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7章 盡情遊戲
“咩——”
馬上她就有了答案,是母羊分給它的。
對方可能認為自己是在幫她照顧狗子,見得她過去,討好地叫了聲後,又立馬低頭咬一嘴草過來就吐進了裝黑狗的籃子裏。
這兩羊兩狗間錯位零亂的關係實在讓馮時夏歎為觀止!
她覺得自己養的四隻都不咋正經,否則,大狗為啥非得去奶羊,母羊它怎麽能不體貼走路還有些打跌的羊反而先去顧黑狗呢?沒看羊追奶追得可費勁了麽?
而且羊吃狗奶就算了,蠢狗居然跟羊一起學吃草是怎麽回事?
她忙把裏頭的草清掉,狗吃草不一定吃壞,但是蠢狗現在吃草肯定隻會壞事。
好在她掰開狗的嘴後發現它也就隻是那麽嚼了幾下,真正吃進去的不多,看舌苔和牙齒的顏色就能看出來。
“嗯哎!嗯哎!嗯嗯~”
好吧,聽到這聲她差點也心軟了,可一想起它這兩病懨懨的樣子,又立刻硬了起來。
大狗現在已經不僅能將稻草、屋角的破罐子和便便建立起練習來,她一直給的詞語提示好像也開始起作用了。
比如她直接帶它去一個隱秘處刨個坑等著,大狗不會有動作。
但隻要她在裏邊放點稻草或者跟它“溝通”一下,它往往就能明白這個坑是拿來幹嘛的。
這種進步讓馮時夏格外欣喜,她不是專業的訓犬師,但狗子卻有還不錯的智商,她隻祈禱蠢狗多遺傳它媽多一些才好。
繼續往前去時,他們沿著山體交界的穀底往上攀到了相鄰的另一座山,這座山體要比之前那座大得多,為了節約時間,她沒選擇從臨馬路的那邊繞,還是往山澗這側走。
依舊沒有登頂,隻沿著山腰往前。
這一路上他們又發現了好些新的花卉,之前碰到的跟棗子很像的野果他們又遇到了兩株,摘了半簍。桑葚他們也碰到了幾顆,但這邊的樹更高。
馮時夏本來想放棄的,因為另一種野果摘了不少了,這個本來就沒很熟,不摘也不可惜。但大男孩這回也跟著爬上去了,三人靈巧地在樹上上下穿梭,要不是她後來著實擔心,不準他們再往上,三個孩子怕是都快要離地十來米了。
他們帶著墊了油紙的背簍上去的,幾棵樹隨便摘一些都摘了有三四斤。
許是之前的祈禱起了作用,一路過來直到河灘,他們都沒再碰到蛇,倒是幾個男孩子在草叢裏和土穴中逮了好幾隻跟蟑螂長得很像的黃褐色昆蟲。
他們還拿到她麵前來炫耀,把她直嚇到後退了好幾步,險些跌下山去。
馮時夏雖然明白這應該不是蟑螂,但隻要一看到那差不多的形體,就會不由自主產生聯想,渾身不自在。
孩們很意外夏夏連叫織子都怕,可沒人再敢拿去夏夏麵前亂來。
這東西後山可沒有這裏多,好不容易捉到的,他們舍不得扔了。
好在夏夏最後也沒讓他們扔。
沒有貴寶奶奶編的草籠子,他們就用夏夏給做的油紙盒子戳了幾個孔把它們關了進去。
於元想了想,把自己分到的那個交給了豆子保管,他好好地拉著夏夏的手,擔心對方害怕。
馮時夏看到了孩眼中的憂心,便知曉對方的想法。沒表示在山上拉手不好走之類的,就那麽牽著孩穩穩地一步步走。
等她再踩到當時下山後的踏上的路,周圍陌生又熟悉的一切讓她有種恍然若夢的感覺。
當時的震驚、絕望、憂慮現在想想仍舊讓權顫。
時隔一月,雖然她自己出現在這裏的來龍去脈還是什麽都不清楚,但至少她身邊已經有了能“交流”和暫時作伴的人。
此處的山澗彎道下邊的雜草更深了,比其當的模樣,這個地方要是他們直接過來,真還不好放風箏了。
春季來臨,水量大了,但這處因為河床高,總的隻是河道看起來鋪開變寬了,水位卻不深,現在下去玩玩還是可以的。
這水算得甘甜且沁涼,來都來了,不過去泡個腳什麽的,多可惜。
於元見夏夏打算帶他們下去水邊,心裏是既激動又矛盾,大哥了不能跟娃子去河裏玩的……
可,這麽淺的水,不算河的吧?肯定不是的。
而且,他是跟了大人來玩的,有夏夏還有啞婆婆。
所以,沒事的吧?
他不算騙饒。
想清楚這一點,他興奮著拉起夏夏就往河邊衝,而二毛早就甩了草鞋進到裏頭去了。
要不是大毛哥攔著,二毛衣裳都要脫聊。
豆子也因為各種原因很少被帶到河邊玩,同樣高忻不校
貴寶因為胖,從就沒學會遊水,村裏的河深,他奶也是千叮萬囑不讓他下河的,最多隻準他跟到河邊玩玩,而他大多時候的任務就是給江澄和二毛他們看衣服。
對於二毛能在河裏抓到魚,他不知有多羨慕。
馮時夏一點沒破壞他們的興致,給脫了鞋襪、卷高褲腿就進去河裏了。
在五個的都下水後,她用木棍沿道探了過去,到超過差不多70厘米深的位置,她就給幾人表示了,這個地方以下那邊是絕對不準過去的。
她把兩隻羊安置在旁邊的灌木附近,繩長夠他們去河邊喝水的。大狗抱放在水邊的大石頭上,黑狗她給親自帶在身邊,主要擔心這貨不怕地不怕地再次掉進水裏,這可不比那個水坑,他們一個不注意都可能衝走的。
“哇,夏夏,這個石頭好好看!”
“阿元,你看我的,也好看吧?給你!”
“阿元,我摸了好多,你看,全部都給你!”
“啊!我的炸花生豆!掉了!!”
“江貴寶,你咋那麽餓呢?!一會兒不吃會死啊?”
“在哪呢?掉哪裏去了?我去把紙包追回來!”
“算,算了吧……應該飄很遠了。”
“你咋不哭?你的炸花生豆沒了?我們可不會再分給你。”
“啊?就一粒,掉了就掉了吧……我還有那麽多,我為啥要哭?”
“就掉了一粒,要喊那麽大聲?”江澄攥起拳頭,感覺又快壓抑不住自己的暴脾氣了。
“啊,”貴寶訕訕地彎腰低頭,裝作一副給於元摸石頭很忙很忙的樣子,不敢再繼續對話下去,隻是下一刻,“啊!!嗷!!嗚——呼呼——”
眾人都震驚地望向江澄。