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無法接通

  想到此,蘇景不免失望和氣憤。


  “動物其實很簡單,你對它好它就對你好,貓也戀家,何來的薄情不薄情一說。”蘇景笑著說。


  他不願意留下貓,她就偏要留下。


  顧懷安卻語氣不輕不重的說了句:“那倒是我說錯了,除人無物再薄情。”


  蘇景不知道他怎麽突然這樣一句,除人無物再薄情,說的確實也對,人最薄情,任何生物的薄情大抵都跟人的薄情比不了。


  “我記得我爸媽去世之前公司有危機,你怎麽沒幫忙?你有那個實力。”蘇景狠一狠心,全說出來:“你並沒有盡到聯姻之後該盡的責任。”


  顧懷安似乎被蘇景這話說出了脾氣,瞟了一眼蘇景:“人都死了,提這個做什麽?”


  蘇景著實惱怒,望著他,心裏有多苦澀無人知曉。


  蘇景以前跟著蘇爸學過不少,但畢竟年紀還小,幹學無用,沒有實際用武之地積累經驗,老爸老媽去世,公司之事合夥人全權處理,隻怪蘇家再沒人能了解公司具體事宜,旁的股東虎視眈眈,當時蘇忱謹慎,讓蘇景去問問律師,後事還沒處理完,整天眼睛腫著,哪有心情顧著公司?

  蘇忱一下子病倒住院,插手不上,後來蘇景去問了,律師卻說資不抵債的公司你離遠點,別末了摘不幹淨,交給別人處理,處理得好的話,這一身債的公司賠出去一了百了。


  蘇景是真的什麽也不懂,別人合起夥來倒不能把她賣了,但說什麽是什麽也是一定的,而當時公司麵臨的現狀也的確就是公司律師說的那樣。


  那個律師叔叔蘇景認識。


  以前蘇景不覺得自己有質問顧懷安的權利,老爸的公司危機嚴重,沒有再往裏投資的價值。


  用別人的嘲笑話說就是:暴發戶一個,不知求穩,早晚有摔慘摔死的那天。


  這是蘇景去公司親耳聽人說的,股東意見分歧大,但又敢怒不敢言,隻得背後說,恰好蘇景就聽見了。


  如今,卻應驗了那些話。


  顧懷安是商人,在商言商,凡事都有他自己的斟酌角度,他不幫,自有他不幫的理由,蘇景也理解過他,當時公司已經無藥可救,顧懷安出手也不行,更何況隻是一個聯姻罷了,他又沒愛自己的妻子愛到頭腦昏庸程度,自知前麵是火坑,怎麽會跳。


  證明了那句:除人無物再薄情。


  這會蘇景質問,是因為白天他打聽了這事。


  聽人說,以前老爸的公司被人揉碎捏扁,變了幾個形狀之後卻落入了AL手中,也就是顧懷安的手中。


  “我不知道你究竟為什麽跟我結婚,以前我沒問過,也跟你不熟,但我跟你結婚就是想霸占你,就像在商店裏看到一件漂亮的衣服,在我各方麵條件都允許的情況下我就要買。”蘇景眼瞥著他,一股腦的:“我敢作敢當,什麽都敢承認!你呢,你敢說我爸媽的死跟你沒有關係?你敢說你沒打過我們家公司的主意?”


  顧懷安身穿一件白色襯衫,本相優雅,但他立在爐灶前嘴角銜著半支煙,卻是一臉戾氣。


  蘇景盡力地收住眼底往出湧的那點霧氣,看他一眼,邁開步子就離開了廚房。


  接著,隻聽見一陣細細碎碎的聲音,最後“砰”的一聲摔門聲!

  顧懷安要給蘇景打一電話。


  夫妻間生氣吵架大晚上往出跑這事發生在旁人家他沒意見,但在他這,絕不允許,他滿屋子的找手機。


  顧懷安不禁惱怒,養個老婆怎麽就跟養個不省心的孩子似的?

  找了西裝外套口袋裏,沒有手機,雙手插進褲兜裏,摸了摸,沒有,他再去門口玄關處找,瞧見鑰匙,沒有瞧見手機。


  翻來翻去,他找了幾個地方。


  用書房座機電話打給手機,卻提示暫時無法接通,他最終拿了車鑰匙下樓,到車庫裏,車上找了找,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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