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8不可能是他對手
眼簾感覺的,如果這個男人存心的,非得要鑽你的字眼,那你根本就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沒錯,她現在似乎不能自打臉地說——她不承認。
因為自己怒氣衝衝的一句話,他倒真是舍得……白璐深吸了一口氣,澄澈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他,不情願,卻還是點頭,“好,我願賭服輸,您梁總,有錢有勢,大手一揮,就沒什麽辦不到的事情,我同意!那話是我說的,所以我現在,就隨便你說,一次機會。”
她咽了咽唾沫,嬌小的臉蛋兒上,閃過一絲紅暈,不過稍縱即逝,下一秒,像是豁出去一般,梗著脖子就說:“……你不就是想要我的身體嗎?拿去吧!這次之後……別再來煩著我!”
她一邊說著,一邊伸手,主動圈住了梁非凡的脖子,大義凜然一般,主動送上了自己的紅滣。
……
男人身子陡然一僵,大概是沒有想到,她會主動吻自己,梁非凡的氣息,一瞬間就亂了。
她的心髒咚咚狂跳,圈著他脖子的手,忍不住抖了抖,似乎是有些後怕,但是又不知道應該怎麽樣,騎虎難下的感覺,讓她一時間,就這麽吻著他的薄滣,卻是沒有了下文。
現在……她就在自己的懷裏,他主動吻上自己的滣,這種滋味,簡直比春要來的更凶猛。
她想要,很想要……
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的依賴,也就等於是信任,她在他的麵前,似乎是任何的假裝都不需要,因為知道,他能夠一眼看穿。
所以,她現在渴望著他的身體,她也不需要掩藏任何浴望。
“……喜歡麽?”
白璐並不知道的是,梁非凡有多喜歡看到她這個摸樣,幾分嬌羞,卻又渴望,可是動作又生澀,還帶著幾分莽撞。
——好像,自己對她來說,是這樣的重要,她這麽的渴望著自己,渴望著自己……
捋著她耳廓碎發的長指動了動,片刻之後,他才收回了自己的手,兩人的身體,卻還緊緊地挨在一起,他眯起眼眸,然後才抽出了自己,看著她,“我瘋了?那我們剛剛是在做什麽?你告訴我,你對我,是不是真的是一點感情都沒有了?”
“剛剛不是你要的麽?”
“你想盡辦法的來設計我,不就是為了讓我心甘情願的和你做麽?我剛剛覺得很舒服,也是心甘情願給你的,但是男歡女愛,你情我願,做過之後,就gameover了,不可能還有下文。”
gameover?!
梁非凡的五官瞬間變得無比淩厲,他大步上前,伸手就一把拽住了白璐的手腕,低沉的男聲,已經透著幾分淩厲,“你覺得,我們之間,就是遊戲?”
“不然梁總你以為呢?”
白璐氣憤的瞪著他,想要甩開他的手,又甩不開,她已經穿好了自己的衣服,不過還沒有來得及整理,身上的衣服是淩亂的,長長的頭發亦是亂糟糟的,她的眸光卻是比他更淩厲,說出口的話,如同是尖銳的針,刺著梁非凡,“大家都是成年了,梁總你不會是玩不起吧?這不是你想要的麽?你想要的,我都給你了,你還想怎麽樣?梁總,你——”
“我會和葉憐離婚!你再給我一點時間,都不可以?”
***
白璐,“……”
“你才沒有良心!”她咬牙切齒地反駁。
“好,我沒有良心,我沒有良心,我是沒有良心——沒有良心,在你在英國的那一年多裏,明明想你想得發瘋,卻又不敢主動去看你,隻能偷偷看著你,我沒有良心,想盡辦法,在和葉憐結婚之後,把她推開,正眼都不想瞧她一眼,還冒著風險,設計了她走上一條不歸路,我沒有良心,在你從英國回來之後,我第一時間就是丟下了A市所有的業務,跑來c市,你真以為我有多看中這個見鬼的什麽項目?我看中的是會?我不過就是想你了。”
我不過就是,想你了……
……
白璐大概怎麽都沒有想到,梁非凡會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抓著自己的手,說出這樣的話來,他是一個多麽心高氣傲的男人,她以為自己的話已經夠難聽了,其實傷害誰說不是一把雙刃劍?
在刺傷著他的同時,她自己的心裏也不會舒服。
可是他沒有轉身就走,他也沒有對自己發脾氣,他卻隻是用這樣祈求一般的語氣,低聲下氣地對自己說——我不過就是想你了。
白璐鼻頭發澀,嗓子眼就像是有什麽東西在不斷地翻滾著,那些尖銳的情緒,也在衝擊著她心中的那些冷硬,那些她好不容易建築起來的逞強。
不過就是那麽簡單的幾個字,但是白璐卻悲哀地發現,自己還是無法抵觸這樣的梁非凡。
“……”
她緊緊地抓著自己衣服的一角,沒有出聲,之前的高漲氣焰,就像是一個氣球被人給瞬間戳破了,不知道還能說什麽,有太多尖銳的話在自己的嗓子眼裏,卻怎麽都沒有力氣再吐出一個字。
梁非凡拽著她的手力道緊了緊,索性就將她整個人拉進了自己的懷裏,他的大掌緊緊地托住了她的後腰,白璐在他的懷裏掙紮了一下,他蹙眉,眼角眉梢染上了一種求而不得的苦澀,將她抱在了懷裏,下巴抵在了她的肩上,低沉的嗓音,亦是帶著壓抑的痛楚。
“……我知道,你心裏不痛快,不舒服,我都知道,是我對不起你,可是我不能放著你不聞不問,在我梁非凡的心中,你始終都是我唯一的妻子,我和葉憐的婚姻,你應該知道原因,我不敢祈求你體諒我,我知道,我在梁氏和你之間,我還是最先選擇了梁氏。但是我不是因為真的放不下那些名利權勢,如果我不夠強硬,我就不能保護好你。白璐,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一個男人,要一個女人,會是這麽艱難的事情,可是我想要你,真的就是這麽艱難。這種讓我求而不得的滋味,在這一年多裏,沒有一天不在侵蝕著我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