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5這種口吻簡直過分
溫翰宇感覺自己嗓子眼裏像是卡著一隻蒼蠅一樣,咽不下去,吐不出來,格外的不舒服。
“我已經聯係好了律師,離婚協議書我會讓律師交給溫少,如果沒有問題的話,到時候你簽個字就行。”
溫翰宇眯著一雙feng銳的眸子,直直地凝視著歆晚。
他一直都沒有出聲,歆晚不卑不亢地揚著脖子和他對視。夜色籠罩之中,兩人就這麽相互對視著,對麵的男人眸光太過深沉,那精致的五官上卻是一派平靜,讓人捉摸不出任何的情緒。
歆晚心裏隱隱有些不安起來,倒不是怕他不肯離婚,想必他溫翰宇也是巴不得和自己離婚,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他此刻的眼神,帶著幾分侵略的未道。
“你把溫家當成了什麽?”
長久的沉默,讓歆晚有些不耐,她紅滣微動,剛準備開口說話,溫翰宇卻是快她一步,渾厚的男聲,仿佛是染上了夜的魅或,分明是冷峻的言辭,卻帶著別樣的性澸。
他頎長的身軀朝著歆晚逼近了一步,那張舉世無雙的俊容就這麽放大在歆晚的麵前,讓她有些控製不住地加快了心跳,連呼吸都變得微弱起來。
“想通過我溫翰宇讓你那個當了小三的媽媽扶正,你就心甘情願嫁給我,現在時機成熟了,你就和我提離婚?”
“童歆晚,過河拆橋這個形容詞用在你身上,格外的貼切!你要和我提離婚,你應該先回去問問你的父親,你們蔣家有多少項目是和溫家有瓜葛的,這個婚,離不離得起。”
“溫翰宇!”
歆晚身子一晃,他靠的自己太近,而且每說一個字,就刻意靠近一份,他身上那強烈的男性氣息霸道地鑽入她的鼻息間,讓她的呼吸徹底亂了,“你、離我遠一點!”
離、我、遠、一、點
從小到大養尊處優的溫大少,從未聽過任何一個女人對他說——你,離我遠一點。
他銳利的黑眸折射出尖銳的光,原本插.在西褲口袋的手,下意識地伸出來,在他自己都還沒有意識到的瞬間,已經捏住了麵前這個女人的下頜。
歆晚呼吸一窒,沒有想到溫翰宇竟然會伸手觸碰自己,力道有些大,讓她不自覺地擰起秀眉,輕呼一聲。
溫翰宇置若罔聞,高大的身軀直直地逼上去,歆晚就本能地倒退,她的身後就是一棵大樹,連連倒退了兩步之後,身軀正好抵在了樹幹上。
“溫翰宇”
歆晚的聲調明顯開始不穩,她氣息放的很是微弱,秀氣的眉宇一直都擰著,雙手撐在樹幹上,不敢亂動,“你幹什麽?放開!”
“幹什麽?”
溫翰宇性澸的滣瓣微微一動,那滣角勾起的一抹冷笑,哪怕弧度很是陰冷,卻依舊是給人一種致命的吸引力,他聲音低沉,又好似染上了黑的暗沉,分明是貼著歆晚的耳蝸處,曖mei的字眼,卻隻是讓人顫栗,“你說,我幹什麽?別在我麵前裝成一副貞潔烈女的模樣,別人不知道你童歆晚是個什麽樣的女人,你以為我會不知道?想想你6年前是抱著怎麽樣的目的嫁給我的?這6年來,是我不屑碰你,但是你不要忘記了,你頭頂上可是掛著我溫翰宇妻子的名義,我就算真的碰你,那也是你的義務,明白麽?”
義務?
歆晚在國外待了6年,加上她本身的個性就是不受束縛的,溫翰宇這種理所當然的惡劣口吻對於她來說,簡直過分。
婚姻的確是她自己選擇的,不過他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在自己麵前貶低自己,把他溫翰宇捧得那麽高高在上?
說白了,溫家和蔣家的聯姻,對於他溫翰宇就沒有絲毫的好處?
歆晚咬著滣,陡然伸手,“啪”一聲,直接拍掉了溫翰宇捏著她下頜的手掌,男人大概是沒有想到她會突然來這麽一下,隻覺得手背一陣輕微的刺痛,下一秒,一雙小手兒就已經撐在了自己的匈口,在他猝不及防的瞬間,將他推得一個踉蹌。
溫翰宇倒退了兩步,深邃的眸子閃過一絲不敢置信,看向對麵的歆晚——
“那你又裝什麽清高?說白了,結婚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你溫翰宇是什麽人?你要是不樂意,6年前還能有人把刀架在你脖子上逼著你娶了我這個利用了你,現在還要過河拆橋的虛偽女人麽?”
“童歆晚!”
溫翰宇倒是真沒想到,這個女人還挺伶牙俐齒的,懂事以來,周圍的人沒有一個不是奉承著他的,現在被一個自己從頭到腳都嫌棄的女人反駁,他隻覺得嗓子眼裏的那隻蒼蠅好似在活蹦亂跳似的——
隻是他還沒有發作,身後就插.入另一道嗓音,“翰宇?這是歆晚?”
兩人都是愣住,溫翰宇此刻的雙手還撐在歆晚的身體兩側,男人健壯的身軀將她抵在粗大的樹幹上,因為是晚上的關係,光線本來就不算多好,花園小道上的燈打在兩人的身上,更是襯托出一種無比曖mei的氛圍。
——至少,在旁人看來,溫翰宇現在就像是迫切地將歆晚壓到了樹幹上,準備做點什麽
沈靈秀搖搖晃晃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麽場景。
她是溫翰宇的奶奶,也算是溫家目前地位最高的人,每個月的15在溫家老宅的聚餐,就是她的提議,她對於家庭的觀念很重,丈夫去世過後,溫家的小輩就經常會因為一些商業上的決策,有些矛盾,沈靈秀就認為,一家人最割舍不斷的就是血脈,所以每個月都讓溫家的人有一次的聚餐,在她看來,這種方式叫做聯絡感情。
其實溫翰宇和歆晚的婚姻,是6年前,溫翰宇的爺爺硬是點了頭的,但是沈靈秀對歆晚倒是不討厭,加上這些年來,蔣家的人對溫家也是客客氣氣的,兩家相處融洽,沈靈秀這兩年就經常在念叨著,歆晚什麽時候回來?
倒是沒有想到,她是真的回來了,而且一回來,就看到這麽“火爆”的場麵。
“奶奶,您怎麽出來了?”溫翰宇低沉的嗓音,帶著幾分懊惱的未道。
“你們打的火惹,奶奶耳目可是清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