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綁架
我趕緊往廁所裏走,見到吳師傅十分驚慌地往外走,立即問他:“怎麽了,吳叔?”
“太嚇人了,剛才我看到王子明了,他還對我笑呢。”吳師傅說話聲都有些顫抖。
我拿著手電筒走進廁所裏,一個人都沒有,哪裏有王子明的影子,便問:“人呢?王子明人在哪兒?”
吳師傅指了指廁所的牆,說道:“剛才我往牆外麵看了一眼,見到王子明就站在外麵,還對我笑呢。”
老式的旱廁的牆上有很多窟窿,起到通風的作用,確實可以看到牆外麵的情況,不過我這時朝那些牆窟窿看了看,並沒有看到王子明。
我和吳師傅往回走時,吳師傅還是驚魂未定的樣子,我心想既然三個人都看到了死去的王子明,說明這絕對不是幻覺,事情又變得詭異起來了。
我們沒什麽心思再打牌了,大家匆忙回寢室休息,在大家散去之前,吳師傅警告大家晚上鎖好門窗,一定要當心。
我回到家之後,仍然比較擔心大家的安危,雖然上次殺人的凶手已經抓住了,但大家確實不能掉以輕心。
這次三個人看到死去的王子明,絕對不是什麽好預兆,也許還有另外的凶手隱藏在暗處,也許大家的處境比之前更加危險。
在睡覺前,我把家裏的門窗都檢查了一遍,全都鎖好之後才放心睡覺。
第二天早上八點多,我被吳師傅打來的電話聲驚醒了,我心中一驚,感覺可能是出事了。
“喂,吳叔,怎麽了?”
“宿舍這邊沒事,我問問你有沒有事?”
“哦,這一晚沒出事,沒有人來襲擊我,大家都沒事就行。”
中午時我去了客運站,問了大家一下,果然都沒有出事,到了下午六點多,等吳師傅他們下班,我們大家聚在打牌的寢室裏。
吳師傅問了幾個今天休班的司機師傅,他們白天上廁所有沒有看到死去的王子明,好幾個人都說沒看到。
石師傅一口咬定大家見鬼了,鬼一般都是晚上出現,白天是不可能看到的。
我們大家都不相信這是見鬼了,但又解釋不了為什麽會看到死去的王子明。
這件事很快在宿舍大院傳開了,鬧得大家都不敢去後院的公共廁所了,很多人撒尿都去院子的牆角解決。
晚上十點我準時上崗,一路開到土管所才上來兩位乘客,不過並沒有異常,到了五爺廟時,小曼正在站點等車。
“劉浩,最近幾天怎麽不回我微信了?”小曼剛上車就有些生氣地對我說。
“我最近忙嘛,另外最近遇到了一些事情,我被人襲擊了,你看我的手。”
說著我就舉起了左手,把纏著紗布的斷指給小曼看了看,沒想到小曼還挺關心我,直接對我說:“沒事吧,我看看。”
“沒事,就是小拇指斷了,現在養得差不多了。”
“哎,真可惜,你的身體不完整了。”小曼搖著頭說道。
我見站點沒有乘客了,於是立即啟動公交車,邊開車邊笑著跟小曼說:“沒事的,隻是一根小拇指而已,這也不算什麽殘疾吧。”
“可是我要完整的屍體,不完整就不完美了。”小曼忽然大聲叫了出來。
“什麽?你說完整的屍體?”我十分驚訝地問道。
“我說錯了,我說的是身體,完整的身體才算完美。”小曼立即解釋道。
“小曼,你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你喜歡屍體呢?”
“劉浩,我又發現了一個好玩的地方,明天晚上你有時間嗎?你陪我去。”
“明天晚上不行,我要養傷,小拇指還有點疼呢。”
“那下個星期一吧,下個星期一的晚上我有時間,你陪我好不好?”小曼用十分渴望的眼神看著我。
我心想這要是以前小曼這麽求我,那我是巴不得的,但現在不一樣了,上次鬼屋要殺死我的人應該是小曼,加上錄像帶裏小曼詭異的行為,想想就感到可怕。
“下個星期一,應該是27號,那天我有事,晚上有事不能去了。”
“劉浩你怎麽變了,對我這麽冷淡呢?你是不是喜歡上別人了?”
“哪有啊,我這個窮屌絲誰會看上我,你別多心了,我就是最近挺忙的,暫時沒時間陪你。”
“那好吧,你以後有時間再說吧。”小曼非常失望地說道。
“小曼,你是不是很喜歡骷髏頭,上次去鬼屋,你還說骷髏人很可愛呢。”我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確實很可愛呀,難道你不覺得嗎?”
“我覺得有點嚇人,畢竟那是死人的骨頭,你一個年輕女孩怎麽喜歡這個東西,想想都挺怪的。”我笑著說道。
“怎麽不可以嗎?哼。”小曼一扭身,撒嬌般地生氣了。
之後小曼可能是真生氣了,一直看著車窗外,也不跟我說話,到了嶺新城她下車了,外麵也下起了小雨。
本來晚上乘客就少,這一下雨更沒有乘客了,我一路開著空車到了暉山殯儀館,等了五分鍾,一個乘客都沒有。
返程時開到五爺廟,有四個乘客上車,都是精壯的男人,他們上車後就站在我的身後,並沒有走到後麵坐下,這讓我感到有些奇怪。
“幾位大哥,你們到後麵找一個座位坐好,一會兒可能會顛簸,別摔到你們。”
我說完後沒聽到後麵有腳步聲,便回頭看了看,忽然眼前一黑,我的頭頂被套上了一個麻袋。
我心叫不好,立即拚命掙脫,但那幾個人迅速用繩子把我綁住。我被死死地套在麻袋裏麵。
一個人扛起我就走,我能感覺到他們走下了車,之後快速跑了起來,跑了一會兒,我聽到了一個有點熟悉的男人的聲音問:“怎麽樣?抓住了吧?”
“嗯,麻袋裏裝著呢。”
之後他們繼續扛著我走,我在回想剛才說話的男人是誰,以前絕對聽過他的聲音,但一時之間卻想不起來了。
大概幾分鍾之後,他們停住了腳步,把我扔到地上,之後套在我頭上的麻袋被取下來,我看到麵前露出了一張熟悉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