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很是信任
把三個人送走,房間裏就隻有許樂然和許溫然,小奶包拉拉許樂然的衣袖問,“媽媽,你真的不生氣?”畢竟這件事情還是挺嚴重的,他瞞著許樂然也是怕她生氣,會擔心自己。
她低頭看了一眼,許溫然小心翼翼的眼神,頓時很心疼,能者多勞,她的兒子聰明就要從這麽小的年紀就開始拚命,她是擔心,可一點都沒有生氣。
淡淡開口說,“媽媽不生氣,隻要你照顧好自己媽媽就不生氣,兒子你要記住,自己的安危最重要,媽媽還沒偉大到能讓你豁出性命去保護他人,你喜歡這條路就走下去吧。”
進入總部這段時間以來,今天是最開心的一天,得到媽媽的支持,對他來說意義不一樣。
許溫然點點頭,“我知道了媽媽!”說完,許樂然揉揉他的頭,許樂然轉身就往房間跑,許樂然又喊了一嗓子,“誒,對了,今天你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她還記著這件事兒呢。
額……
“這個……剛才入侵咱們小區電子防禦的時候,出了點問題,路眠在我耳邊喊了一嗓子,嚇得我手邊的水灑出來了……”
許樂然一挑眉,“所以呢?”
“咳咳,所以我手一抖不小心點錯了,咱們小區的……電梯都停了……程序被我損壞……”她就知道!她就知道這幾個人湊在一起就沒有個好!原來害得她要爬樓上來的人是自己的兒子!許樂然真是欲哭無淚……
趁著許樂然緬懷的時候,許溫然一溜煙就跑了,嘭的一聲關上門,再也不出來,許樂然歎口氣,關上客廳的燈,也回房間。
……
九月剛洗下樓就收到了老大傳來的消息,讓她去處理城東的一家人,還特意說了讓路眠自己去,資料一類都傳了過來還有照片。
對於瞞著路眠這件事兒,九月有點不知所措,每一次的任務都是她們兩個人一起,就算是不讓路眠去也一定會給她一個解釋,這還是第一次直接就讓九月瞞著她,九月是個老實孩子不怎麽會騙人的,於是拿著手機半天,手心都攥出汗來,還是沒想出辦法。
路眠和沈牧一直拌嘴,上了車卻發現九月遲遲沒有過來,扭頭看了車外一眼。
夜色如墨,九月一件白色的襯衣很顯眼,九月屬於偏瘦的體型,所以衣服穿在身上格外的寬大,隨著風晃悠。
她和路眠一樣,接受了那樣高強度的訓練之後,就怎麽都胖不起來,一直都這樣,卻沒能學著路眠笑出來。
“怎麽了?”路眠發現她有些不對勁,就下車過來問,九月愣著神聞見路眠身上的香水味兒才發現她已經到身邊,下意識的就把手機背到身後。
路眠一眯眼。
九月有事情瞞著她?有什麽事是她不能知道的?
“老大?”路眠問,九月的生活圈子就隻有他們幾個人,平時不是和她在一起就是和阿森在一起,更不可能有她認識自己卻不認識的人,所以路眠很確定。
想了想,九月點點頭。
“有任務,老大讓我自己去,你不要問為什麽,他們不讓我跟你說,你自己去問葉澤。”九月搶在路眠之前說完。
冷風拂過,吹起路眠和九月的發絲,驟然之間天空傳來轟隆轟隆的聲音,這樣的夜晚冷的有些過分,路眠一聳肩,“早去早回。”雖然會有疑問,可她還是相信九月,對她來說,如果九月都不能相信了,這個世界上就真的不知道還有誰能讓她相信。
很久之前,路眠從訓練基地第一次見到九月,就被她困獸般的眼神所迷惑,她甚至都不敢相信,究竟是怎麽樣的人才會有這樣的狠厲冷冽,仔細的盯著的每一個人,任何人都不得靠近,每每有人想要走近她,都會被攻擊,那個時候,隻有路眠,不顧所有人的阻礙,推開阻擋的手臂,終於站在九月的麵前。
她紅裙濃妝,她白衣重傷。
那個時候九月手中的匕首對著路眠的心髒,隻要她再走進一步就肯定會推入,可她卻有些魔怔的笑著,紅色高跟鞋踩著滿地破碎的玻璃碎片,咯吱咯吱的聲音紮在現場每一個人的心裏。
“跟我走。”路眠朝她伸出手。
那是一雙素白修長的手,粉嫩的不帶一絲傷疤,九月後來想,為什麽當初她會相信第一次見麵的路眠呢?
周圍看熱鬧的人有許多,在訓練基地上呆了很久的人,都在下注,賭九月怎麽殺死路眠,會不會就這樣把刀子插進她的心髒。
可是讓人不可置信的一幕發生了。
九月怔怔的放下了一直那些刀子的手臂,一隻滿是汙跡的手放在路眠的手掌上,形成了顯目的對比。
“以後,就算你拿刀子插進我的心髒,我也會相信,那隻是你認錯了人。”這是那一天結束,路眠哄著九月睡覺的時候說的話。
她一改輕佻的語氣,有些溫柔。
那是幾年前,兩個人剛見麵的時候,而現在,她依舊這樣相信著,相信九月做的一切都不可能傷害她,哪怕老大讓她殺了自己,她也不會。
路眠捏捏九月的手腕,轉身擺擺手上車,沈牧也隻是看了一眼就呼嘯離去。
頓時,天空雷聲大作。
九月無奈的揉揉眉心,這裏距離城東可不近啊!她要怎麽過去呢!思索良久,她終於掏出手機,找出許溫然的電話。
“我要借你媽媽的車子。”
“啊?”
車中,路眠一隻手放在小腹上一隻手搭在眼睛上,有些困倦。
“有什麽事情是你不能跟我說的。”沈牧還在糾結這個問題,路眠頓時有些頭疼,她能不能歸結為沈牧吃醋了?才這麽追根究底?
她訕訕打了個哈欠,“那多了……”
沈牧卻有些生氣,也不管是不是在開車,一把拉過路眠的胳膊,“路眠,你還知道你是誰麽!”
她一怔,隨後輕輕笑著,紅唇扯開的弧度有些熟悉,她說,“我還能是誰?沈牧,你會允許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