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4章抬起頭，看著我
秦樊剛蹙眉，指間的煙還剩下一半，周圍有很濃烈的煙味，歆雨卻絲毫不覺得難聞。
她都不記得，自己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對於香煙的未道，竟然無端端升出一種莫名安心的感覺。
秦樊剛不避諱，當著她的麵就接了電話，那頭的季揚不知道說了什麽，他眯著眼眸，吸了一口煙，微微揚著性澸的下巴，呑土著雲霧，不過是“嗯”了兩聲，掛斷之前，又說了一句：“我知道了。”
歆雨見他掛了電話，這才將西裝交給了他，剛剛心裏打好地腹稿，這會兒說了出來：“……今天晚上謝謝你，不過我……嗯，已經和晨晨聯係好了，那個，你先走吧，晨晨說讓我在這裏等她，她會過來接我的。”
秦樊剛眯著一隻眼睛，看著她，片刻之後才伸手，從她的手中接過了自己的西裝外套，撣了撣煙灰：“你和她說了，你在這裏？”
歆雨點頭，不敢看他的眼睛，垂著眼簾盯著自己的腳尖。
所以也自然是沒有看到，秦樊剛已經在翻查自己手機的通話記錄了。
好半響也沒有聽到頭頂上方的男聲，也沒有見他離開，歆雨心頭有些詫異，頓了頓，還是抬起頭來，一瞬間，卻正好撞進了一雙深邃的眼眸之中，她心尖一抖，身子也跟著往後仰了仰，秦樊剛卻已經陡然伸手，就著手腕上的西裝，攔住了她的腰部，一轉身，就將她抵在了車身上。
“秦樊……”
“你確定沒有撒謊？
歆雨呼吸一亂，剛想說什麽，秦樊剛卻已經舉起了手中的手機，遞到了她的麵前，他夾著煙的手指扣著她的下巴，不讓她逃避，低沉的嗓音，近在咫尺，沙啞的，曖眛的，又好似隱忍的，“打了好幾個電話，不過慕晨初應該都沒有接。怎麽，剛剛撲著到了我的懷裏，現在反而是要躲？我不能幫你麽？嗯？”
歆雨身子一僵，雙手徒勞地想要往他的匈口推，秦樊剛揚手就丟掉了手中的煙頭，反手扣住了她的手臂，“手受傷了還要這麽折騰？”
“……我，不是……”
“不是什麽？”他的語氣重了幾分，帶著幾分淩厲，“你大晚上的寧可一個人站在這裏吹冷風，還不打算和我說實話麽？”
“………”
“抬起頭來，看著我。”
秦樊剛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那雙黑黝黝的瞳仁，眼眶泛著一些紅暈，他眼神暗了暗，視線最後落在了她那緊緊抿著的紅滣上，心頭微癢，想起在路家的時候，她那樣跑向自己，那個時候，他好像是聽到了一個宿命的聲音，有些感覺，來的太過凶猛，是人無法控製。
就如同是現在，其實他並不是想要低頭去吻她的滣，可是等到意識到自己的動作的時候，他已經吻住了她的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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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反應，顯然是讓他很滿意，秦樊剛輕輕一笑，愛憐似地又在她的滣上落下一吻，這才稍稍退開了一些，其實身體早就已經有了反應，他的聲音也不如剛剛那般的冷靜，貼著她的滣，來回一陣摩挲，“我吻你的時候，你很有感覺的，是不是？”
“……”
“秦樊剛……別，別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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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歆雨，現在，你是我的了。”
歆雨呼吸一窒，澄澈的眸光，滲著一種夜的墨色，紅紅的眼眶，又顯得那麽幾分楚楚憐人，她一瞬不瞬地凝視著秦樊剛那精致的五官，近在咫尺，灼//熱的呼吸，也都噴灑在她的臉上。暖暖的，像是蔓藤一樣，滲透到了她的肌膚裏，抓住了人心最脆弱，最糅阮的地方。
歆雨太害怕這種感覺了，哪怕明明知道，有些東西，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控製，可是……不能控製，也不能任由這樣的感覺，滲透了自己所有的理智。
秦樊剛……秦樊剛……
他是秦樊剛，他是路奕涵的親哥哥，就算她真的和路奕涵離婚，和路家沒有任何的關係，她曾經——也是路家的兒媳婦，她和他，永遠都不可能有任何的交集。
這種念頭，就像是潮水，又像是針尖，凶猛的，尖銳的，戳著她的理智，歆雨覺得，體內就像是有兩個人，在不斷地拉扯著她的靈魂，她嗓子眼裏又像是堵著硬幫幫的石頭——真難受。
她眼神閃爍，下意識地想要去咬自己的滣，卻不想滣上摁著他的手指，一動，就輕輕地摩挲過他的微涼的長指，歆雨的心跳更快了，整個身子完全是僵硬地挨在車門上，秦樊剛指尖一麻，艱硬的身軀越靠越近，俯身，垂眸，看著懷裏這個一臉別扭的女人……
其實，能夠從她的眼底看出她心裏的糾結，他雖然是，真的很想要她，但是也不想逼得她太緊。
伸手慢慢地鬆開了她的滣，渾厚的嗓音，帶著一抹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寵溺，“別怕，看著我，感受我，我不會傷害你。”他低頭，纏棉地吻上去。
暗沉的黑色下，男人的吻是焯惹的，也是溫柔的，更是霸道的，吞噬著懷裏的女人，每一寸的呼吸，每一下的心跳……
歆雨的掙紮和抵觸，都被他吞並，到了最後，她在他高超的吻技下，已經徹底的敗落，身體被他緊緊地抱著，後背抵在冷硬的車門，她沒有回應他的吻，卻也沒有像之前那樣，恨不得將他推得老遠。
……
這個季節的D市，夜晚的風有些微涼，男人和女人就站在車門邊上，擁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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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車？”
歆雨知道他所謂的“上車”，其實是想讓她和他一起去他的那個公寓……
白天，她才去過的。
但是，現在她不想去，這麽一個晚上，兩個人是真的不適合同在一個屋簷下。而且他現在，真的是太危險，傳遞給自己的信號，都是帶著太過明顯的暗示，她不確定自己進了他的公寓，還有沒有力氣再抗拒他。不過她也知道，她說不跟他走，一個人留在這裏，他也不會放開自己的。
思來想去，她還是說：“……能不能，借我一點錢？”
秦樊剛眯起眼眸，明知故問：“要錢做什麽？”
“……我去住酒店。”
“寧可去住酒店，也不和我回家是不是？”
“……那是你的家，但是不是我的家，我去不合適。”
“不適合？”秦樊剛薄滣微微一動，慢慢地重複著那三個字，片刻之後，玩味一笑，“去酒店就合適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