裏的樣子，讓他仿佛被摁住了喉嚨一般有些船不上來氣。
“……對不起，如果那天我注意到你了，就不會發生這些了。”陸墨凡的道歉，還是改革開放第一回。
林子涵不禁愣住了，連雙眸都睜大了些，這樣的奇景可不多見，能讓陸墨凡主動來道歉……
“和你沒什麽關係。我早就知道他不懷好意，但是是我大意了，我不應該跟著他去甲板的。”林子涵心中的冷漠稍化開了一些，她低下頭看著萊特，也有些別扭。
陸墨凡一道歉，氣氛就變得怪怪的。
“以後我不會讓你再遇上那樣危險的事了，相信我，別生氣了。”陸墨凡起身走到床邊坐了下來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