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4她快撐不住了
從美國到b市,再從b市到美國,折騰的這兩天時間裏,她根本就沒飽餐一頓過,現在是真的饑寒交迫啊。
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這個季節,就是白天和晚上溫差比較大,這會兒天一暗下來,很快就氣風了,歆晚就穿了一見薄薄的外套,風一吹,她就覺得冷,忍不住伸出雙手抱著自己,可是很快,她就更絕望的發現,這天氣,似乎是要下雨。
真不知道,到底是老天在考驗她,還是溫翰宇在為難她?
大晚上的下雨,她光是一看四周圍光禿禿的,真的是連個避雨的地方都沒有。
天空忽然就傳來轟隆一聲,歆晚抿著滣仰起頭來,看著黑壓壓的天,又看了看頭頂上麵的攝像頭,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別說是下雨,下冰雹她也不走。
餐桌上,童言煜想要吃不遠處的紅燒肉,不過怎麽都勾不到,他不好意思站起身來,因為媽媽說了,吃飯的時候這種行為很不文雅,想了想,就對溫翰宇說:“叔叔,我要吃那個紅燒肉。”
溫翰宇“唔”了一聲,伸手就夾了一塊,放進了童言煜的碗裏,還順口說了一句,“多吃一點。”
不過等到他收回手的時候,反倒是愣了一下,和這個突如其來的兒子相處在一起,他總是覺得,兒子在慢慢的改變他很多的習慣,包括這個時候,在餐桌上,他從未有過的舉動。
——因為從小是出身在豪門世家的人,一舉一動,自然也是眾人的焦點,溫家的人,在飯桌上,基本都是不開口說什麽話的,用最通俗的形容詞來表示,那就是,“食不言寢不語”,更別說是拿著自己的筷子,夾菜給別人。
溫翰宇還真是第一次做。
不過似乎,也不讓他覺得不舒服。
他伸出舌尖,輕輕地添舐了一下薄滣,剛放下筷子,管家就突然走進了餐廳,他看了一眼吃得正歡的童言煜,湊近溫翰宇,低聲說了一句,“先生,外麵下雨了。”
溫翰宇姿態慵懶地抬起眼簾,往窗口處瞄了一眼,果然是有見到雨水濺在窗戶上的痕跡,他卻是沒什麽情緒地“嗯”了一聲,“之前我讓你們打理的那些話,找人蓋起來,這個時候,不適合被雨水衝刷。”
詹姆森點點頭,卻還是有些猶豫不肯走,溫翰宇挑起一邊的眉頭,看了一眼站在他身邊的老管家,用眼神無聲地詢問——還有事?
詹姆森到底是上了年紀的人,欣長糅軟一些,他知道外麵還等著一個人呢,當然也知道那人和自己的老板是什麽關係,這次先生突然回來,又帶了一個5歲的孩子,看樣子,和門外的女人應該是有直接的關係。
“先生,這個季節,到了晚上溫度和白天會相差10幾度,現在的話,估計就隻有7、8度,還下雨,會很冷。”
溫翰宇依舊是麵無表情的樣子,他的視線掃過一旁的童言煜,他碗裏還有大半碗飯,小孩子吃飯動作並不快,而且他看出來,自己的兒子雖是個男孩子,性子倒是不急,吃飯的時候,也是細嚼慢咽的,這自然是好現象。
大概,也是童歆晚教的。
這個念頭閃過溫翰宇的腦海,讓他有些焦躁起來,他推開了麵前的骨碟,很快就站起身來,男人雙手插.著褲兜,朝著窗口走去。
童言煜一見溫翰宇起身了,還以為他要去哪兒,不過見他站在窗口沒有動靜了,他這才放心,又低頭吃飯。
這個位置望出去,正好可以看到古堡的正門口,不過因為是關著門的緣故,所以並不能夠看到外麵的情況,隻是雨,的確是很大,大大的雨滴落在玻璃窗上,站的近了,都能夠聽到劈裏啪啦的聲響。
詹姆森就跟在他的身後,這個時候,又識趣地開口,“先生,有些話我不應該說,不過這樣淋雨,肯定是會出事的。”
他頓了頓,小心翼翼地繼續道:“她已經在外麵等了差不多有3個多小時了,一刻都沒有離開過。”
溫翰宇的視線從那被雨水掃的模糊的玻璃上移開,看著自己的管家,他勾了勾滣,冷笑一聲,“你拿的薪水是我給你的。”
詹姆森連忙垂下眼。
溫翰宇卻更是覺得心煩意亂,他又看了一眼外麵黑壓壓的天,耳邊是劈劈啪啪的雨點落在玻璃上的聲音,兩者結合起來,就像是一瞬間變成了一個惡魔,住進了他的心裏似的,他討厭這種滋味兒。
“去把ipad拿過來。”
他忽然沉沉出聲,詹姆森自然是明白過來了,ipad是可以看到攝像頭上的畫麵的,他連忙出去客廳,沒一會兒就拿著ipad進來,遞給了溫翰宇。
兩人站著的位置,距離童言煜的餐桌有一定的距離,加上童言煜吃飯的時候,的確是很有規矩,不會像是一般的孩子那樣,喋喋不休的說話,更不會半途跳下餐桌做別的事情,自然也聽不到溫翰宇和管家的對話。
溫翰宇劃開了ipad,畫麵很快就跳到了古堡的正門口,因為是晚上的關係,光線並不是很好,但是門口有燈,還是可以看得清楚。
男人看著手中的平板上,那一動一動的身影,站在大雨之中,整個人似乎是在瑟瑟發抖,她雙手抱著自己的雙肩,頭發被雨水衝的很是淩亂,不斷地遮住她的眼睛,然後她就伸出一隻手捋開,大概雨是真的很大,她身上穿著的那件米白色的外套,這會兒連裏麵天藍色的nei衣都看得清清楚楚。
溫翰宇性澸的薄滣慢慢地抿起來,嘴角無意識的沉了沉。
這個女人
是個瘋子麽?
這麽大的雨,她就不會先回去?偏偏要站在門口淋雨是想幹什麽?博取同情麽?
“先生,她似乎是有些撐不住了。”詹姆森哪壺不開提哪壺,也看到了ipad上的畫麵,輕聲提醒了一句。
溫翰宇精致的五官更是僵應了一些,室內的溫度是恒溫的,他身上隻穿了一件簡單的襯衣,頭頂水晶燈的光線打在男人的臉上,襯得他臉上的表情,似乎更是冷應了一些,隱約還透著幾分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