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精神病
我的頭有些疼,躺在病床上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當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隱約的聽見好像有人在吵架,他們吵得有些凶,我艱難的睜開眼睛向著吵鬧的方向望去。
是病房的門口,房門沒有關嚴,透過門縫我看見許哥哥臉色不好的伸著手臂在攔著外麵的人。
外麵的人都也認識,都是許哥哥的警察同事。
“許哥,你這樣我們哥幾個很難做的,再說,我們就是進去給她做個筆錄,問幾個問題而已,你也沒必要這麽緊張。”
“不行,她現在身體非常虛弱,不適合被打擾,你們過幾天在來吧。”
“我們已經問過大夫了,大夫說可以簡單的和她說幾句話的。”
“我說不行就不行,你們還是等過幾天再來吧。”
“許哥……”
我完全不知道他們在爭吵什麽,但是這不妨礙我看得出來,那些人是要找我的,雖然我很累,但是我不想許哥哥為難,所以我用盡力氣盡量大聲的喊道:“許哥哥,讓他們進來吧。”
許寂川身體一僵,接著最先走了進來,那些人沒了他的阻攔,自然而然的跟了進來。
我恬靜的對許寂川笑了笑,才看向其他的人。
他們都是警察,可我想不通他們找我有什麽事?
他們一共三個人,其中一個男人最先開口說道:“李姑娘,你還記不記得三天前在街上發生的事?”
“三天前?”我仔細的想了想,卻發現三天前的事,我居然什麽都不記得了,這是怎麽回事?
我用力的回想著,突然腦袋好疼,仿佛有千萬隻螞蟻在啃食我的腦袋似的。
我雙手抱著腦袋痛苦的大叫出聲,可不管我怎麽弄,都沒辦法讓腦袋好一點,我用力的將腦袋往床板上撞,想要緩解一點疼痛。
許寂川發現我不對勁的時候,就立馬上前抱住了我,他焦急的呼喚著我的名字,“妮子,你怎麽了?怎麽了?你別嚇唬我啊。”
而剛才問話的男人也沒想到我會這樣,他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我。
許寂川憤怒的朝他吼道:“還傻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去找大夫。”
那個人被他這麽一吼,一下恢複過來,“哦,哦”的答應了幾聲就迅速的跑出了病房。
他邊跑邊大聲呼喚著大夫,希望大夫聽見了可以快點過來看看我。
很快,大夫來了,但他也不知道我這是怎麽了,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他隻能給我打了一隻鎮定劑。
我很快安靜了下來,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我表麵看上去是睡著了,可我的大腦卻非常的清醒,我甚至可以聽清楚外麵的一切聲音。
許寂川在看到我睡著了後,語氣凝重的問道:“大夫,她這是怎麽了?為什麽會突然這樣?”
“你們之前是不是說了什麽話刺激到她了?”大夫不敢確定的問道。
沉默了片刻,之前問我話的警察才低聲說道:“問了她還記不記得三天前的事,她還什麽都沒說,就這幅樣子了。”
“嘭”
“唔”
一聲悶哼聲,接著就是勸架的聲音,“許哥,你冷靜些。”
“就是啊,你現在就算打我們也沒有用。”
“我冷靜,我怎麽冷靜?我早就說了,她現在需要休息,你們非要進來,她變成這樣你們滿意了?”許寂川滿含怒氣的聲音回蕩在整個病房裏。
“我們也不知道會變成這樣啊。”一道含糊不清的男聲接著響起。
“現在說這些都已經沒有用了,你們走吧,等她穩定下來我會通知所裏的。”許寂川聲音中帶著不耐煩的轟著人。
接著是悉悉索索的聲音,在然後,整個病房裏就變得靜悄悄的了。
我現在的腦袋一點都不痛了,而且我已經可以正常的思索事情了。
可我還是沒弄明白這一切都是怎麽回事?為什麽警察會找上我,他問的三天前的事,又是怎麽回事。
我也不敢再輕易的去想關於那幾天的記憶,我怕自己在遭受剛剛的折磨。
我就這樣像活死人似的躺了很久,直到我感覺有人握緊了我的手。他的手很暖,可沒過多久,我就感覺手背上滴落了幾滴水,冰冰涼涼的,還有一道壓抑的哭聲。
是誰?是誰在哭?是許哥哥嗎?
我想要睜開眼睛看看到底是誰,可我卻怎麽都睜不開眼睛。
那隻溫暖的手慢慢的放下了我的手,病房裏響起了開門關門的聲音。
我猜想,他應該走了,我不在掙紮,靜靜的休息著,我應該好好休息休息,等醒來的時候才不會那麽虛弱。
這個時候,又有人握住了我的手,我很確定這次沒有開門關門的聲音,而且手上傳來的溫度讓我一震,冰冷冰冷的,我認識的人中,除了他,再也不會有人會是這個溫度了。
他來了嗎?他來看我了嗎?他不用陪著汐兒嗎?還是說,他終於想起了我,想起了我們的一切?
