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軟禁商人
待雨弋離開以後,中年人坐在轎中擦了擦頭上的汗水,歎道“也不知是哪裏來的橫匪,險要我性命。”
雨弋進入巨鹿城後,乘著夜色未去,連忙摸黑前往鍾遠鏢局,這一次要順利得多,因為沒有多餘的官兵巡邏。
靠近鍾遠鏢局後,雨弋發現信件中斷果然是有原因的,鏢局四周明顯有官兵值守,也不知兩人是不是因為傳遞情報被暴露,所以被張角盯上。
貿然進入定時不妥的,雨弋一時想不出其他辦法,便退了出去,準備去看看城中其他的情況。
在經過裁縫店的時候,雨弋發現熟悉的物件,正是那個運輸布料的車隊,也是冤家路窄,雨弋再一次潛入了馬車的車廂內,中年人才一掃先前的恐懼,剛剛緩過情緒,沒有想到災星又來了,一時悲憤,就要哭出聲來,奈何對方仍然是一把小刀指著自己的喉嚨,他知道反抗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兄弟,我們並無仇怨,你為什麽就不能放過我呢?”
中年人說道。
“少廢話,再出聲就殺了你!”
雨弋惡狠狠放出一句話,對方馬上停止了說話,隻留下小小的抽噎聲。
就這樣,雨弋再一次利用馬車進入到了裁縫店裏麵,和先前的相比,裁縫的門麵沒有怎麽改變,但是內部空間擴大了許多,雨弋通過窗戶的縫隙往外望去,發現裏麵的布料工人還不少,有的再裁剪布料的形狀,有的在給布料染色,還有的則給布料繡字。
雨弋心想,巨鹿城沒有加工這麽多布料幹什麽,他接著往最後一道工序看去,終於知道了情況。
原來這些布料都是用來製造頭巾的,布料上麵的內容就說明了一切,寫的就是黃金二字,這張角是在籌謀造反啊。
得出這個結論,雨弋顯得十分高興,按照他的規劃,是要將張角這不可告人的內容公示天下的,現在正好收集到了證據。
“喂,你趕緊讓人去撿一個頭巾給我,要快!”
雨弋將小刀往中年人的脖子邊又靠近了一下,提出了要求。
對於中年人來說,自然是命更重要,於是他輕聲讓外麵的車夫去做了這件事,雨弋獲得頭巾後,心中感到十分欣喜,正待思考脫身之計,結果聽到了外麵張角的聲音。
“大家都辛苦了,我給大家介紹我的一個弟子,唐周。”
張角帶著唐周,進入到裁縫店內,對大家進行了慰問。
裁縫店的一幹人等見到是張角,連忙行注目禮,畢竟是他們的最高領袖。
“這兩個轎子是何人,為何放他們入內?”
張角似乎也注意到轎子的情況,移步過來。
雨弋暗歎糟糕,要是這個時候暴露了,不正是羊入虎口嗎?
“這兩個轎子中坐的都是老板,他們是給我們送布來了,因為他們提供的布料數量太多,我們是特事特辦,就讓他的車隊一起進來了。”裁縫店的負責人如是回答。
張角別過頭,往轎子的後方看了看,發現確實運輸了不少布料,對於這樣的商人,他還是很感激的。
客戶到了,哪還有繼續待在轎子中的道理,桂東聞聲連忙從轎子中下來,給張角問好,隨後他轉頭望向蘇貴的轎門,道“蘇兄,張角大人親自來視察了,怎麽還在睡覺啊,快出來!”
蘇貴聽到當然也不敢怠慢,但是雨弋的小刀指著自己的脖子,他也不好造次,一時僵在那裏。
“小兄弟,我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你三番五次的來要挾我,不過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是壞人,不如這樣,你先放我下去,我去應對張角大人,我不會暴露你,我們的事情容後處理如何?”
似乎是看出了雨弋的猶豫,但是時間不等人,蘇貴便勸說道。
對於這個提議,雨弋更加猶豫了,因為這個時候,若是將蘇貴放了下去,對方變卦,那麽自己將避無可避,但若不這樣,那麽更是沒有任何機會,最終他還是決定賭一把,讓蘇貴走。
“蘇老板,你這是不給我張某人麵子啊,是不是嫌我給你們的報酬太少拉?”
張角見蘇貴下轎,連忙迎了上去。
“不敢當,實在是困意難擋啊。”
蘇貴微笑道。
此時,雨弋已經將小刀放入到外衣內測,將行李中的手戟拿了出來,緊緊握在了手上,他想著一旦情況有變,便馬上突圍。
“我聽桂東說過你,在平原縣,你的布料生意做得大啊,不知還有其他貨源沒有?”
張角詢問道。
“貨自然是有得,隻是需要我親自去調離,還望張大人諒解!”
蘇貴和張角對話的時候,早已經注意到裁縫店內其他的景象,那些寫著“黃金”兩字的頭巾,紛紛散落在地上。
“這個恐怕是不行的。”
張角走到蘇貴麵前,忽然轉身,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盡快蘇貴已經大致猜出了對方的意圖,但還是進行了詢問。
“裁縫店的情況你都看到了,我這麽做的意圖,我想隻要不是傻子,都能夠看出來,如果今日我放走蘇老板,他日豈不是成為了禍患。”
張角笑著搓了搓手,仿佛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中。
“桂東,你我認識也有十年了,為何要出賣我!”
蘇貴知道張角這是打算軟禁自己,將怒氣發到一邊的桂東的身上。
“哈哈,蘇兄,我這是為你好,跟著張角,跟著太平道多好,加入我們,一起推翻朝廷吧。”
桂東忽然換了一副麵孔,冷得讓蘇貴不認識了。
雨弋這才明白,原來蘇貴是被兄弟出賣了,那個桂東早就加入了太平道,這次運輸布料隻是幌子,協助張角軟禁蘇貴才是實際,要知道這個時候的張角是最缺錢財的,將外地老板軟禁,要挾家人要錢成為了巨鹿城的風氣。
蘇貴後悔極了,可是沒有後悔藥可吃,他隻能呆在原地,心如死灰。
隨後唐周帶來了一隊官兵,將蘇貴帶走了,張角和其他隨行人員也都離開了裁縫鋪,加工布料的工序得意恢複,秩序又回到了從前。
雨弋還在轎子裏麵,當他鬆開手戟,發現手心裏麵早已經被汗水布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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