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理所當然
許樂然說:“我以為自己又要被人騙了!海外的電話上次我接到一個,本來以為是……”嚇死了,許樂然差點就說是路眠,結果在最關鍵的時候理智回來。許樂然咽了口唾沫:“我本來也以為是你的,結果是個詐騙電話,就算我什麽都沒說還是被人從卡裏劃走了一千塊呢!”許樂然提起這件事兒還是很氣憤。
最後還是個寶貝兒子說,讓兒子出手把錢全部都劃了回來,最後把那個人卡裏的錢全部都劃了過來,美名其曰是來彌補他媽媽的精神損失。弄好這一切之後,許溫然就揉著許樂然的頭頂說:“媽媽,嚇壞了吧。”
許樂然;“……”現在許樂然肯定是不會因為一千塊錢就被嚇壞,畢竟不是最缺錢的時候。現在一千塊錢也就是個零頭,但是許樂然是很懂的理財觀念的女人,絕對不能讓一分錢從自己的手中溜走。
“被騙了?真笨!說號碼,我幫你搶回來。”果然都是黑道的人,作風都一樣。當初許溫然也是用這種口氣跟許樂然說的。當然了,她的寶貝兒子肯定不會說自己笨的。沈牧這個沒良心的,一點都不知道體貼她脆弱的心靈。
“不不不,我的寶貝兒子已經幫我都搞定了,我還賺了十萬塊呢,寶貝兒說是我的精神損失費,還是自己生的兒子最貼心了……”許樂然的話語中全是甜蜜,沈牧在電話那邊也笑了笑,之後就是一陣沉默。他沉默許樂然就也沉默,這段時間沈牧打電話來也沒有什麽別的內容,基本就是問知不知道路眠在哪裏,或者就是許溫然找到路眠沒有。
搞的許樂然都不太敢接沈牧的電話。
“你是想問路眠的事兒嗎?”許樂然覺得這一次沈牧沉默的時間太久了,這長途也是要花錢的啊!還是國際長途呢!電話那邊的沈牧愣了一愣,隨後輕笑著說:“不,我已經知道路眠在哪兒了,我給你打電話也不是為了她。”
以前沈牧總覺得那些說什麽失去才懂得珍惜的人都是傻子,沈牧以為自己真的遇到這樣的事兒了,一定會出來的很瀟灑,離開就離開失去就失去,有什麽大不了的。憑他現在的身份地位,想要撲上來的人有的是,一抓一大把,沈牧覺得自己不缺人。
尤其是女人。
許樂然和路眠不同。
對於路眠,那完全就是按照沈牧心裏的念想來締造的一個人,完美無缺,那就是沈牧遺失在宇宙之間的肋骨。可是許樂然卻很不一樣,沈牧想,自己應該是喜歡許樂然的。可是對路眠究竟是不是愛,自己也不清楚。
隻是覺得這段時間路眠真的不告而別了,沈牧翻天覆地的去找她,才知道原來路眠在不在自己的身邊真的很不一樣。
“沈牧,你認命吧,你愛路眠。”這是許樂然說的話,之後就是無休止的沉默。
……
路眠從唐允祈的病房裏退出來,唐允祈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估計在等一段時間唐允祈好了之後,能在主控製台坐鎮之後她和九月就可以離開了。這次要去哪兒呢?以前路眠從來不會費勁去想,下一站究竟該去什麽地方。因為對路眠來說,隻要有沈牧,什麽地方都好。於是沈牧常年在中國,她也往中國跑。
天南地北遊玩的時間就少了許多。
這個世界她還沒完全看清楚呢,也不想再被沈牧這樣綁著。路眠想,如果不是有一天沈牧跟自己說需要她去殺了沈煜,她可能就不會出現在沈牧的麵前了,因為真的沒有必要了。路眠走向控製中心的時候,一直低著頭,若有所思的樣子。迎麵走來的天夢喊了路眠一嗓子,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麽,居然發呆這麽嚴重。
一眯眼,從自己的身後摸出一把刀,那是明晃晃的手術刀,他總是隨身帶著。顛顛刀子,他反手握住,雙眸神色一變立刻衝向了路眠。在沉思中的路眠完全沒有感覺到危險,當天夢的刀子即將抵達自己的臉頰時才反應過來,剛想要出手反抗,刀子已經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刀刃割破皮膚,有血跡順著流下去,在她鮮紅色的裙子上暈開一大片,不一會兒就黑了。
已經知道是天夢,路眠並不過多糾纏。
“你知不知道,如果我是黑手黨派來的殺手你現在就已經死了!”天夢的聲音沉重,路眠脖子上的刺痛也在提醒著自己,剛剛差一點,她就死了。
人活著才有意義,死了,想什麽都是白想。
點點頭,她說:“我知道了,抱歉。”聲音有些輕,卻依舊是天夢熟悉的慵懶,仿佛是女子剛睡醒般的嗓音,一直以來天夢覺得路眠的聲音是天生的,後來才知道,也是經過訓練的,後來漸漸熟悉,就變成了自己的聲音。
收起刀,天夢和路眠一起走進控製中心,一直站在門口的阿瑞斯看見路眠的脖子上有血痕,大驚,以為出了什麽事兒。能傷著路眠的人,在西西裏分部控製台也有?這不可能啊!剛想問怎麽了,天夢就擺擺手說:“沒什麽,剛才我傷著的,你去把我的藥箱拿過來,我給她包一下。”
“是。”
傷口其實並不深,隻是流了一次血而已,路眠的衣領都濕了,滿滿的血跡。九月本來在控製台上看前幾天唐糖給她下載到電腦裏麵的電影,鼻子卻很靈的聞到了血腥味兒,警惕的一扭頭,就看見路眠笑著坐在自己身邊。
“怎麽了?”九月會主動開口,永遠都是路眠出了什麽事兒。這個世界上會讓九月感覺到心裏發慌的人就隻有路眠一個而已。
路眠搖頭,卻扯動傷口有些痛,她撇撇嘴說:“剛才愣神了,天夢哥哥給我一個教訓,不嚴重。”路眠安撫九月,然後覺得有些好笑,明明受傷的是自己,然後她還得安慰九月,還真是……
她保護九月就跟保護一個孩子一樣。
“真是的,我給你弄傷了還得給你包紮,我真是欠了你的!”天夢一邊幫路眠處理傷口,一邊喋喋不休。
路眠一笑,紅唇上揚著說:“那怎麽了……”她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她接受天夢和唐允祈等人另類的愛護也是理所當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