越想越激動,我又開始掙紮,我想要親口問問他答案,可,為什麽,我的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這種感覺讓我越來越急躁,越來越暴怒?
我想不明白,就把這種感覺歸根與自己太在乎他的緣故。
可我還沒有掙脫束縛,那隻冰冷的手卻放開了我,他是要走了嗎?不,我還沒有親眼看見他,我還沒有親口將自己想問的事情問完,他不能走,他不能走。
我在心裏不斷的呼喚著他的名字,我想要留住他,可惜,我始終醒不過來。
病房裏再也沒有動靜了,我不想在這樣下去,我想要醒過來,我要醒過來。
就在我掙紮的時候,我以為已經走的人原來還在,他冰冷的說道:“你怎麽來了?”
他在和誰說話,誰又來了?
“殿下在這裏,我當然也在這裏。”
這是誰的聲音,這麽溫柔,嬌滴,我覺得這個聲音有些熟悉,可我又有些想不起來。
“你先回去等我。”
“殿下,你不是說隻是看看她死了沒有嗎?現在看過了,不是想反悔了吧。”
“嗬,我怎麽會反悔?她又不是你。”
“對啊,殿下記得就好。”
她又不是你?我想起來了,是汐兒的聲音,是她,怎麽會是這樣?秦東升什麽意思?他隻是看我死了沒有的?他不是想到了我的好才來找我的嗎?難道,我在他心裏就真的隻是汐兒的代替品嗎?
不,我不信,我不信。
我掙紮的更加的用力,我一定要問清楚,他怎麽可以這麽對我,我哪裏做的不好嗎?我已經默默的退出了,他們還想我怎麽樣?我心裏的憤怒越來越強烈。
病房裏又安靜了下來,他們走了嗎?說了那樣讓我誅心的話就一走了之了嗎?怎麽可以這樣,怎麽可以這樣啊!
終於在我越來越高漲的憤怒下,我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的瞬間,我就跳到了地上,我不顧地麵的冰冷,打量著病房,卻發現病房裏什麽人都沒有。
我很確定剛剛自己聽見的絕對不是錯覺,是他們,肯定是他們的聲音。
我赤著腳奔跑出病房,瘋了似的尋找著他們的身影,這時,拎著一個熱水瓶走過來的許寂川看見了我。
他大驚失色的跑過來,“妮子,你醒了,怎麽光著腳就下地了呢?快回床上躺好。”
我雙手用力的抓著他的手臂,睜大雙眼還在不停的尋找著他們的身影,嘴上卻是對著許寂川說道:“許哥哥,他來了,他和汐兒來了,他們怎麽可以這樣對我,我要找他們,我要找到他們。”
“妮子,你冷靜下,冷靜下,沒有人來過,真的,你相信我,我剛剛一直都在這裏的。”許寂川焦急的安慰著我。
“不,他來了,他真的來了,我都聽見了。”我用力的搖著頭,加大聲音說著。
“妮子,你別這樣,真的沒有人來過,你相信我,相信我好嗎?”
我不敢置信的看向焦急中帶著真誠的許寂川,喃喃的道:“難道真的是我聽錯了?”
“對,你相信我,我不會騙你的,你忘記了嗎?我是你的許哥哥啊。”許寂川將聲音放緩,一點點的扶著我回到病床上。
我坐在病床上看著他,對啊,他是我的許哥哥,他對我最好了,他不會騙我的。
我緩緩的躺好,許寂川為我蓋上被子,因為剛剛是赤腳跑出去的,所以腳底很髒,他用濕抹布為我擦幹淨後,才將我的腳也放進被子裏。
雖然被子很厚,可我卻覺得身上很冷,我不敢閉上眼睛,我怕一閉上眼睛又像剛剛那樣,怎麽都醒不過來。
我的世界仿佛靜止了,就連大夫過來幫我做檢查我都沒有什麽感覺,我隻是睜著眼睛靜靜的躺著。
檢查完事,許寂川將大夫拉出了病房,他在門口有些擔憂的問道:“大夫,她到底是怎麽了?”
“現在還不能確定,一會在帶她去做個全身檢查吧,不過,我初步的懷疑是,她可能是受到了太大的刺激,所以精神上出現了毛病。”
“什麽?你說她得了精神疾病?那可有什麽好的治療辦法嗎?”
“如果真的是精神方麵的疾病話,就隻能去市裏麵專業的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