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2章高燒40度
“哭什麽?”他將她放在沙發上,握著她的雙腿,蹙眉看著她,“剛剛有點把持不住,弄疼你了?”
他若無其事地說著剛才的事情——把持不住?
就是因為把持不住,所以他就可以對自己這樣動手動腳?
他知道不知道,在路家,他是她的大哥,在公司,他是她的上司,可是現在……他們這算是什麽?這種壓抑的想法,搞得歆雨都快要瘋了,就像是提著一口氣,卻始終都不敢喘,她難受,害怕,驚慌……可是他卻如此的雲淡風輕。
歆雨紅著眼眶,啞著嗓子大喊,“……秦樊剛,你不要臉!無恥!”
她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頰,不想看到他,可是指縫裏卻是有眼淚湧出來。
其實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要哭,更何況,她從來都不是一個矯情的,動不動就會掉眼淚的人。過往的日子,路奕涵也有對她惡言相向的時候,李睦華和路奕婷更是,可是她一直都不覺得,有什麽事情,會讓她委屈了就想要掉眼淚。
可是現在,她心裏是沉悶的,酸澀的,還帶著一種自己不能分辨的情緒在亂竄,她控製不了,她覺得難受,隻能是這樣——懦弱地掉眼淚,卻固執的不想讓他看到自己最脆弱的一麵。於是,倔強地別開臉去,手還死死地遮著臉,就是不肯接觸他的視線。
秦樊剛忍下了歎息的浴.望,門口還等著人呢,他伸手輕輕捏住了她的肩膀,也不管她聽不聽得進去,湊近她的耳廓,就沉聲威/脅,“別再亂動了,我去門口把東西拿進來,你要是再亂跑的話,到時候我就直接脫了你的衣服,把你丟尚床。”
“……”
結果還是秦樊剛幫忙處理的傷口,雖然歆雨一直都冷著臉,就是不肯看他一眼,處理過程中也是極度不配合,不過最後秦樊剛說了句,你確定你要一直這樣?冷歆雨,你要是再這樣,我就把你的腿給剁了,反正你也不準備要了!
歆雨眼眶紅紅的,就像是一隻受了驚嚇的兔子,被他的話唬得脖子一縮,其實心底還是有股怨氣,想要梗著脖子和他吵架,隻是略略有些幹澀的滣瓣微微一動,還是將喉嚨口的話給咽了回去。
她不想和他說話,一句都不要!
一晚上被藥給折騰了,然後就是洗冷水澡,第二天一早,又要麵對那麽多的記者,其實歆雨早就已經筋疲力盡,等到秦樊剛將她的腳傷處理好之後,她就感覺到自己的體力幾乎是透支了。
不願意麵對他,卻又不得不依靠著他的照顧,當然最後,她還是發燒了。
是高燒——40°。
迷迷糊糊的躺在床尚,她整個身體都是袞燙袞燙的,偏偏身上還穿著昨天晚上的衣服,她不舒服,就伸手用力地拉扯著,秦樊剛拿著藥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她閉著眼睛,臉色散著不尋常的紅暈,嘴裏念念有詞不說,領口的扣子已經被她扯落了好幾顆。
他將藥和水放在了床頭櫃上,掀開被子就將她抱了起來,手背按在她的腦門上,燙的更厲害了。
“……難受,好難受……嗯……”
歆雨的滣瓣幹澀,兩隻小手胡亂地抓住了什麽,就不斷地擰著,她哼哼唧唧的嘴裏倒是很多話說:“……我好難受……走開……你們都走開……混蛋……秦樊剛、你……最壞。”
“……”秦樊剛眼角一抽,他最壞?
“……路奕涵……我、我想和你離婚……你以為……我想嫁給你嗎?你也走開……走開……”
“……藍若然,你和我囂張……囂張什麽……你就是一個小三……我討厭你……看不起你……”
“……嗚嗚,爸爸……爸爸、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我沒用……媽媽……媽媽我好想你……媽媽回來……”
“……老巫婆……李睦華……老巫婆……老巫婆……還有路奕婷……刁蠻的……小巫婆……”
最後喃喃的那句話,傳到秦樊剛的耳中,他緊抿的薄滣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虧她想的出來,老巫婆,小巫婆?
原來她心中有這麽大的怨氣啊,不過平常看到她在路家那麽低眉順眼的樣子,估計李睦華罵她的時候,她心裏也沒少反駁吧?
他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臉頰,秦樊剛微微俯身湊近她幾分,“冷歆雨,你發燒了,來喝點水,然後再吃藥。”
歆雨哼哼唧唧的,嘴裏還是念念有詞,不過一聽到喝水,大概是真的很不舒服,倒是難得配合,張開了嘴,喝了兩口之後,又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秦樊剛一手托著她,一手拿著一顆藥丸,有點不知道怎麽下手。
他還是第一次照顧病人,還是這種發燒,神誌不清的病人,這顆藥,要讓她怎麽吃下去才行?
他蹙眉,思來想去,還是拍她的臉頰,叫她的名字,放軟了聲音誘哄著她,“把藥吃了再睡,你在發燒,把藥吃下去才會好。”
這話簡直就是等於是在對空氣說的,懷裏的女人,渾身都是袞燙的,他不過托著她一會兒,就覺得自己的手腕都是濕漉漉的,再不吃藥,肯定不行。
秦樊剛看著她緊緊抿著的滣瓣,想了想,索性就直接將藥塞進了自己的嘴裏,苦澀的未道,讓他下意識地蹙眉,他拿起一旁的杯子,又含了一口水,這才摁住了她的下巴,稍稍用力,掰開了一點,然後俯身,滣對著滣,將嘴裏的藥和水一並度到了她的嘴裏。
“……嗯。”
==
他想要她。
其實他一直都很清楚,自己有多渴望她。
也許是身體,但是這個人,還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冷歆雨。
也許是在英國的那個晚上,所有銷.魂的感覺湧上來,讓他沒有辦法控製自己的浴望,隻想著釋放自己的浴望……
可是他卻已經忘記了,自己一直都是一個十分冷靜自持的人,身邊不是沒有過女人,卻從來都不會有一個女人,在生病迷糊的時候,他都忍不住想要去占有她。
……
放在床頭的手機,卻是在這個時候忽然大響起來。
原本就寂靜的空間裏,手機的鈴聲顯得格外的刺耳,秦樊剛的手都已經按在了自己的皮帶上,這個時候卻生生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